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孟真這邊一室旖旎,工棚那邊也同樣熱鬧。
清晨的照著工棚簡陋木板床上纏而臥的兩人。
張雪臉酡紅,雙眼閉,角微微翹起,沉醉在夢之中。
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紅痕,一直蔓延到鎖骨之下。
微,雙間的傳來的異樣讓意識開始逐漸回籠。
昨晚睡得香甜,夢裏麵終於徹底得到了自己暗多年的男人。
隻不過對方力太猛,有些吃不消,但還是盡力配合著對方的作。
想到夢裏的旖旎,角的弧度更翹,眼睛,往旁的男人看去。
“啊!”
下一秒尖聲響徹,旁邊的男人也被吵醒。
張雪一把拉起前的被子,裹住自己赤的,震驚、辱、惡心、厭惡,各種緒如水般向湧來,最後化刺耳又無力的質問。
“你是誰?!”
賴三了糊住眼角的眼屎,清醒幾分,張想要解釋昨晚的事,忽而想到什麽,理直氣壯道:
“你個不要臉的人,昨晚不是你主爬我的床嗎?現在睡完翻臉不認人了是吧?老子都被你榨幹了!”
因為長期旱煙,他的牙齒黃黑不堪,張瞬間,空氣裏的氣味臭得熏人。
反被賴三質問住,張雪表跟調盤一樣,這麽惡心的男人,倒給都不要,怎麽可能主爬床?
賴三見呆住,覺得剛才自己那招倒打一耙有點效果,氣焰瞬間高漲:“看在你活兒不錯的份兒上,老子對你負責也行。”
“走吧,今兒就帶你去領證。不過彩禮就別想了,老子窮。”
賴三起床,彎腰把地上皺皺的子撿起來套上,回頭見張雪還愣著,催促道:“趕走呀,愣著幹啥,老子還要去隊裏請假呢!”
張雪總算有了點作。
仔細回想昨晚,確認自己竟然被那個村姑擺了一道。
揪著被子的手指幾乎要攥碎,眼中突然泛起一狠厲的,那村姑肯定和存了一樣的心思,昨晚劉宇洲那種況,兩人肯定已經睡了。
一想到自己暗多年的男人被別人搶先一步,心裏就跟火燒刀砍一般,顧不得自己無寸縷,裹著被子就想往外衝。
後的男人見到的媳婦兒要跑,上前一把扯住,無賴道:“嘿,你這小娘們,睡完老子還想跑,老子守如玉三十幾年,就等著娶媳婦兒呢!”
賴三雖矮小,但力氣奇大,張雪在他的鉗製下本掙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強犯!”
強犯三個詞徹底刺痛賴三,他沒什麽文化,但不傻,一旦被扣上這個帽子那就是吃槍子的事兒。
而且昨晚明顯就是有人特意將人送到工棚門口的,目的顯而易見。
送上門的媳婦兒,不要白不要。
他早就知道張雪,遠遠還見過幾次,不過對方肯定不記得他。
這些城裏姑娘眼睛都長到頭頂上,打招呼都隻對著地質隊那些正式職工,本不會搭理他們這些鄉下人。
想到這兒,平時那種被無視的覺瞬間充斥上頭,心頭怒意翻湧。
賴三手上的力氣加重,不給張雪一掙的機會,裏還威脅道:“老子昨晚來了幾次,你肚子裏肯定都有我兒子了,再瞎嚷嚷我不介意讓你多懷幾個!”
“你個癟三!強犯!放開我!”
張雪被他下流無恥的話徹底激怒,掙紮得更加激烈。
雙在空中踢打著,上的毯子也被掉,各種青紫的痕跡瞬間暴在空氣中,都是昨晚男人弄的。
可見當時激烈的戰況。
的掙紮反抗反而激起男人骨子裏的征服。
賴三眼裏火重燃,眼睛都直了。
就在兩人僵持瞬間,工棚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除了賴三,其他工友也有鑰匙。
門外一群莊稼漢目瞪口呆地看著棚的兩人。
平時老實的賴三著上,下套了條皺的子,腰帶垂掛著,顯然是還沒來得及係上。
旁邊的人則一不掛,白軀上紅痕加,一看就是被狠狠疼過。
這個年代,這種場麵,對視覺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但個個漢子都睜著大眼,毫沒有回避的意識。
張雪因為被賴三鉗製著,本沒法躲開眾人的視線。
一巨大的辱刺激得大腦暈眩,隻能下意識地狠狠低頭,恨不得把頭埋到地裏麵。
賴三吼道:“把門關上,老子媳婦兒跑了你們賠啊。”
漢子們這才反應過來,機械地將門關上。
門外,片刻後,才有人開口:
“我沒看錯吧,那不是衛生所的張大夫嗎?”
有人附和:
“我也覺得有些像啊!”
“沒錯,就是!”
“看上賴三了?不可能吧?”
“寂寞唄,單又駐隊在這兒兩年多,能不想嗎……”
“哎,配賴三是糟蹋了點。”
“咋的,配你就可以了?”
……畫風逐漸偏轉
不一會兒,漢子們著工下地幹活,整個地質隊都知道了張雪和賴三在工棚睡覺的事兒。
大夥兒齊齊震驚,沒有一個人相信衛生所溫婉得的城裏醫生能看上賴三。
但詭異的是,也沒有一個人想過這事兒是賴三強迫人家的。
因為賴三平時在外人麵前一副老實的樣兒,連多看姑娘一眼都不敢,更別提敢強迫人睡覺了。
這事兒賴三還真是賭對了。
他膽子小,但腦子不傻。
好心人給他送的媳婦兒,他肯定得抓住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下個店了。
而且昨晚他睡前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這才膽子大了起來。
隻能說,這天下沒有真正老實的男人。
直到中午,張雪才得以從工棚。
出來後,直奔衛生所,進門就瘋了一般衝向存放藥品的櫃子,一陣翻箱倒櫃。
既然已經失,絕不能放任野種在肚子裏生。
可惜了,衛生所本沒有這種儲備藥品。
地上一片狼藉。
各種醫療械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藥品櫃裏各類針劑也沒能幸免,全被摔得稀碎。
尋找無果後,頹然地蹲在牆角,雙手揪著自己頭發,臉慘白,一雙眸子布滿。WwW.
活像從地獄爬出來討債的惡鬼,哪還有平時那種規規整整的模樣。
想不通,明明昨晚之後自己就可以為劉宇洲名正言順的結婚對象,怎麽一覺醒來就如墜地獄?
更可恨的是,一番苦心卻給別人做了嫁。
自己不僅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還反被人賴上。
一想到賴三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和矮小猥瑣的樣子,就恨不得立馬瞎自己的雙眼。
然後再將賴三和那個村姑千刀萬剮!
任由自己沉浸在滔天的恨意中,心頭湧起各種瘋狂的報複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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