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盯著帝釋天,目警惕,心當中卻又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覺。
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他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對方雖然是婆羅多第一強者,但以如今張奕的實力,絕對不虛對方。
就算帝釋天的底牌很強,張奕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帝釋天忽然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并沒有打算對華胥國做些什麼。當初夜叉與侯羅伽前往西南大區,也僅僅是擔心因為你們對抗地下文明侵,無暇顧及那里,所以讓人幫忙照看。”
“可是沒有想到,卻引起了這樣的誤會。”
張奕冷笑著說道:“誤會?未經許可,派軍隊侵他國的領地,你管這種事做誤會?”
帝釋天搖了搖頭,目深沉的凝視著遠方的天空。
“這一切,都是三相神對我們的考驗!”
“命中注定,夜叉與侯羅伽會有如此一劫。這何嘗不是一種修行?”
帝釋天的話語已經讓許多人覺到奇怪。
不過當聽到這位婆羅多第一強者說,一切都是修行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又恍然多了幾分明悟。
眾生皆苦,所有人都必須通過苦修來獲得神明的賜福,這是他們從出生之日起便縈繞在耳邊的話語。
帝釋天向張奕,眼神祥和中帶著幾分悲天憫人。
“將賈格納神廟留下來吧!那不是屬于你們的東西。只要你將神廟留下,我可以允許你們離開,并且既往不咎。”
此時聽到這番話的所有婆羅多人瞠目結舌!
他們本以為國家的第一強者,神明的寵兒帝釋天到來,一定會狠狠的教訓這兩個該死的侵者。
指揮中心這邊,恰馬爾將軍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自已的耳朵。
可是帝釋天的意思,竟然要放過他們?
“帝釋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放他們走嗎?”
“不行,這一點絕對不能容忍啊!”
“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帝釋天的上,猛然發出強烈的金芒,如同一顆太般懸浮在卡南城的上方。
信徒們連忙把頭埋低,跪在地上,口中念誦著神的名號與帝釋天的真名。
帝釋天的聲音悠遠的傳向四面八方。
“當今世界,人類面臨著巨大的災難。我們彼此之間應該相互攙扶,而非彼此攻伐。這是三相神給到我的旨意!”
“婆羅多作為最神明眷顧的子民,理應挑起維護世界和平的重擔。”
帝釋天的聲音在婆羅多人的耳朵里面回,他這麼一解釋,許多人都信服了。
畢竟這可是三相神給到帝釋天的旨意。
帝釋天這麼一說,他們就毫無懷疑的選擇了相信。
張奕卻覺得不太對勁,什麼時候,這些三哥這麼好說話了?
按照他對三哥的了解,他們向來自負,如果不是被打服了,絕對不會這麼好商量。
不過讓他出賈格納神廟,張奕卻是有些不樂意。
收取賈格納神廟,主要的目的便是立威,順便看看這千年古剎當中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帝釋天的態度很真誠,如果婆羅多真的愿意吃下這個啞虧,張奕也不愿意把事態擴大化。
畢竟現如今,兩個國度已經在了開戰的邊緣。
華胥國雖然并不懼怕,但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開戰。
張奕想了想,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淡淡一笑,對帝釋天說道:“很好,我也是一個十分好和平的人。如果這件事能夠平和的解決,那是最好。”
他說著,真的打開了次元之門,然后將那座神廟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帝釋天見狀,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他朝著張奕舉起左手立于前,然后平攤手掌示意他道:“混沌先生,請離開吧!這里可是婆羅多的領土,未經允許,從今以后我不希在這里看到你的影!”
一番話鏗鏘有力,盡顯大國強者風范。
張奕的臉上有些狐疑,真的就讓自已走了?不打一架?
莫名其妙。
雖然心中覺得不對勁,可張奕還是帶上梁悅,迅速離開卡南城朝著西南大區前進。
如果不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傍,張奕甚至都懷疑這是對方的謀詭計。
而張奕離開之后,恰馬爾將軍氣的眼睛都紅了。
“帝釋天,你……你怎麼能這樣做!!”
帝釋天微微一笑,單手放在后,傲然的說道:“他不是已經乖乖的按照我的吩咐,歸還了神廟,然后離開了嗎?”
他的目下沉,看到腳下只有最后一層明亮的七寶金階,心臟狂跳不已。
他嘗試過六次轉,可無論他怎麼做,最終的結果都是死在張奕的手下。
如果第七次機會也用了,他就真的死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樣的解釋有些牽強,會有婆羅多的部分人不滿,可他也沒辦法啊!
只能夠強裝鎮定,盡量挽尊。
而等到卡南城的僧們進賈格納神廟之后,才驚愕萬分的發現,這座寺廟如今只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殼子,里面的東西竟然全都被張奕給收了去!
他們跪地哀嚎不已,痛斥張奕的非人行徑。
不過好在神廟依然存在,它代表了圣城與婆羅多的面。
至于神廟里面珍藏的那些久遠的文,損失了雖然疼,但起碼表面上不會太丟人。
張奕此時已經帶著梁悅回到了西南大區。
他回頭去,并沒有見到婆羅多的人追擊而來,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件事太古怪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為什麼會這樣?”
楊欣欣給了張奕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是先知,如果他能夠戰勝你,一定不會放你離開。所以,他知道自已不是你的對手,也只能讓你走了。”
張奕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此時的西南大區,已經被伏影部隊帶領著反抗軍組織重新占領。
張奕給孟元君和卓發去了消息,告知了他們西南大區已經被奪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