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完全不把我等長老放在眼里!你可知,在鬼閣,長老的地位遠在閣主之上!”
唐云瑾輕蔑一笑:“既然諸位覺得自地位遠在閣主之上,那麼……鬼閣即便失去閣主的運作,有諸位長老在,也是能支撐得住的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你們以為,我來繼承閣主之位,是能任由你們拿的麼?若你們甘愿端著架子,我給你們兩條路,要麼,滾出鬼閣,要麼……我就鏟平鬼閣!”
其實唐云瑾已經頓悟了,鬼閣與北冥相輔相只是表面,與其說是相互就,還不如說北冥皇室乃鬼閣長老的提線木偶。
此前昭昭所提到的布局之人,必然與鬼閣有很大關聯。
如果北冥的運勢以及人的生死,全靠鬼閣來斷絕,它便不該繼續存在!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以為鬼閣是什麼地方?諸位,我等練手,將這無知人拿下!”
大概是唐云瑾的舉激發了眾怒,多名黑袍長老起。
但就在他們手之際,坐立在右側主位上一直沒說話的長老忽然開口:“慢!主上要見!”
唐云瑾心一聲咯噔。
鬼閣閣主之上,還有主上?
此人,會不會就是布局者?
沒等想明白,地面傳來輕微震,接著,延綿至黑暗深的階梯呈現在眼前。
約間,能覺到一些危險氣息。
黑袍長老中有人冷笑道:“你膽子不是大麼?進去吧!我等主上自北冥建立起降臨,存貨至今,你是他唯一一個想要見的繼承者。”
唐云瑾淡漠的掃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邁著堅決的腳步走了下去。
已經到了這一步,斷然沒有再猶豫的必要了。
或許想要的答案,就在這黑暗中的階梯之下!
眼看著唐云瑾一步步走下去,直至消失在階梯口。
幾個黑袍長老卻顯得有些不淡定,但為了面子,厚著臉皮說道:“但愿不會后悔!”
唐云瑾在黑暗中行走了一段時間,耳邊間傳來了電流聲,待要凝神警惕之時,男子沙啞的聲音響徹耳間:“你便是……北冥最大的變數。”
伴隨話音落下,漆黑中升起一團亮,伴隨而至的是刺眼線,唐云瑾有些不適應的微微閉上眸子,再睜開時,周圍的景令覺得震撼。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回歸到了現代文明。
無數的屏懸空而立,像極了一個數據基站。
這是在如今這個時空,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而先前說話的男子聲音,也看不到影,只能目左右掃視,試探著道:“北冥的局勢,是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之?”
“心中已有答案的問題,又何須再問”
這一次,聲音像是從距離最近的幕中傳出來的。
唐云瑾邁著堅決的腳步走近它,紅微微抿起:“那我換個問題,夜宸寒的死,是不是在你的布局之!”
“哦?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實乃變數!在大數據對你的了解中,所有人際關系,你最痛恨的便是他,作為昭昭選舉出的接班人,他的死,本是我送你的一份禮,可如今看來,你似乎,并沒有那麼心冷。后悔了?”
男子的語氣冰冷像是沒有的機械數據。
或者,他就是!
現代的人類依附于大數據運算,沒想到在古時代,竟也能到這種玩意。
屏忽然在眼前晃了一下,聲音接踵而至:“你似乎對這個問題很猶豫,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唐云瑾藏在袖中的手掌慢慢握,間,能覺到手掌傳來些許冷意,“我既然是新一任閣主,那對于鬼閣的一切,我是否有決策權?”
“比如?”
“你!”
“哈哈哈!你膽子很大。看來有些事,即便不用了解,你心里也有了答案,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所謂的降臨者,便是異世的幽魂,像你,還有昭昭,都是已死之人,是我,通過大數據轉移,讓你們有了新生的機會,鬼與冥的意思,你應該懂得,鬼閣與北冥所建立的關系,是必然的,鬼閣一旦摧毀,北冥必死無疑,鬼閣的存在可以讓閣主永駐青春容貌,在完使命后,獲得一次回歸現代死前景,從頭再來挽救的機會,在我之下的幾任閣主,都選擇獲取機會,彌補憾,你,是例外中的例外!現在的你,似乎因為夜宸寒,將鬼閣視為敵人!但你要明白,你當年之所以能作為降臨者的份降臨于此,益于鬼閣!摧毀,意味著恩將仇報!”
