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家人一起努力下,陳家村的秋收圓滿落幕。
剩下的工作就是曬谷了,陳家村整個村大部分都是陳姓,家家戶戶基本都是沾親帶故。偶爾有幾戶外來戶,影響力也不大。所以村里的村長也是陳氏族人的族長,這就保證了村里的矛盾非常。尤其像曬谷這樣的大事,每年必須由村長出面進行分配先后順序。第一個原則就是男丁的多寡,不論家里的地多,打了多糧食,只要家里男丁多就可以先曬谷。很多地多的人家曾對此提出質疑,甚至為此發生了爭執。但一次和外村爭搶水源的斗爭中,村里男丁人口最多的那戶人家有一個男人為此還喪了命,此后村里再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提出過反對聲音。但是男丁再多如果地里的糧食還沒收完,就得干等著,所以每戶人家才會加一切時間趕收割,以期曬谷時候排在前面。此外,這條規定也使的村里重男輕的問題更加嚴重。
陳小豹家加上金柱狗蛋一共六個男丁,在陳家村不算最多,有的為了把排位靠前,甚至三代都沒分家,所以他們家前面是指不上了。在等待曬谷的日子里,陳大富全家上下都狠狠地歇了幾天。陳小豹在屋里躺了三天,覺渾沒那麼酸痛了才下地。
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山里的柿子必須馬上采摘了,再不摘來不及了。這可是他發財致富的關鍵一步。
第二天陳小豹吃過早飯就穿上他的標準短打:那件補丁摞補丁的服——向山上邁進。
順著上次標記好的路線,陳小豹非常容易就找到了柿子樹。路上也沒有遇到野,非常順利。上次來的時候還發青的柿子這個時候已經泛黃了,陳小豹摘了幾只覺適中,現在是采摘的最佳時機。
陳小豹沒有一點猶豫,趕摘了起來。三棵柿子樹上結了很多柿子,他不可能全部采摘完,只能挑那些大的好的摘,這讓陳小豹很郁悶。就像是發現了一座金礦但是因為沒有裝備,你只能拿一小部分離開,那種看著寶貝卻不能拿的心簡直讓人非常發狂。
陳小豹只背了一個竹簍,加上手里還拿著一個籮筐,摘了一部分就滿了。走之前又摘了幾片大樹葉子把柿子給蓋了起來,才趕往山下趕。
一天下來跑了幾趟,陳小豹把家里的鍋碗瓢盆全都占用了,連晚上吃飯的碗都拿來裝柿子了才算是停了下來。
在最后一趟離開深山之前,他又特意去看了看他的野葡萄,個別幾個已經開始變了,但大部分還是發青發。看來離徹底至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簡直天助他也,如果一切順利這個時間剛好讓他能夠把柿子餅做完并收獲第一桶啟基金,用來買制作葡萄酒的關鍵——糖。
因為陳小豹占用了晚飯用的盆和碗,大家都表示很不滿,因為他們不得不流吃飯。
吃過晚飯大家都沒有馬上回屋休息,而是趁著天還沒黑都圍坐了過來,圍著他的柿子轉圈圈。
“三叔,你摘這麼多柿子干啥啊?這個柿子現在還沒,放時間長了該爛了。”金柱忍不住第一個問道。
“是啊,三兒,你這折騰了一天摘這麼多柿子干啥啊?而且你在哪摘的啊?我記得咱們村里就八表叔家有一棵柿子樹吧。這麼多又吃不完。”問題專業戶陳二寶也馬上發問。
陳小豹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開始手整理,從水缸里提水一點點沖洗這些柿子。
吃完了飯大家閑著也是閑的,看陳小豹忙乎,大家也跟著一起幫幫忙。
“這個柿子啊,我要給他做一款更好吃的零食,把它變餅,做的餅糯甜膩,存儲的時間還比之前長,還不怕磕。最主要是沒啥本。”看到大家幫忙陳小豹也沒藏著掖著,他做柿子餅也不可能瞞著所有人。而且步驟這麼簡單別人一學就會,他也沒指靠著它發家致富。所以如果其他人學會了更好。這麼久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一家人人品都不算太壞。哪怕他二哥二嫂頂多算是尖酸刻薄,說是大大惡是沒有的,而陳大寶一家更是老實本分。而之所以家里矛盾重重,癥結還是窮。
因為陳小豹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兩個人相依為命。所以他很多時候其實特別羨慕那種大家庭的,覺得親戚多了真的很熱鬧。
這也是為什麼他來了之后很快融了這個家庭,哪怕是陳老太太格這麼不可他也很快接了,因為他在陳老太太上到了親。這種明明日子過得很苦,卻仍然為了兒子著想的母,是明明心里惦記里卻不說的溫暖,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陳小豹以前可而不可及的。
所以他不想打單獨斗,他希給全家人確立一個斗目標。他不想當馱著大山的駱駝,而是一只領頭羊。大家一起努力一起進步一起掙錢,家里經濟條件好了人才不會斤斤計較,才會變得包容變得融洽。
因此他豪不藏私,一步步的步驟說清楚,甚至把注意事項也說的清楚明白。經過大半天用鹽水沖泡后,大家面臨一個問題就是給柿子皮。
