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震。
半響,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先送回央宮。就算要醫治,也不能在這里。”
“不需要。”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以為這聲音是權傾發出來的。但是很快就辨別出來,這虛弱卻帶著獨有的聲音特征的話,是陸卿卿親口說出來的。
上驚瀾看著臉蒼白的樣子,嗓音愈發的啞,“陸卿卿,你傷這樣怎麼走我送你回去我保證只是送你回去,你若不喜歡我不會在你的邊多留,好不好”
陸卿卿閉了閉眼,“我不要。”
“陸卿卿”
他又氣又急,可又不敢。
人淡淡緩緩,“我只是點傷又不是要死了,自己能走。就算不能走,我也不要你。”
氣氛莫名變得詭異。
就在四周沉寂時,夏侯淵忽然走上前來,“娘娘若不介意,我送你回央宮。”
“好。”
陸卿卿沉默了一下,答應了。
上驚瀾聽到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恍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夏侯淵是他們共同的仇人。
而如今哪怕讓這個仇人送,也不愿意讓他來送。
就連上語惜的臉也變了,也沒想到皇嬸會答應夏侯淵的提議。
回到央宮,因為要理傷口,所有人都只能在外面等著。
所有人的臉都很凝重。
權傾和陸卿卿已經在里面待了很久,誰也不知道況如何,甚至上驚瀾也不能進去。
“語惜,去給我拿當歸和黃芩這兩味藥來”
良久的沉寂以后,殿中驀然傳來權傾的聲音。
上語惜連連點頭,眼眶還是紅紅的,大聲回答著,“哦,哦好”
甚至完全忘記要吩咐丫鬟,想也不想就往太醫院的方向跑。
路上跑的太急,還險些摔一跤,幸好旁邊有雙手及時將扶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夏侯淵跟一塊兒來了。
“你跟著我干什麼”
男人擰著眉目沉沉的盯著,“宮里有刺客,雖然已經解決,但是難保會不會有余孽。”
何況剛才還差點摔了。
難道忘了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一個嗎
上語惜紅著眼眶,驟然往后退開一步。
“你走開”
恨恨的著他,“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夏侯淵,之所以會發生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皇叔跟皇嬸本不會分開,也不會讓葉纖那個賤人有機可趁,更不會讓我皇叔陷兩難的境地,連他自己心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
那是的皇叔,不會自認為有多了解,但是知道皇叔的是誰。
看眼神就知道了。
“都怪你”
抹了把臉,便哭著繼續往太醫院跑。
夏侯淵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緩緩的收回,邁開長繼續朝著消失的方向走去。
哪怕不樂意,他也會跟著,就好像也同樣不樂意留在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