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聞聲再是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別和我道歉了,我兒子太寶貝你了,真的,我是他媽,從小看他長大,我真的從來沒有見他對誰是這樣的,包括我們父母。子期啊,子期,你真是把我兒子吃的死死的。」
不過說完,董莉馬上意識到這樣說話不太好,生米已經做飯了,再去計較陳年往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於是,又補了一句還算聽得過去的話,「當然,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畢竟以前我兒子傷你太深了。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呀,也沒別的指了,就希一家人和和睦睦就行了。」
董莉深知自己一年比一年老,很多事也是力不從心了,好在紀航現在結局也不算太壞,他開心就行了。
「嗯,我們會好的,請媽放心。」
董莉把念念放在地上,然後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手鐲套在子期的手上,「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心不好,有些禮數沒做到位,是我的問題。今天我都補給你,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鉑金、鑽石,但是規矩不能,做婆婆的是一定要給兒媳婦一個金的,你就收下吧。」
「這…」
子期低頭挲著手腕上的金鐲子,金燦燦的黃金在白皙皮的襯托下顯得耀眼奪目。
「好,謝謝媽,也謝謝爸。」
董莉扭頭看了一眼紀盛年冷哼一聲,現在是慶幸自己兒子命運比這個老東西要好。
…
*
紀航拿著子期給綿綿買的禮上了樓,他敲了幾下門,裡面並沒有人應答。
紀航索直接推門進去,一進門他就看見端坐在書桌前的綿綿,背對著,以至於讓人看不清在做什麼。
紀航邁著步子來到綿綿邊,他看了一眼,原來是在做手工,視線跟著再稍稍移幾寸,眉頭立刻皺攏了起來。
他看到旁邊有很多被綿綿用剪刀剪碎的人頭,雖然只是卡通人,但是看著也著實的慎人。
「綿綿。」
紀航言語之中帶著幾分不悅,「你在幹嘛?」
「做手工。」
綿綿冷冷地回應了一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不想再去討好紀航這個父親了。
如今的綿綿已是十歲的孩子,思維隨著年歲改變,再加上本來就,所以看起來要比同齡的孩子老沉。
「…」
紀航站在原地,他真的不知道和綿綿說什麼,每次幾乎都是這樣,說不到三句話沒沒有辦法繼續了。
「哦,那個,小阿姨給你買了新服,你要試試看嗎?」
紀航說著從紙袋裡拿出一件非常漂亮的紅子送到綿綿面前。
「我不要!」
綿綿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子扔到地上,還不忘補上兩腳。
「我說了,我不要那個人給我買東西。」
「你!」
紀航看著綿綿這樣,他緒也沒有控制住,直接對訓斥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想好好的生活下去了對嗎?」
「是,我不想。你告訴我要怎麼生活下去,我的父親,他寧可要一個有病的孤兒都不要我。你這樣對我憑什麼要求我去好好生活,去結討好你們!」
這些話綿綿都是吼出來的,僵的不停在打,小臉上全是淚痕。
紀航無奈,「綿綿,我知道我虧欠了你,但是事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必須學會自己自己,還有,我沒有放棄你。」
「沒有放棄我為什麼要把我最討厭的人帶回家,害死我媽媽,我真的討厭。」
綿綿毫無收斂反而緒更加激。
「討厭?呵,你憑什麼討厭,你知道因為你媽媽和你,到了多傷害嗎?綿綿,我是你父親不是你的奴隸,我沒有必要因為你的想法去活,你懂嗎?」
「不懂,我就是討厭你們!」
紀航:「…」
他真的通不下去了,幾乎每次他來看綿綿都是這樣一個結局。
紀航不是沒走耐心地去了解過綿綿的想法,可偏偏這孩子的牛角尖已經鑽到了一個巔峰,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我討厭你們!」
綿綿又喊了一遍,紀航待不下去了,他索選擇離開。
「嗚嗚嗚嗚~」
綿綿坐在地板上失聲痛哭,就在哭的快要闖不過氣的時候,趕起往窗子旁邊跑。
綿綿哭了兩聲,然後就停止了,視線垂下往樓下花園去發現董莉還有保姆正在和念念玩耍。
這樣溫馨和諧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的心,那一刻憤恨的想要去殺人。
綿綿也還算聰明,知道自己不是子期的對手,於是只能把怨氣都集中在了一歲多念念的上。
綿綿站在樓上盯了很久,直到念念邊只剩下保姆,才匆匆地跑下樓。
來到花園,綿綿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和保姆打招呼:「阿姨好,我想和小弟弟玩一會可以嗎?」
聽綿綿這話保姆臉上閃過一抹不太理解的神,想這孩子平時都把自己關在房子里,怎麼今天會這麼主。
「額,我…」
保姆半天說不來話,剛才董莉有事離開,好像是把紀航和子期到書房談話,所以讓看一會孩子,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阿姨,你放心,我只是想和小弟弟玩,求你了。」
綿綿拉著保姆的手撒,眨眼。
「使不得,使不得,好吧,那你們玩會吧。」
保姆心想反正也不走開,這裡又不是外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好,那就玩一會吧。」
今天的太格外的明,灑在上暖洋洋的,就像是披了一層暖融融的蓋被。
保姆站在一旁看著綿綿和念念玩耍,然而沒過一會就開始犯困了。
起初,還會時不時地看上那麼兩眼,再後來,索就直接閉起了眼。
綿綿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保姆,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看著正在鞦韆上玩耍的念念,綿綿忽然用力一推,直接把人給從鞦韆上推下來了。
「哇!」
念念僅僅只是哭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看著摔在地上躺在泊里的念念,綿綿心裡不知道有多暢快。
就是這種覺,開心的恨不得原地跳起舞。