唐云瑾聽著只覺得想笑:“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像其余人一樣,當你的提線木偶?你自己也說了,我是北冥最大的變數!還有一點你猜錯了,我對夜宸寒的確有著最大的恨意,但時間與他的態度讓我慢慢放下,他后來做的事,也足以讓我原諒了。他的死,我意外,也的確傷心,但真正讓我想要毀了鬼閣的,是所謂的契約!”
……
“哄!”
京城的地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
接著,最靠近皇宮的街道上冒出直沖天際的黑煙霧,街道上的百姓紛紛為之吸引。
大火之下,唐云瑾被鬼衛擁護著離開。
這一場相見,讓了解頗多。
云府。
一群人等著回來。
宴瀾在看到之后,二話不說,擁上前來,將抱在懷里:“瑾兒!”
“瀾兄……”唐云瑾輕輕他的后背,低聲道:“你這是怎麼了?”
宴瀾將抱得更,聲音低啞:“鬼閣與皇宮很近,我看皇宮附近起了大火,以為你出了意外。”
“沒事的,一切都結束了。”唐云瑾垂眸道。
珈藍滿臉關心:“阿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們先進去吧,慢慢說。”
“好。”
其余人也紛紛道:“既然安全回來了,大家也能安心了。”
到了云府正廳,唐云瑾將自己目前所能說的,這些人能理解的,都說了出來。
至于一些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東西,暫且還是留在了心里。
待講述完一切之后,宴瀾神頗為凝重:“你的意思是……鬼閣的存在,并非真正對北冥有益?”
“是否有益,全看背后控者的意志,準確來說,他想如何,便能如何,北冥所有人,在他眼中,就是如草芥般的棋子,就連曾被世人所敬仰稱之為戰神的夜宸寒也不例外。”
珈藍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阿云的意思是,宸王殿下的死,是鬼閣所為?”
唐云瑾輕輕點頭:“可以這麼說。”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宴瀾的表最是耐人尋味。
又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魅似是看出了些許端倪,主開口道:“大家要不都散了吧,主子如今也安全回來了,沒大礙了。”
“那鬼閣……”珈藍剛想繼續追問,抬頭間對視上魅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連忙把話收了回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正廳的人都走完了。
只剩下唐云瑾和宴瀾。
“出去走走”宴瀾主問道。
“好。”沒拒絕。
兩人走出廳堂,漫步在云府后花園。
“瑾兒……”
“我知道瀾兄想問什麼。”
“……”他的一陣輕,眼神有些期待,“那你的答案呢?”
“答案,早就給過瀾兄了,不是麼?我說過的,對于夜宸寒,從未過,我對他,的確有搖,但那種搖,僅限于,還要不要他的命,他被鬼閣設計而死,我心里的確不舒服,可我不至于為他去搖別的心思,瀾兄,我答應過你的,等所有事結束,我就可以與你在一起,現在喚我問瀾兄,你做好娶我的準備了嗎?”
“我準備好了,瑾兒!”
“好。”
一月后,兩人在京城舉行大婚。
同月,夜若云登基為帝,虛設六宮,自稱為“寡人”。
意終不娶。
一年后。
晉州城。
小雨淅瀝瀝的下著,著桃紅紗的子撐著傘站在安靜的林道間,著地上簡潔的冠冢,慢慢彎下子,將盆栽薄荷放在冠冢旁,杏眸中帶著復雜的緒。
“夜宸寒,你孤苦在此,該有所陪伴才對,一年了,現在記得你的人也不多了,再過一段時間,或許我也不會再記得你,我現在過得很好,已經嫁給了宴瀾,這盆栽,我養了一年,如今歸還你邊,就讓它代替我陪著你吧。還有……你曾問我,如果那些不好的事沒有發生,我們會不會一直走下去,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會!但不是跟我,是原來的唐云瑾,可你從未過。事到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夜宸寒,再會!若你轉世再生,愿你我皆安好!”
將想說的話全部說完,唐云瑾在冠冢前稍做停留,轉而去。
剛走,一道黑的靴子踏著雨水緩緩而來,依依不舍的目送著逐漸消失在叢林間,苦笑著喃語道:“是啊,一切……都結束了。”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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