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開,明月便被書本上的知識吸引了,前世的明月雖說醫很不錯,可這本書上講的卻是中草藥,而且好多都是自己前世沒有學到過的知識,明月看的津津有味。
張誌見著明月認真看著書,時不時皺一皺眉頭,又時不時的點點頭,很是欣,看來是在認真學。
明月翻看著那一本厚厚的牛皮書,很快便遇見了剛剛看葯架時的問題,這裡麵居然有自己不認識的生僻字。
明月自認為自己還是有學識的,雖自己前世見慣了簡字,卻也特意翻看過關於繁字的書籍,可如今真真見到了這個時代的書籍,瞬間覺得學無止境果然是對的。
不認識的字,明月並沒有急著詢問張叔,而是做了標記,匯總起來,準備一起去問張叔,若是一會兒一個問題,張叔再好的耐心,怕是也會被自己磨完的。
這一上午,明月便呆在了藥房門口的桌子前,坐了一上午,張誌時不時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卻也沒能打擾到他。
對於明月的表現,張誌覺得甚是滿意。
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明月覺到肚子有些了,才停了下來,站起了個懶腰,活活子。
葯架前整理藥材的張郎中見著明月起,才開口問道,「覺怎樣?可看的明白?」
明月這是才發現旁的張叔,剛剛自己旁若無人的作,讓明月有些尷尬的抓著自己的如稻草般的頭髮笑了笑,開口說道,「還行吧,就是有好些字沒見過,不認識,還要請教張叔。」
張叔道,「不急,你先把它們記下來,我再教你,慢慢來,這會兒先吃午飯,下午的時候我要出診,你跟著一起去看看。」
想著到了午飯時間,明月也該回去了,便道,「那我下午再過來,張叔,我就先回去了。」
邊說著明月便準備出門回家去,卻被張叔阻止了,「中午就不用回去了,就在這邊吃飯吧,給我當葯,我也沒打算給你發工錢,這以後都在這邊吃飯,算是工錢吧。」
明月心裡明白,這真真的葯,怕是幫著磨葯曬葯的幹活兒,可不會讓自己坐在這兒看書,自己沒給學費就不錯了,這張叔可能是瞭解自己家裡的況,所以才說讓明月過來的當葯的。
明月想了想,自己回去怕是吃不上飯的,既然已經欠了張叔,就多欠一點吧,等自己以後慢慢還就是了,也就沒有在矯客氣,大大方方的點頭應下,「那就麻煩張叔了。」
「不麻煩,不麻煩,飯已經好了,趕過去吃飯吧。」說話的正是張老太,過來吃飯的,邊說著還邊拉著明月往外麵走,倒是喜歡明月。
隻是剛進了飯廳,見著張嬸兒,明老太瞬間就變了臉,看的明月都忍不住眼角了,吃驚的看著這變臉的速度,簡直是一絕啊。
之後一頓飯下來,明月便一直在心裡嘆著明的表變化速度,明明看著自己的時候還是一臉慈祥的笑容,一轉臉看向張嬸兒便變了臉,這轉過臉看自己又恢復了慈祥的笑容。
不過明月還是覺到,明跟明家的是不一樣的,雖說從不給張嬸好臉看,但是卻不會苛刻待張嬸兒。
張叔時不時的給張嬸兒夾菜,要是在明家,這怕是早就已經鬧起來了,但是明卻什麼也不會說,似是已經很習慣看到這樣的場景。
待吃過了午飯,張郎中收拾好了藥箱,準備帶著明月出門,看著明月簡單的搭在前的兩條辮子,連個髮髻都沒有,這樣出門實在有些不妥,便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你是子,但既然以後是我的葯,就改梳男子髮髻吧。」
明月尷尬的扯了扯自己的兩條辮子,自己也就會紮個辮子,髮髻怎麼會梳?