發現念念出事的人不是保姆是子期,當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目驚心的一幕。
「念念!!!!!」
子期喊的撕心裂肺,飛奔朝念念跑去,一旁正在打瞌睡的保姆也被驚醒了過來。
「哎呦!寶寶!」
保姆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要命啊,出事了,飯碗不保了。
子期從地上抱起念念,他的小子還是溫熱的,只是因為疼痛失去了意識。
「念念,念念。」
子期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很快,紀航和董莉也趕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看孩子嗎?你幹什麼吃的?」
董莉一臉焦慮之,也害怕啊,紀航他們難得帶孩子回來一趟,現在出這事,以後肯定有影了。
在沒有地方去發泄的況下,只能拿保姆開刀。
「我…太太,不是我,是綿綿,是說想和小弟弟玩一會,真的不是我啊。」
「你咋你,你怎麼能讓那個神經病的小孩靠近我孫子啊!」
董莉怨聲一聲比一聲高,就不敢看紀航。
「給我滾!」
紀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看保姆一眼,就好像把當瘟神一樣。
「是,是。」
保姆嚇的屁尿流,現在比起工作肯定是命重要。
紀航來到子期邊,他蹲下子輕輕地安:「別擔心,我已經了醫生,念念會沒沒事的。」
說完這句話,紀航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事不關己的綿綿,其實這事真的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保姆是第一次見念念,再說是被雇傭的關係,真沒有傻到會去傷害僱主兒子的地步,所以,剩下還有誰?
紀航慢慢直起子打算朝綿綿走去,他臉上的表想殺人,董莉在一旁看了都害怕。
「兒子,別衝,有事我們好好說啊。」
董莉走到紀航面前想攔住他,可沒想不是他的對手。
「你讓開!」
「,不要,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兒。」
「讓開!」
董莉死死抱住紀航的腰,不是怕他傷害綿綿,是害怕萬一那個死孩子有事兒子要擔責任怎麼辦。
「!不要!」
「…」
紀航推開董莉,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哎呦!」
「紀航,你給我站住!」
子期看不下去了,住紀航,「你現在就是把殺了也於事無補!你幫幫我,我起不來了,我們快點把念念抱進去吧。」
紀航離綿綿只有一步之遙,正因為子期出聲,他才放棄了前進的步伐。
紀航愣了片刻,他看了綿綿一眼然後轉回到子期邊接過念念往別墅走去。
好在,念念沒有大事,家庭醫生來檢查過了只是頭上磕破了一道口子,了針等待傷口癒合就沒事了。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念念,又看了一眼守在旁邊寸步不離的子期,紀航形容不出自己是什麼心,就有種想要以死謝罪的想法。
「對不起,期期,我…」
「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期期,我不了了,我想…」
「想怎麼樣?」
面對紀航的言又止,子期直接問了出來。
「我想放棄綿綿,我把送出國好不好?」
紀航真的崩潰了,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綿綿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不停地作妖。
再這樣下去周圍的人都會被折磨至死的。
「期期,我真的要被弄死了。」
紀航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子期,有句話他不敢說,那就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失去。
「…」
子期回抱紀航,斟酌片刻之後,決定自己去試試看。
「要不,我去和聊聊?」
一直以來紀航把子期都保護的很好,自從照事件之後,他就沒有讓們兩個接過,所以,當子期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馬上投了反對票。
「不行,我不想你傷害。」
「噗…」
紀航的話讓子期笑了出聲,「我能什麼傷害,我一個大人,再說了這裡是你家,那麼多人在呢。其實我也只是想去試試,沒有什麼把握可以說,但是眼下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嘛。」
確實,董莉雖然把綿綿接到了邊,但是並沒有管教,相當於說就是把綿綿當一個小寵給養起來,也許從質上來說是得到了保障但心靈呢?會不會越來越往極端走。
「可是…可是綿綿剛剛才傷害了念念,難道你不怪嗎?」
「怪!當然怪,那樣傷害我的孩子,不瞞你說,如果當時不是你媽媽在場我可能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可是,當醫生告訴我念念沒事的時候,冷靜下來一想,其實還是綿綿最可憐。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先試試吧,就算是警告我也要告訴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對我的孩子了。」
最後,子期說了紀航,這麼好,好的讓他自慚形穢,好的讓他無地自容。
紀航把子期的手包裹在掌中,他低頭吻了吻然後說道:
「期期,以後能不能換我對你好,你真的別再對我好了,不然我想我恐怕會一輩子活在愧疚里。」
這是實話,紀航一直覺得自己和子期重新在一起之後,除了是再續前緣,有,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贖罪。
「傻瓜!夫妻不是相互好的嗎?哪有一方只對一方好。再說了,我現在記憶障礙以後可能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不記事,你一直對我好,我也記不住啊。」
「我你,期期。」
這時候所有的言語用在子期上都顯得蒼白無力了,紀航詞窮,但又覺得要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的心,於是乎,這句「我你」便完地替代了他說有想說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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