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從始至終,從來沒有不過。
逢夕輕微蹙了下眉。
的平靜終于有了輕微的裂痕。
“你不知道,這幾年,媽媽有多想你。你住院的那幾天,能讓媽媽照顧你,媽媽真的很開心,是這幾年里過得最開心的。”
沈清鶴吐出一口氣,垂下頭,攥了拳。
逢夕慢慢抿。
心底是有反應的。
的,酸酸的,麻麻的。
是記起來了,擁有了完整的記憶。戚榆想對話的那個“逢夕”,確實對話上了。
戚榆想說的話,也都聽見了。
在戚榆說完話后,在原地站立了三秒鐘。心其實很復雜,但是描述不出來。
隨后,抬步離開,這期間并未回頭。
到底是沒有回頭看過他們一眼。
想要的偏,遲來地得到了。
現在清悠已經得到制裁,不會再有機會和搶媽媽,也不會再和搶任何家人。即使清悠還在,也能確定,屬于的東西再也不會被搶走。
可是心口卻還是泛著空,沒有那種想象中的滿足。
延遲滿足,總是會有缺口,總是不夠圓滿。
也許缺失的永遠也得不到滿足。
最開始的時候,是想親近他們的。對父、母都還抱有與幻想。
是被打斷的次數多了,漸漸消退,失漸漸積攢,才會那麼難過。
沒有孩子會不父母,最初的時候,孩子們都很爸爸媽媽。即使得不到回饋,他們也只會懷疑自己和傷害自己,而不會選擇傷害父母。一遍遍地歷經痛苦和磋磨,到最后,終于放棄去,選擇將他們讓給另一個人,那個不斷打斷和他們親近的人。
而今回首,輕舟已過萬重山。
在走后,戚榆終于撐不住,倒丈夫的懷中,抓住他的手臂痛哭出聲。
或許是媽媽對兒的直覺吧。
雖然逢夕今天表現得同以往并無差別,仍然是陌生中帶著不多不的悉。但是依稀覺得到,逢夕已經恢復記憶,已經想起了一切。站在面前的,已經是一個完整的逢夕。
有些道歉,在逢夕失憶期間,們一起用餐的時候,已經說過。但是那個時候,逢夕聽得云里霧里,眼神之中只有陌生與悲憫,像是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但即使如此,也還是想說,因為的痛苦積已久,只要孩子能站在的面前聽講述,都能稍微釋放出來一點。
但是今天,面對已經憶起一切的逢夕,的這些道歉才是真正的有意義,因為只有現在的逢夕才能接收與理解所想傳達的。
雖然逢夕一直沒有回頭,也看不見逢夕的表變化,但是就是覺得到,逢夕已經想起來了。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的。
想給兒一個回音。
也想給兒留下一個眷和歸。
母緣一場,卻也很容易,就了山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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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以后,逢夕倚在窗邊,看了會窗外的景,經久無言。
柏助是將往別墅區送的,但還是謹慎地多問了一句:“逢夕小姐,現在是送您回去還是?”
時間還早。
猶豫了下,說:“去宋卿時那里吧。”
反正回去閑著也是閑著。難得出來一趟,就不大想這麼早回去。
柏助都替老板驚喜了一下。難得逢夕小姐主要去找他。可以想見待會老板看見人得有多開心了。
他很慶幸他多問了這一聲,連忙答應下來,改道。
逢夕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怎麼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將剛才的事放下,看了眼手機。
網上關于要接采訪的消息已經傳開,可能到時候真會有很多人來看。
這是第一次接收到這麼多公眾的目。
輕輕舒一口氣,調整心。
一開始只是想拾起一片花瓣。
一不小心,卻擁有了整簇鮮花。
是很意外,但是會好好地將花捧住。
而剛剛結束的案子,判定結果也已經出現在熱搜,引起眾人圍觀。討論聲沸沸,議論不休。
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清悠”的名字,也所有人都知道了因傷人而獄。甚至就連的為人、從小到大的品行,和逢夕之間的糾葛,全都已經被揭在之下,眾人皆知。
無從躲避,無從遮掩。
沒有一片黑暗能夠永存。做過的事,蒙蔽得了一部分人,卻蒙蔽不了所有人。當被拿出來全世界審判的那一刻,所有的腌臜無所遁形,所有掩蓋的私心顯得那般鄙陋。
曾經遮掩得很好。但是要麼就遮掩一世,一點馬腳都不要出,要麼從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一個曾經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天賦有之,努力有之,又有很好的家庭條件作為背景,扶持一路青云直上,原本明的前途,卻斷送在自己手中。如果始終磊落,知足且知收斂,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妄念,那麼的這一生,無論如何都不會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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