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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對付趙永,首先得了解他。
通過在趙家附近的蹲點,以及明里暗中的調查,李慕和張山對趙永有了初步的了解。
趙家在丘縣,算是比較上層的鄉紳,作為趙家獨子的趙永,並沒有染上尋常紈絝子弟的惡習,他既不欺良善,也不魚百姓,相反,他勤苦好學,嚴於律己,平日裡除了在家苦讀之外,很出門。
這種自律到極點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李慕對他可能還會有些欽佩。
張山裡叼著一狗尾草,說道:「這種人其實最可怕,他們狠起來是真的狠,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還好他也有需求……」
經過三天的蹲點和跟蹤,在趙永上,李慕和張山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
趙永這三天,幾乎每天都要去一次青樓,頻率都快要趕上李肆了。
李慕面不解,問道:「你打聽到的消息會不會有誤,不是說趙永平日勤苦好學,嚴於律己,很走出家門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張山吐掉裡的狗尾草,說道:「他馬上就要和郡丞的兒結親,以後可沒機會再來這種地方,當然要在失去自由前好好放縱放縱,而且我聽說,我們郡郡丞的兒,長得很,很那個,要不然,到誰也不到趙永,趙永恐怕也知道,所以才想在婚前放肆一把……」(5,0);
他話音一轉,看著李慕,笑瞇瞇的說道:「你說,如果郡丞大人的兒,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
張縣令之所以不敢輕易趙家,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郡丞的那一層關係,倘若沒有了這一層關係,趙家在丘縣,本算不得什麼。
李慕承認,他開始對張山刮目相看了。
這個腦滿腸的胖子,腦袋裡面裝的也不全是錢。
張山看了看青樓門口,嘿嘿一笑,說道:「趙永要一刻鐘之後才會出現,現在還有點時間,要不我們賭兩把?」
……
丘縣,街道之上,兩名子結伴而行。
一名材纖瘦的子回過頭,問道:「那趙家公子今日會出現嗎?」
著便的張山看著纖瘦子,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小姐,我都打聽清楚了,那趙家公子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出門散步,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纖瘦子看著旁的另一名子,笑道:「陳姐姐不用擔心,雖然我沒有見過趙家公子,但也聽說,他長得一表人才,又勤學苦讀,為人正派……,總之你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
陳妙妙只是害的一笑,臉上的表卻充滿了期待。(5,0);
哪個不懷春,對於自己未來的丈夫,的心中也充滿了憧憬,因此,即便是和張縣令的兒並不是很悉,在收到的邀請時,考慮了很短的時間,便答應了下來。
此行名為遊玩,其實是想提前看看即將與他結親的趙家公子。
而對於丘縣令這種再也明顯不過的,想要攀附作為北郡郡丞父親的行為,也當做沒有看出來。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李慕同樣著便,走在三人後幾步遠的地方,時而抬頭看上一眼。
前方的兩名子,材纖瘦的,名張依依,是張縣令的兒,另一名材滿的,則是郡丞大人之,此行張依依之邀,來丘縣遊玩。
說的材滿,是李慕保守的用詞,其實的已經可以稱為重度胖,即便是揚起頭,李慕也看不到的脖子。
如果以李清的材為標準,這位郡丞大人的千金,最也抵得上四個李清。
這也解了李慕心中的一個疑,郡丞之的份何等高貴,追求者理應無數,又為何會屈尊下嫁趙家,現在他心裡的疑終於解開。
恐怕除了趙永之外,並沒有多人願意和郡丞結親……(5,0);
按照李慕和張山的計劃,一郡之丞的兒,從小生慣養,心氣高傲,特意來丘縣看未來丈夫,倘若看到趙永逛青樓,還不當場翻臉,這場婚事自然也就黃了。
這幾天,他們早就清了趙永的作息習慣,午飯後一個時辰,就是他出來尋歡作樂的時候。
果然,幾人上了一茶樓,剛剛坐下不久,張山便指著下方的街道,說道:「兩位小姐,那位就是趙家公子……」
陳妙妙聞言,連忙起,從窗口向下去。
只見一名樣貌俊朗的年輕男子,從街上走過,徑直走進了對面的一棟閣樓,那棟閣樓之下,幾名濃妝艷抹的子,倚在門口的欄桿上,一邊搖著手裡的帕子,一邊笑道:「大爺,公子,進來玩玩啊……」
陳妙妙臉上的表有些尷尬,看了張山一眼,說道:「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沒有啊……」張山堅定的說道:「前兩天我們還在趙家見過他,不會認錯的。」
張依依站起,打了一個圓場,說道:「你一定是看錯了,趙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陳妙妙臉上出一勉強的笑容,說道:「他是男人,去這些煙花之地也正常,更何況,我們還沒有婚……」(5,0);
李慕和張山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錯愕。
事的發展,並不如兩人預料,這位郡丞千金的脾,和他們想像的全然不同,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趙永?
親眼看到趙永進了青樓之後,陳妙妙的緒便低落下來,張山算著時間,某一刻,起說道:「兩位小姐,茶也喝完了,我們再下去逛逛吧……」
陳妙妙已經沒有了毫遊玩的興致,張依依卻站起,說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胭脂鋪子,我帶姐姐去看看吧……」
陳妙妙無心遊玩,但架不住張依依盛,只好隨下了樓,走到街上時,正好看到趙永從青樓走出來。
一名妖艷子挽著趙永的手,聲道:「趙公子,除了那對手鐲,人家還看中了一塊玉佩……」
趙永在上某個翹的部位了一把,說道:「今天晚上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明天就給你買……」
妖艷子「嚶嚀」一聲,聲道:「那人家晚上等你過來……」
趙永尋歡完畢之後,離開青樓,走到街上,看到了一名材極度胖的子。
看到這名子,便讓他想起了郡丞之,想到他後半輩子便是要和這樣的人生活,趙永心中便一陣難。(5,0);
他用厭惡的眼神看了這名子一眼,徑直轉離去。
陳妙妙敏銳的察覺到了趙永眼神中的厭惡,臉不由一白,對張依依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張依依有些擔憂的說道:「我陪著你吧……」
「不用。」陳妙妙搖了搖頭,又對遠的其他幾名護衛道:「你們也別跟著。」
看著陳妙妙一個人離開,李慕搖了搖頭,嘆道:「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作為郡丞之,陳妙妙的格讓李慕大為意外,格溫婉,還有一些誰都能看的出來的自卑。
當然,陳妙妙沒有和趙永翻臉,他和張山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也宣告失敗。
「甲計劃失敗。」張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有執行乙計劃了。」
李慕愣了一下,問道:「你什麼時候有乙計劃了?」
「我本來沒想用這個殺手鐧的。」張山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看來,不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