;陳小豹自己拿著菜刀切的很仔細,家里菜刀不夠用,蘭花特意去鄰居家借了兩把回來,這樣蘭花大嫂和大哥和他一起切去皮,大丫二丫和二嫂在旁邊幫著去柿子,二哥也負責把理好的柿子一個一個擺放在做好的架子上。狗蛋和金柱看到大家一起理柿子,都非常興,覺得有熱鬧可以湊,圍著人堆高興的轉來轉去。
雖然不知道三寶說的這個柿子餅到底能不能功,但是至這一刻大家充滿了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臉。
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陳三寶今天采摘的全部柿子餅都理完畢,大家難得在祥和的氣氛中回了各自的屋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村長告訴陳大富他們家是明天的場,也就是說還有一天閑著的日子。陳小豹決定加采摘柿子,苗蘭花看陳小豹又要去山里,說什麼也要陪同一起前往。
于是兩個人各自背著背簍拎著筐再次向山中進發。苗蘭花看到那棵柿子樹的時候也驚訝了好久,看著結的滿滿的柿子馬上行起來加了采摘的隊伍。
兩個人的速度就是比一個人快,尤其是苗蘭花一點不拖后,反而比陳小豹更快。二人這一天跑了五六次,中午飯都是匆匆吃了一口,終于在天黑之前搬回來一小堆的柿子。實在工有限,加上是純人工跑,這麼努力了效率還是慢。
折騰一天陳小豹和苗蘭花都非常疲憊,草草的吃過了晚飯,全家又都圍著柿子開始忙乎。還是一樣的流程,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明顯更快了,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全部柿子理完畢。看著架子上滿滿的柿子陳小豹好像看到了一堆堆的小錢錢在向他招手。
第二天,全家人又起了個大早,今天要曬谷,還要揚谷。活倒是不累,就是特別蛾,這時候沒有手套,麥子殼特別扎手,忙乎一天手就會滿是口子。
大嫂二嫂和苗蘭花頭上都戴著圍巾,陳小豹其實也很想戴一個,奈何看到沒有一個男人戴,他也就歇了這心思。
人們打過麥子又揚谷,這兩天忙下來也是累的夠嗆,但是看著一袋一袋的糧食堆堆的碼放在倉庫里,覺得心里很踏實。今年總而言風調雨順,糧食產量比去年比多了三四石。民以食為天,糧食就是他們農民的天啊。
這兩天陳小豹沒有和大哥他們去繳稅,而是在家繼續搗鼓他的柿子餅。每天翻幾次面,讓這幾個柿子均勻熱。然后多,讓柿子可以更。此外他有時間就跑山上看到還有合適的柿子就接著摘下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這個時候陳家村的糧稅都已經繳納完,陳家原本滿滿當當的糧倉頓時空了一大半。看著剩下的糧食,略一算也就夠一家人的口糧加上明年的種子糧了。朝廷可真會算計,能夠最大程度的剝削每一個社會底層,又保證他們的溫飽,不會他們的底線,不能輕易造反。
這段時間里陳小豹的柿子餅也差不多型了,看起來就很人的樣子。表皮掛了一層白的霜,咬一口,比蜂還甜,糯香甜,一的果連在一起,簡直比想象中好吃太多了。
陳家人這幾天也甚是期待的等著柿子餅的型。看到陳小豹吃完,他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來嘗了一下,頓時驚為天人。覺得真是比他們吃過的任何零食都好吃很多。主要是他們也沒吃過啥零食,柿子餅可以說瞬間俘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獲得一致的贊。
尤其是金柱和狗蛋,已經連續吃了兩個還要吃,陳小豹怕吃多了對消化不好,而且柿子餅屬于寒涼之,孩子吃多了容易腹瀉。在陳小豹的堅決反對下才嘟嘟囔囔的回去了。
“三兒,這個柿子以前咱們也吃過,但都是了之后摘下來直接吃,從來沒有這人嘗試著把它做餅,這也太好吃了。又甜又糯。不過你怎麼突然會了這個法子的?”陳二寶又是第一個跳起來發問的,
“我不是前段時間躺了一個多月麼?沒事啊就胡思想,就覺得里特別饞,特別想吃東西。于是腦子里就突然蹦出來了這麼個想法。其實沒有功之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功,沒有想到這麼好吃。”胡編造找借口真的好難,不太適合他這個正直的青年啊。
“三兒,那你看你打算怎麼理這個柿子餅?是要拿鎮子上去賣麼?”連陳大富吃過后都坐不住了,也開口問。
面對一家人灼灼的眼,陳小豹覺力大。“嗯,確實想拿到鎮上去看看,如果賣不就去縣城看看。爹你看我這個柿子餅都好了,明天我就想去試試。”
“行,明天你就去試試吧,那你看誰陪你去?”
“我去我去我去,爹,我最會算賬了,就讓我跟著去吧。”陳二寶馬上舉手建議。一方面上次蕨菜的失敗讓他特別想看看三弟到底是怎麼賣東西的,第二他也想看看第一時間這個柿子餅到底能不能掙錢,最后他也怕真賣了錢陳小豹藏私,他得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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