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古代言情 替嫡姐與權臣洞房後 第184章 我的字,寫在哪裡,她都能認出來

《替嫡姐與權臣洞房後》 第184章 我的字,寫在哪裡,她都能認出來

陸遮將裴長意的神眼底,面上微,很快又恢復了從容不迫,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擒著茶盞,微微抬頭見徐手捻起一塊四糖,他神間有一詫異,“月妹妹,從前你不吃這種糖的,說是太過甜膩。”

月神微微一滯,拿著四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時間不知該咬下去還是該放下。

史府的時候,有機會吃到各式各樣的點心。

被困在那方院子裡,平日裡吃的喝的都得靠下人給送來。

那些下人知道這位二姑娘不寵,便也一起怠慢

別說是四糖,有時候下人忘了拿紅玉的飯菜來,們主僕二人還得分食一份。

那時候陸遮就經常會拿些點心來給,大多是一些清淡的綠豆糕,紅棗粥。

至於這種糖,陸遮覺得太甜膩,兒家不喜歡,便從來都不給拿。

裴長意眉頭輕輕一皺,隨即舒展,緩緩轉頭看向了陸遮,“大抵是人的口味會變吧。”

他的語氣微微抬高,似是在給徐月底氣,“這些點心都是月最喜歡的,甜膩的東西偶爾食之,會讓人高興。”

裴長意勾著,慢慢轉了一下茶盞,將食盒微微往徐月面前推了推,“喜歡什麼便吃什麼,這裡不只有你吃的點心,還有你最喜歡的餞。”

他從未這樣和地對自己說話,語氣這般溫,徐月不敢置信地看了裴長意一眼。

在他的目注視下,徐月咬下一半四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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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

這糖當真甜膩得過分,一次只能吃一塊。

可就是這一塊,能讓人心好上許久。

許是吃了太多的苦頭,徐月是吃甜食的。

裡甜的,心裡的苦便能抵了大半。

陸遮看著徐月,臉頰微微泛紅,只咬了半口糖,怕是本不喜歡吧。

他記得的,從前徐月就吃些清淡的。

跟著徐瑤夜去了侯府,竟連吃什麼都要聽侯府安排?

陸遮像是見到了什麼荒唐至極的事,看向裴長意的目中,著慍

“可太過甜膩的東西,怕是有損子。總不好因著貪吃,不顧著子吧。”

陸遮的目淡淡掃向徐月手中剩下的那半塊糖,目灼灼,似乎是想要放下。

裴長意蹙了眉頭,低垂的睫下是冷冽的眉眼,迸出漫不經心的寒

“若是半塊糖也能損了子,那定是沒有被照顧好。”

月自打來了侯府,哪怕只是了風寒,都有太醫為問診。”

他緩緩轉頭看向徐月,眉眼間出幾分和,“怎麼不吃了?”

“不過是半塊糖,若是你喜歡,整間果鋪子都買下又如何?”

剛才那半塊糖,如今黏糊糊地在口中,如鯁在

月囫圇吞嚥著口中的半塊糖,端起茶盞,喝了好大一口茶。

這兩個人莫不是瘋了?

半塊糖,也值得他們你來我往,爭論那麼久?

月雙手捧著茶盞,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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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什麼,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喊了一句,“裴鈺,你瞧瞧外頭可有賣字帖的鋪子?”

裴鈺微微往後靠了靠,開口說道,“方才倒是有兩家賣字帖的鋪子,二姑娘,可要我回頭?”

過簾子,看了看外頭已然微微有些變暗的天

蹙了蹙眉頭,“算了,快先往前走吧。”

裴鈺回頭看了一眼裴長意,正張口。

見自家世子爺微微衝他搖了搖頭,他噤聲,轉頭揮起了馬鞭。

月稍稍放鬆了子,往後輕輕一靠,眸底卻是多了幾分憂

已出門許久,回去時連一本字帖都拿不出來……

這次想來,會被老夫人責罰。

被責罰事小,左不過是在抄幾本佛經。

可趙氏若是非要問清自己做什麼去了,又該如何解釋?

陸遮看出徐月面不鬱,關切開口,“怎麼了月妹妹,你想要字帖練字嗎?”

他看了一眼裴長意,眸一亮,眼神裡帶上了一微不可察的得意。

“說起來,我教你的那些字,你可還記得?”

“今時不同往日,我自由了又可以教你讀書識字,還能陪你一同練字。”

“過些時日,我買上字帖筆墨紙硯去侯府送於你。”

史對自己的兩個兒,實在厚此薄彼。

對徐瑤夜,他悉心栽培,不只為請了許多先生,還為在汴京城裡造勢。

明明學識不過中庸,卻被捧出第一才之名。

可對徐月,徐史彷彿自己本沒有這個兒,將往那院子裡一扔,便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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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陸遮讀書識字,又教了許多。

月便如徐瑤夜口中所說,頑劣不堪,不好生學習,所以目不識丁。

月迎著陸遮的目眼角眉梢都是喜,語氣裡也帶著一欣喜。

陸遮哥哥還不知道,如今已不需在地上練字,有自己的筆墨紙硯,還寫了一手好字。

正要欣喜開口,就聽裴長意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車上有筆墨紙硯,不如月你寫幾個字,給陸貢士看看。”

月微微一笑,那雙眸子比春日初雪化晴後的溪水還要明亮。

很快執起玉竹筆,卻不知要寫些什麼,本能地轉頭看向裴長意。

此刻徐月一手執著筆,一手支著下,眼眸清澈,分明是純真的模樣。

可那一瞬間,又有一不自知的嫵

面前的兩個男人,目皆是一頓。

裴長意坐得直,如青松,一

他微微俯靠近徐月,上好聞的雪松香緩緩傳來。

見徐月不知要如何下筆,裴長意在一旁輕聲提點,“之前有首詩,你很是喜歡,今日寫來倒是應景。”

月眸一亮,揮筆在紙上迅速寫下。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月將手中宣紙遞到陸遮面前,的目明明滅滅,彷彿千言萬語都匯聚在這一雙清澈雙眸中。

從前,學的每一個字都是陸遮教的。

如今習得一手好字,能讓他瞧一瞧,實在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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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遮接過紙,眸驟然

他彷彿已被抹去了理智,一雙眸子赤紅。

他親眼看著徐月揮筆在這宣紙上寫下這句詩,這短短十字,字法,筆法,章法,都和裴長意一模一樣!

他在典獄司數日見過不裴長意親手所寫的文書,對他的筆法很是瞭解。

月這一手好字,竟是裴長意教的。

從前陸遮教徐月的詩,都是那些閨閣子喜歡的描寫花鳥風景的詩。

他一向覺得,如此志向高遠的詩,不適合子。

卻不想,他不教的,裴長意教了。

陸遮那一雙深邃而又暗的眼神中,深深藏著他的醋意和剋制。

“陸貢士可是覺得這詩應景?你看月的字,寫得可好?”

裴長意眸,輕輕勾了勾邊是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知道,徐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的字,早已與他融為一

寫在哪裡,都能認出來,描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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