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警察局已經是深夜。

沈曉君也沒敢驚姑姑姑父。

陸頌表明了份，很快被釋放，在門口遇到了沈曉君。

「你沒事吧？」

沈曉君深表歉意，「對不起啊，都是我的問題，給你造了困擾。」

陸頌站在面前比高出很多，「我能有什麼問題，他打不過我，菜得很，你還是多多關心他吧，又沒有人保釋，可憐吶。」

沈曉君：……

這才後知後覺去保釋蔡永坤。

辦完一系列手續已經凌晨，京城的冬天很冷，風刮在人臉上如同冰刀子。

蔡永坤臉上掛了彩，頭髮也糟糟的。

沈曉君走在最前面，一出來蔡永坤就下外套要給披上。

「風大，冷。」

沈曉君拒絕了，正視蔡永坤，「這樣有意思嗎？小孩子才去打架，再說你憑什麼去找陸頌？他是我的誰？」

「人家只會好笑，你知不知道？」

蔡永坤也不敢再橫。

他是見不到沈曉君急紅了眼，故意鬧得這一出，只有進了警察局沈曉君才會出現。

他在賭，沈曉君不會那麼無真的不管他。

果然被他猜對了。

想到自己說的那些渾話，蔡永坤無比後悔。

蔡永坤默默的跟在後。

折騰到這麼晚，沈曉君實在是心力瘁。

陸頌已經走了，他不會給沈曉君造困擾，因為他勝券在握。

如果蔡永坤沒來找他陸頌還沒這個信心，說明蔡永坤是惱怒了。

回到家，白七七問他，「怎麼回事啊，大晚上的出去這時候才回來，公司不可能有事兒忙到現在。」

「是曉君的事。」

「曉君？」

陸頌把的況說了。

白七七瞇起眼，「你想玩？」

「媽！」

「陸頌我告訴你，你和誰玩都可以，沈曉君不行。」

「我哪有玩，我就是喜歡逗，也不逗。」

「你這樣會給一種錯覺。」

「我和說的很清楚啊，自己要誤會的話我也沒辦法。」

「陸頌，你真的不能這麼對的。」

陸頌道，「我怎麼了，我和手都沒牽過，只是單純的覺得蔡永坤不適合，而且他們分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沈曉君自己過於理智，一點就。」

白七七怎麼可能不擔心呢，的事是最難說清楚的。

一個是的兒子，一個是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子！

這麼下去會出問題的。

陸頌太自以為是了，有時候出發點是好的，可做出的事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媽，鬧了一晚上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好。」

同一時間，沈曉君把蔡永坤帶到一家餐廳吃飯。

分手的這兩天，他看起來很不好。

到底於心不忍。

蔡永坤見到了，打了一場架，緒發泄出來胃口稍微有所提升。

「你也吃。」蔡永坤見沈曉君沒筷，給夾菜。

「我晚上吃過了，不用。」

蔡永坤斟酌著開口，「曉君，對不起。」

「快吃吧，天氣冷的，一會兒菜該涼了。」

「曉君，是我不好，你原諒我一次好嗎？那些話你就當做沒聽過，是我混蛋，我不該懷疑你胡說八道，你這些年為公司兢兢業業，都折騰出病來了，我不是人！」

他的道歉，他的反思並沒有給沈曉君帶來心裡安，反而只有心累。

一味的道歉，遇事還是不改有什麼用。

幾句話誰都會說。

已經給過蔡永坤機會。

「曉君，我求你別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要說，一個人能卑微至此是誰都會心，可沈曉君不想再出一步了。

「阿坤。」沈曉君聲音沙啞，「我想過了，公司給你吧，我退出。」

「曉君！」

「我們現在好好談，不要賭氣。」

蔡永坤激不已，「曉君，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說過了，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公司我退出，會找我姑父幫忙。」

意思是，公司會好好經營下去，這也是沈曉君唯一能幫他的了。

他想要離家裡的掌控，想功，沈曉君都能理解。

但是沒必要搭上自己的人生。

「阿坤你知道嗎，我並不喜歡這份工作，太忙了，越來越忙！我的理想是做外，你知道的。」

蔡永坤宛如被幹了力氣。

他知道，沈曉君是認真的。

「我想放棄不是突然決定的，我早就有想法，我後悔了，但是我不想拖累你！所以我會找我姑父幫忙，你接下來想走什麼路，想找誰帶貨都行。」

「曉君，你還是為我的那句話生氣嗎，就因為……」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沈曉君起，「太晚了，蔡永坤我真的很累，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不然我又得進醫院。」

蔡永坤愣在原地，不敢再追上去。

沈曉君最後一句話就是扎他的心窩子。

他不願看到沈曉君出問題。

這件事暫時就這麼解決了，沈曉君還是請了姑父周列出面，要他關照一下蔡永坤的公司。

對於周列來說小菜一碟，他一句話蔡永坤公司的訂單蹭蹭蹭的往上漲，本忙不過來，也就沒時間去糾結曉君的事。

人一旦忙起來可以忘卻很多。

只是周列為侄抱不平，「公司你也付出了，幹嘛那麼傻全給他？」

他們不差錢，可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別人。

「如果用這些買太平，我覺得劃算，姑父，我還是想念書。」

「好啊。」周列贊同的點頭，「你有這份心很好，有舍就有得。」

沈曉君眼神堅定，「也謝謝姑父的相助。」

「小意思，你能請姑父幫忙，姑父很高興的。」

沈曉君回到了學校，繼續苦讀，選修了多門語言，每天晚上八點才回家！

既然決定住家，就得退掉之前的房子。

這天去搬東西還是遇到了蔡永坤。

他整個人又回到了之前，活力滿滿的樣子。

「曉君！」

蔡永坤看到手邊打包好的行李，心頭一。

哪怕他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還是會難過。

「我來搬東西。」

蔡永坤趕去幫忙，「我來吧。」

「不，我請了人的，馬上就到了，你趕去公司吧。」

「我們聊聊？」

「你說。」

「你現在很怕我嗎？一起吃個早餐沒關係吧。」

沈曉君想，那麼久的相不可能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也就去了。

樓下早餐店，蔡永坤點了小籠包，兩萬豆漿和油條。

很簡單的搭配，是他們以往的熱。

此時兩人再次坐到這個地方，吃著同樣的東西心境卻大不如前。

時間，很無。

蔡永坤攪著碗里的豆漿，「謝謝你幫我曉君，不過公司有你百分之三十的份，賺的錢我會分你。」

「不用！是我不講信用先退出。」

「曉君，你恨我嗎？」

「不恨。」沈曉君坦坦，「阿坤，我不會恨你，是你讓我的績得到了提高，我一直記著你那會給我補課，在我最失意的時候陪著我，但是……我們只適合做朋友。」

蔡永坤：……

一個大男人他竟然想哭。

他真的好後悔啊，說了那些傷人的話，把這麼好的曉君弄丟了。

他好像真的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