自從來了這裡,就是兩條辮子,錦娘也問過,明月都是以這樣幹活兒方便搪塞過去,錦娘說了幾回,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的接了。
似是看出了明月尷尬的原因,張叔笑了笑,說道,「去找你張嬸兒幫忙。」
明月應了一聲,便跑去找張嬸兒幫忙了,心裡也盤算著,看來自己是要好好學學怎麼梳髮髻了,既然要在這裡生活了,這些東西還是要學會的。
明月找到張嬸兒說明自己的難,張嬸兒便帶著明月去了屋裡,找了一髮帶,拿了木梳拆了明月頭上的辮子,梳好後快速的在明月頭上挽了一個髮髻,然後用髮帶固定紮起來。
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這樣一收拾,倒是像個小夥子的,你張叔也是,你一姑孃家,幹嘛讓你紮個男子髮髻呀,即便紮了男子髮髻,這外山村就這麼大,還有誰不知道你是一姑娘啊?」
明月笑著道,「可能是因為這樣紮著利落,好做事,張叔說以後都梳男子髮髻,我都不會梳,張嬸兒教教我吧。」
張嬸拉著明月往外推,裡說道,「趕的先去,你張叔等著你在,等回來教你。」
明月這纔想起張叔還等著自己,說道,「那我先走了。」
趕的出去,明月接過張叔手裡的藥箱,挎在自己的肩上,笑著問道,「張叔,像個葯麼?」
明月俏皮的樣子,倒是把張誌給逗樂了,笑著滿意的點點頭,應道,「像那麼回事兒,走吧。」路上,明月便打聽道,「張叔,我們是去哪兒出診啊?」
想起這次出診的患者,張誌輕嘆一聲,說道,「是隔壁村的李家大朗,得了疾,我已經給他治了兩年了,還是未見起,醫不啊。」
聽的張叔治了兩年,出於曾經的職業習慣,明月追問道,「是何問題?」
作為一個大夫,行醫救人,特別是能治好各種疑難雜癥,是他們最大的滿足,張誌一個疾治了兩年不見起,可這周圍幾個村子,像樣的大夫還真就自己一個,想找個人討論討論都找不到人。
如今明月問起,明知明月估計也不懂,卻也忍不住開口跟明月訴說起來,「很奇怪,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可就是沒有知覺,我找了好多醫書,研究了各種方法,刺激他的,都沒有辦法讓恢復知覺。」
明月聽的張叔描述李家大朗的況,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中毒了?」
張誌搖了搖頭,肯定道,「我給他把過很多次脈了,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明月沉默了下來,腦子裡思索著自己知道的各種會引起癱的疾病,張誌也沉默下來,想著自己最近在一本雜記上看到的可以幫助恢復知覺的方法,也不知道有沒有效。
明月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作罷了,這導致癱的可能太多,沒有見到患者做個全麵檢查,實在是不知道是哪一種。
抬頭見到張叔也一副很是糾結的表,明月便開口打斷了張叔的思索,挑了一些今天上午在書上看到的,有些不明白的問題問張叔。
張誌很快便被明月的問題吸引了注意力,聽的明月的一個個問題,張誌卻是越來越震驚,明月隻翻看了一遍《百草集》,且還有字不認識的,便可以理解的如此之深,問出這些個問題,簡直是個天才啊!
震驚之餘,張誌更是毫無保留的替明月解答各種不同的問題。
其實明月也並非張誌認為的天才,記確實是好,但主要還是因為明月前世原本為醫,雖不通中醫,卻也有一定瞭解,所以這些對於明月來說,並不難理解。
一路上問問答答,張誌幾乎都忘了明月隻是個看了一上午《百草集》的初學者,時間也過的飛快,半個多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兩人也到了隔壁大路村的李家院門口了。
明月認真當好書的角,挎著藥箱,乖乖的跟在張叔的後。
剛進院門口,便見著一個頭髮發白,態臃腫,大約六十來歲的老婆婆,穿著半新的棉布裳,正坐在院子裡躺椅上磕著爪子,很是悠閑。
見著張郎中跟明月進門,扯了扯角,並沒有起,開口說道,「張郎中來了呀,大朗在屋裡,我就不帶你過去了。」
說完瞄了一眼張郎中後的明月,見著是個半大個子的葯,便收回了視線,往躺椅上一躺,繼續嗑自己的瓜子去了。
明月看著,心裡忍不住嘆,這裡的老婆婆,果然個個都是與眾不同啊。
張郎中似乎已經習慣了李老太這個樣子,笑著應了一聲,便往後院裡的一間廂房過去。
明月觀察了一下,發現李家的院子跟明家院子的格局倒是差不多,隻是很明顯李家院子要比明家的院子要好的多,沒有那麼破舊,都是瓦房,不像明家院子,就正屋蓋了瓦,其它都是蓋的茅草。
明月跟著張叔到了後院,便發現這後院比自己家住的後院氣派多了,後麵種了不桃樹,樹上已經開始接小小的桃兒了,並沒有養養豬,後院裡單獨有兩間瓦房,修的很是整齊,而且院子裡還整潔。
後院裡沒有人,整個李家,明月就見著了前麵院子裡一個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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