車子開往機場,賀紹才想起來問應如愿:“你們怎麼知道海外部可能有問題?薄敘可能在賀氏?”
應如愿說什麼他就無條件信什麼,說回國那便回國,還沒來得及深思慮細節。
應如愿手肘擱在扶手箱上,支著額頭道:“我們不是一直在關注‘地下’的況嗎,最近半年,‘地下’的活很頻繁。”
“沈溫書以帶沈學文看醫生為由,多次出境,先后去過國,意大利,加拿大,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仔細一想,誰看醫生會一個月換一個國家?”
前排副座的沈確瞥了眼后視鏡,道:“主要是,中風又不是腫瘤之類能不能開刀看一眼CT就知道的病,這是慢病,不應該先治幾個月看看效果嗎?”
這麼說確實很可疑,賀紹點頭:“對。然后呢?”
“因為這個舉很奇怪,我們就讓沈小花跟蹤沈溫書,結果發現,他在接當地的黑幫。”應如愿說。
“沈小花迷了一個小頭目套到了話,確認‘地下’跟黑幫談的生意就是買賣毒品,他們就是要重舊業。”
賀紹凝重地點頭。
應如愿語氣秒變古靈怪:“那麼,他們要通過什麼渠道,把毒運送回國呢?”
“首先肯定需要一家正經公司為他們提供掩護,所以哪家公司在國、意大利、加拿大都有業務呢?”
沈確打了個響指:“當然就是我們幸運的賀氏呀!”
賀紹:“…………”
他媽的。
有沒有人管管他這個當事人的死活啊?
他深深覺得,哪天他被毒蛇咬了,這兩個缺德玩意兒,第一反應肯定是掏出手機,跟他和毒蛇合影一張發朋友圈后,再幫他打電話救護車。
應如愿悶笑,回歸正經:“而賀氏,這兩年越經營越走下坡路,跟當年的應氏一模一樣。”
“兩個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們繼續推測,薄敘的勢力可能已經潛伏進賀氏,要用賀氏作為他們的掩護工。”
賀紹皺眉:“這麼說我不應該跟你們回國啊,我應該留在海外部調查啊。”
應如愿道:“海外部的核心員,我們都調查過,史夫和凱恩最可疑,賬戶上有大筆來路不明的進賬。”
;賀紹恍然大悟:“難怪你開除他們。”
應如愿頷首:“我跟爸爸說好演一場戲,我唱紅臉把他們開除,爸爸唱白臉給我這個任妄為的兒屁,安老臣,把史夫和凱恩調回國,調到港城。”
朝他的方向傾,“如果,你是史夫或者凱恩,并且你確實跟薄敘和‘地下’有勾結,現在送你到‘家門口’,你能忍住一不嗎?”
賀紹微微瞇起眼:“肯定不能啊。”
薄敘和‘地下’,可能會因為懷疑他們把史夫和凱恩調到港城的原因,謹慎起見,不跟他們聯系。
但史夫和凱恩沒了巨額收,多半會忍不住找上門。
畢竟,他們人都在港城了,這就是走幾步路的事兒。”
這就好比,把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在一個的人面前,他起初會懷疑包子有沒有毒?但到了極致,就會沖上去,把包子吃掉。
現在他們只需靜觀其變,等他們自己了,就可以跟著他們,找到更多蛛馬跡。
抓住神出鬼沒的薄敘。
這兩年,他真的,一點蹤跡都沒有。
不對,確切來說,是三年,從三年前那個春晚,他開車墜河開始,他們都沒有真正有過他的蹤跡。
有時候應如愿都會想,他其實是已經死了吧?
“聰明聰明。”賀紹唯一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你跟爸商量好,而我什麼都不知道?”
應如愿懶洋洋:“因為你忙著emo。不過你越emo,他們越敢揭竿而起罷免你,我才能救熊,去給你撐場子,開除史夫和凱恩,戲越真實。”
賀紹深吸口氣:“我……我勉強承認你是吧,但為什麼是熊?就不能是英雄嗎?”
應如愿忍笑:“行行行,救英雄。”
賀紹看著機場快到了,隨口問:“里里呢?在蘇黎世還是在京城?”
提起的寶貝,應如愿的眼睛就不自覺彎起來:“去港城啦,我飛紐約的時候,就讓白雪和陳娜帶著里里先回港城,給薄聿珩。”
車子在出發層停下,賀紹下車,快步繞到應如愿那邊,為開車門:“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里里’這個小名奇奇怪怪的。”
連個寓意都沒有。
應如愿揚眉:“奇奇怪怪就對了,小名就是要有趣的,特別的,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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