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笑而不答,三言兩語扯開話題。
“李叔,你辛苦了。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帶他們幾個玩玩去,所有花費我給你報銷,後續事宜等我通知。”
原本有些困倦,這會兒也不困了,神倍兒棒。
雙手傷之後,顧霜就沒洗過澡,現在手不疼了,就哼著歌進了衛生間。
許暮洲回來時,顧霜正在衛生間扯著嗓子嚎“我是一隻努力幹活還不粘人的小妖”,調子跑到了姥姥家。
嘩啦啦的水聲過沒關嚴的門傳來,狠狠的衝擊著許暮洲的神經。
他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克製住衝進去的,生怕嚇著那膽小如鼠的可人兒。
可腦子裏的畫麵卻鮮活的要命,跳躍閃現,的人心難耐。
就在許暮洲瀕臨失控邊緣時,顧霜出來了。
忘了拿服和巾,出來的時候是溜溜的,滿的水珠折著燈,順著潔細膩的皮骨碌碌直往下滾。
許暮洲正在床邊坐著,心天人戰,冷不防門開了,一膩無暇的子出現在麵前,仿佛玉雕人像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閃閃發,引人瘋狂。
顧霜沒想到許暮洲會突然回來,嚇了一大跳,“啊”的尖一聲,捂住了眼睛。
許暮洲差點化為狼,卻被那捂著眼睛尖的小東西逗樂了,角高高揚起,發出悶悶的笑聲。
顧霜這才醒過神來,惱加的退回衛生間,砰的一聲甩上門,背靠著門呼哧呼哧的氣。
……剛剛幹了什麽蠢事?
巨大的關門聲隔斷滿眼春景,許暮洲笑得越發大聲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麽開懷大笑過了,這小東西,真是個寶啊!
顧霜臊的滿臉通紅,懊惱的直跺腳。
地上滿是水,跺腳的作幅度有些大,重心不穩,打了個趔趄。
“啊~”
一聲悠長悠長的慘,九曲十八彎。
許暮洲太一突,立刻衝了過去,怕傷著顧霜,慢慢推開門。
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溜溜的四仰八叉的倒著,眼淚汪汪的撇,齜牙咧的冷氣。
那模樣,既可憐又可笑。
顧霜疼的厲害,一看見許暮洲進來,頓時惱怒:“看什麽看!還笑!還不快扶我起來!”
被那雙怒火熊熊的眸子一瞪,許暮洲這才發現,他的角就沒垂下來過。
他連忙收斂起過分的笑意,走上前彎腰把顧霜抱了起來。
的子綿,散發著淡淡的馨香,溜溜的細膩,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可那小貓似的哼哼,令他隻能死命的強住滿腦子綺念,將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查看有沒有摔傷。
顧霜一把抓過被子蓋住自己,兇的衝許暮洲吼:“都怪你!”
“怪我。”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了,但男人的覺悟高的出奇,毫不猶豫的認錯。
“哪兒疼?”
顧霜一撇,眼淚叉:“哪兒都疼。”
饒是心疼,可許暮洲還是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能把自己搞這副模樣,這也是個人才了。
他扯了扯被子,想查看顧霜摔的怎麽樣了。
顧霜死死的扯著被子,說什麽都不讓許暮洲看。
“讓我看看。”
顧霜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許看!”
這會兒著呢,讓他看,那不是找死是什麽?
萬一這死男人大發,豈不是又要被裹著被單送醫院搶救了?
許暮洲失笑,眼角眉梢都掛滿了笑意:“冒冒失失的,該。”
顧霜閃了閃神,錯愕的半張著,呆呆的盯著許暮洲。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笑啊!
笑起來還好看的,很溫和,像四月傍晚的暖風,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神病。
許暮洲懸著的心落回腔裏,還能咋咋呼呼的大,那就是沒傷著了。
下一秒,男人溫和的臉就陡然沉了。
“再勾.引我,你試試看!”
顧霜一哆嗦,臉刷的一下漲紅了,栽著腦袋直撇。
鬼知道他會突然回來啊!
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勾引這位大爺啊!
可卻不敢解釋,被子底下的子溜溜的,萬一哪句話說不對付,這位大爺犯起病來,就涼涼了。
噠噠滴著水的長發,結一縷一縷的,垂落在頸側,白細膩的皮在烏發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晶瑩亮,無比人。
許暮洲腦子一熱,埋頭湊過去,用了兩分力氣咬了一口。
“嘶——”顧霜了口冷氣,“疼!”
許暮洲擰了擰眉,他都沒用力,疼個鬼哦!
然而一鬆口,就見白膩的細頸上,一圈圓圓的齒痕無比清晰。
許暮洲能清晰的覺到,滿的氣分兩路,一路往腦門子上猛衝,一路往中間狂湧。
頃刻發。
顧霜眼睜睜的瞧著那雙眼睛朦朧、發紅,心口一哆嗦,聲大:“你你你你答應過二十歲前不我的!”
許暮洲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突然起,快步進了衛生間。
顧霜趕忙手腳並用的爬下床,找出服穿上,裏裏外外裹得特別嚴實。
剛把自己收拾妥當,許暮洲就出來了。
也是一不掛,滿是水。
“啊~”
顧霜又是一聲尖,兩手捂。
許暮洲:“……”
這小東西該不會是摔著腦袋,變傻子了吧?
瞥見許暮洲角的譏笑,顧霜才反應過來,捂錯地方了。
漲紅了臉,跺了跺腳,背過去不敢看許暮洲。
不過……那男人的腹可真實啊!
是八塊,還是六塊來著?
許暮洲徹底被取悅了,悶笑了聲,顧霜的後腦勺,這才找來巾拭,穿上服。
床上漉漉的,不能睡了,許暮洲就帶顧霜回綠楊水岸。
一路上,顧霜栽著腦袋不吭聲,不敢看許暮洲。
但他能覺到,並不是在害怕。
想到剛進休息室時聽見在唱歌,於是問道:“心很好?”
顧霜悻悻的撇撇,蔫的:“本來心很好,但是現在一點兒也不好。”
可許暮洲的心卻好的出奇,自從得病後,他還沒像今天這麽開心過。
然而顧霜正鬧著別扭,他也不敢往槍口上撞,生怕將好不容易鬆緩下來的氣氛再給鬧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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