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并不在意餐廳里的目,只是瞧著窗外發呆。
他旁不遠的小服務員聞著這香氣也是驚訝不已,看著安靜的周林,忍不住好奇,拿著涼水杯過來續水。
“這個香味兒是不是你拿的那塊的味道?”
周林點點頭。
小服務員兒聽到哇的一聲,驚奇道:“聞起來這麼香,一定很好吃吧。”
“還可以吧,一會兒你嘗嘗。”周林說道。
小服務員臉上一紅,說道:“不行啊,我們不能吃客人東西的。”
大概又過了20分鐘,鄭田托著一個大約四十公分長的陶制小烤爐,從廚房走出。
烤爐上架著幾十串兒用柳條串著烤好的串兒。
他一出來,餐廳彌漫的香氣頓時更加的濃郁。
這下整個餐廳都有些起來,好多客人都站起瞅著烤爐,那眼神恨不得沖上去抓一把塞到里。
鄭田小心翼翼地把烤爐放到餐桌上,說道:“周先生,您的菜已經做好了,”又指著后的一位老者說道,“這是我的師傅,也是咱們餐廳的行政總廚,九州特一級廚師韓宗大師,他想跟您聊聊。”
周林這才注意到鄭田后面的站著的老者。
這位老人神健碩,目炯炯,看起來有70多歲,上廚師服卻跟鄭田的并不相同,袖口領口都有紫的翻邊,頭上的帽子比鄭田的還要再高上半截。
老人手里拿著個玻璃盒子,正是之前周林用來裝雷豚的那個,里面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看起來黑呼呼的。
而更引起周林注意的是,這位韓宗上有著煉期11級的修行。
這個年紀的人如果是修練者的話,再不濟也該是筑基期了,可他才是煉期,連煉脈期都沒達到。
這種況要麼是中途放棄,要麼就是基被毀,無法再修煉。
鄭田做完介紹,韓宗向前一步說道:“這位小哥,我可以坐下來麼?”
周林示意他坐下,問道:“有什麼事麼?”
韓宗將手中的玻璃盒兒放下,推到周林面前,又拿出一張寫了字的紙條,放在玻璃盒上,說道:“聽說小哥喜歡我們的制烤,這是烤所用的醬料和配方,送給你的。”
周林拿起配方看了一眼,又打開裝著醬料的玻璃盒聞了聞,確實是剛才烤所用方的味道。
“那可多謝了。”周林大概猜出了對方的用意。
韓宗說道:“不必客氣,有個問題想請教小哥,您的雷豚是從哪里得來的?”
周林:“山里打的,怎麼了?”
韓宗笑了起來,說道:“現在的九州大地,哪里還能見到雷豚呢,據說這種生在30年前就滅絕了。”
近千年來地球靈氣日漸稀薄,人數快速增長,城市規模迅速擴大,連普通野生的生存空間都越來越小,更不要提本來數量就不是很多的妖了。
妖這種種普通人一般是不了解的,因為普通人如果在野外遇到,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而妖對修煉者來說則是難得的稀罕,倒不是為了吃,主要是為了得到丹和拿妖來歷練年輕的弟子,因此現在九州大地妖越來。
聽韓宗一說,周林問道:“您了解雷豚?”
韓宗點點頭,緩緩說道:“年輕的時候,我跟著師門出去歷練,曾經遇到過一只雷豚,我和眾師兄弟一起將雷豚殺死。那一次我們有好幾個同門傷,當天晚上大家便將雷豚烤著吃了,那個味道,至今令人難忘。”
聽韓宗提起師門,周林問道:“請問您的師承是?”
韓宗擺擺手:“師門不幸,早已敗落,師父也道消損,師兄弟各自散去,我自20歲起就轉行做了廚師。至于師門……不提也罷。”
如此一說,周林明白了為何韓宗這麼大歲數了,才是煉,也理解他的選擇。
修真的人脾氣大,不就打打殺殺,說實話,如果門派不是特別強,修武的人很難得到善終。
如今他轉行做廚師,看樣子在這一行里也算有點兒份,日子應該過得也不錯。
周林認為韓宗的選擇是明智的。
正在這時,遠一個包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著鮮的年輕人沖出來大聲嚷嚷起來。
附近的服務員趕跑過去詢問況,那男子的聲音更大了。
周林略一凝神,便聽明白了事的原委。
原來男子帶著伴在包間吃飯,聞到外面的香氣,詢問服務員,還以為是普通烤套餐,便點了一份。結果服務員端上來一嘗,跟聞到的本不是一個味道,頓時覺著在面前丟了面子,惱怒,要跟餐廳算賬。
圍過去的服務員反復解釋,他才鬧明白,原來食材是客人自己帶的。轉回包間跟伴說了幾句,可能是經不住子的要求,便徑直朝周林走來。
周林自然清楚這人的目的,而對面的韓宗似乎也認識這個年輕人,看到他過來不由變了臉。
周林看出此男子上有著練脈7級的修為,卻不聲,從炭爐上拿起一串烤,咬下一塊兒,慢慢咀嚼起來。
這次的烤是韓宗親自料理的,為防止變涼,特意在下面加了個陶制烤爐,里面放了許炭火以保持串的溫度,而炭火不多,又不至于將串兒烤胡,這會兒吃起來剛剛好,非常的味。
那男子還沒走到跟前,韓宗便站起來,微一探說道:“唐爺您好。”
那青年沒理他,直沖著周林說道:“小子,你這串兒聞起來不錯,是什麼?在哪買的?”
周林聽他說話語氣討厭,沒有回應,甚至都不抬頭看他一眼。
青年被涼在一旁,他哪里過這種待遇,眉一擰便要發火,韓總連忙說道:“唐爺,這是雷豚,是周先生在山里打的。”
唐姓男子愣了一下,顯然沒聽過雷豚的名字,不過既然是山里打的野味,大概是什麼稀罕種,可能市場上未必能買到。
看烤爐上串不,滋滋冒著香氣,唐姓男子有了想法,說道:“這些串我買了,你再讓廚房給你烤一份兒吧。”說完從手包中拿出嶄新的一沓子錢丟在桌上。
這沓子錢用白紙條扎著,看樣子是從銀行里拿出來后還沒有打開過。
周林兩三口把柳簽兒上的全部咬下來,含了滿滿一嚼得不亦樂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唐姓男子見周林沒反應,不僅有些上火,聲音更大了一些:“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你這些串兒我全要了。”
周林把口中嚼完咽了,,然后又拿起一串兒,說了句:“不賣。”便將串兒又塞到里。
那青年臉都變了,正要發火,韓宗立刻走上前去說道:“唐爺別生氣,他是我們店里的客人,您別著急,我來想辦法,您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