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口的李秀云見沐云清送來的椅子,忍不住暗笑,丫頭這是嫌現在的氣勢不夠來加把火的!
既如此自己當然不會讓失。
于是李秀云不僅坐下了,還讓白鶯去屋里取了一碟子瓜子抓在手里悠閑地磕著。
人都是有氣的,李秀云這明晃晃地囂張跋扈的樣子,一下子就點燃了院外一眾人的火氣。
不等胡大開口,他后的西谷的谷民就群起跳了起來:“簡直是欺人太甚,為燕王妃了不起啊,把我們藥王谷踩到腳底下!
兄弟們,這口氣我們要再咽下去的話,以后可就沒有活頭了!
沖進去,活捉燕王妃,讓為我們夫人償命!”
群起激昂中一群人猛地往院中沖,只是在還距離院門兩米的地方,被一子強大的氣息堪堪地擋在了外面。
又不信那個邪的又往前沖過去,卻聽著慘一聲倒在地上蜷著哀嚎不已……
如此這般,哪里還敢有人再往前?
本來覺得自己這次可以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沐云清給拿下的胡大,還沒從自己的夢中回神,就被眼前的形給嚇到了。
原本他想著跟在一眾人后面去摘果實的腳步也直直地頓住了。
驚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以及磕著瓜子的李秀云!
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可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出手,難道這院子里四周有屏障?
一定是這樣的。
他聽他爹說,他們的人曾千方百計地想要打探里面的消息,卻是無一人能夠靠近。
這麼一想,看向李秀云的目里就有了忌憚。
忽然間見到李秀云抬眼,銳利的目朝他了過來,胡大竟是下一,驚恐間轉撒就跑了……
胡大這麼一跑,西谷那邊觀中的人哪里還呆的住?
呼啦啦一下跑了一個干凈。
而倒在地上哀嚎的人連滾帶爬地也跟著逃竄離去!
頃刻的工夫,院外竟是空無一人了。
李秀云把手中的瓜子丟到了碟子里,拍了拍手起說了句“沒意思”便轉進了院子。
獨留了倆侍守在了木門已然破了的院門口。
在一旁躲著看著的秦殤悶笑了一聲。
這秀云郡主若年輕的時候不被寧王囚,應該也是個叱咤大雍的人,在某些方面跟云清很是相近!
難怪二人能那麼投緣!
院沐云清已經把李南哄好了,聽著外面戛然而止的聲音以及昂首闊步踏進來的李秀云,滿面笑意地道:“姑姑威武!”
李秀云一甩頭發,故作很不在意的樣子:“一般一般!”
而后神一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說實話,還爽的,就是對手太菜沒什麼就!”
沐云清失笑:“姑姑稍安勿躁,有您發揮的時候!您現在趕喝點水潤潤嗓子,我估著下一撥可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李秀云很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盡管放馬過來,不待怕的!”
從來到藥王谷后,就一肚子憋屈,正愁沒地兒發泄發泄呢,來幾個出氣筒撒撒氣說不準晚上就能睡著了。
沐云清也知道李秀云正積著氣呢,想著排解排解也好:“這胡大草包一個,他爹和趙管事可是老狐貍了,姑姑還是要當心一些!”
李秀云卻是滿不在乎地道:“放心好了,不是還有你嗎?”
沐云清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
說的也是的!
“姑姑開心就好!”
李秀云應聲,但看著沐云清一臉疲憊的樣子,由不得又擔心:“丫頭,你沒事吧?”
沐云清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困,等事兒了了之后睡上一覺就好了!”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姑姑,呆會他們不得會把趙霜兒給鼓搗來,咱們爭取速戰速決,雖然我給用了藥,但時間長了藥力過后,說不準會出現什麼況。
所以最好在一個時辰之,讓能夠回到安靜的環境里接我的治療!
否則,我真的也不敢保證還能把的命給救回來!”
這麼一說,李秀云的神也凝重了起來:“趙霜兒也是個苦命的人,行,咱們就不多跟他們糾纏了。
只是丫頭,現在趙寒還在趙管事的手里。
你確定趙霜兒的娘到時候會站在我們一邊指認趙管事他們嗎?
畢竟雖說是被迫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趙霜兒落的如此下場,跟娘也太過看重趙寒有一定的關系。”
沐云清卻是神一笑:“誰說趙寒在趙管事的手里?只不過趙管事他們以為自己手中攥著趙寒而已!”
這麼一說,李秀云頓時放下心來:“你這丫頭早就留了后手,虧的我還擔心著到時候趙霜兒的娘反水咬我們一口呢!”
沐云清斂了神,重重地道:“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們繼續作惡的機會了!”
自從昨日知道這藥王谷的相之后,沐云清就已經鐵了心了。
李秀云也贊同。
二人就說話的功夫,外面就傳來了哭天搶地的嚎啕聲:“我的霜兒,你死的好冤啊,燕王妃,你還我的霜兒,還我的外孫啊……”
“燕王妃,你還我的孫兒來!”
……
這聲音一起,沐云清和李秀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這來的還快的!
“我去應付他們,你先歇會,等莫老頭出場你再出面!”
李秀云將手中的茶一口給喝了個干凈,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帶著婢就出去了。
“白羽,我躺一會,你到外面守著!”
沐云清吩咐了白羽一聲,就和躺在了床榻上。
待白羽出去了之后,立馬就進了實驗室。
給自己打了一針安胎藥。
大概是這兩天太過勞累,的小腹一直不太舒服,這會子更是覺得小腹墜著疼,讓不敢忽視。
打針之后穩了片刻,覺得舒服了不,之后又測了胎心什麼的,一切正常,才敢從實驗室出來。
這個時候聽到外面的哭聲此起彼伏,本就聽不到李秀云的聲音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床,穿戴好開門正要出去,守著馬海的侍忽然從耳房跑過來:“王妃,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