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過后,機場的人流了些。
姜薏拖著大號行李箱從4號出口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遠的寶馬車。
寶馬前倚靠著一個20出頭的帥男人,他低頭看表的作里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煩躁。
在看到姜薏的那一刻,男人直起,朝走來。
男人在距離姜薏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習慣的手去接的行李箱,卻被姜薏給拒絕了。
距離周子幕和姜薏提出分手已經三個月了。幾個月沒見,周子幕依舊很帥,頭發短了,穿品味卻多了。
“你剛回國,我們一起吃個飯吧,纖纖說想跟你當面道個歉。”說著,他朝后的車里看了一眼,那人也在。
哦,原來那人纖纖啊。瞧,多好聽的名字,聽聽心都要跟著化了。
小三要請吃飯,這事聽起來多新鮮。
表面上像是在以道歉示弱,實則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行,姜薏倒也想看看,這小三到底長得多傾國傾城,才能把周子幕迷這樣。
姜薏自己拎起皮箱走到車門前,高貴冷艷的等著周子幕給開車門。
坐在車里的溫纖纖在見到姜薏的那一刻,慌了一下,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姜薏竟真的答應了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
某高級餐廳的貴賓包房里。
姜薏將溫纖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心想:我以為有多漂亮呢,就這?
溫纖纖全程一句話沒說,點完了菜就一直低著頭,小臉煞白眼圈卻紅通通的,像被誰欺負了似的。
周子幕握住溫纖纖的手,攥了攥,是在安。
隨后他對著姜薏說:“姜薏,你別這麼盛氣凌人,纖纖膽小,會嚇著的。”
姜薏面諷刺,膽小?還真沒看出來。
看著眼前一桌子盛無比的海鮮,價格不菲。姜薏明白,周子幕真的變了。早在英國那會兒,遇到某個特殊的紀念日,想和他出去吃頓快餐,都會被周子幕以外面太貴,不如在家親手做給更浪漫的理由搪塞。
那時姜薏不生他的氣,他還是個靠獎學金補生活的窮小子呢。
可如今真是今非昔比了。
姜薏冷笑一聲:“行了,別廢話了,不是說要當面跟我道歉嗎?我就在這兒,你可以開始了。”
溫纖纖睜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姜薏,看了片刻后忽然就哭了。
嘖,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惹人心疼。
“姜薏,你不要太咄咄人了!背叛你的人是我,不關纖纖的事,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呦豁!不是你們要我來想給我道歉的嗎?怎麼還我的不是了?
姜薏看著這一桌飯菜實在倒胃口,也懶得再看繼續演,便說:“得了,道不道歉的我也不怎麼在乎了,本來也沒打算原諒你們,飯我是沒胃口吃了,那我就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吧!”
說完舉起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后,瀟灑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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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的姜薏早沒了之前的驕傲和淡定。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了不知多條街,直走到了夜幕降臨也渾然未覺。
不想在敵面前表現的弱,可不代表心里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三年啊,每個與周子幕在一起的畫面都在腦海中番閃過。
彼時冬日倫敦的街頭,是他將熱乎乎的熱狗送到面前,也是他呵護備至的幫系好線圍巾;們會在下了雪的街頭忘擁抱,也會在落日余暉下牽手漫步。
如今他卻是別人的了,想再去抱抱他,都不可能了。
直到這一刻,姜薏再也忍不住了,坐在街邊的花壇前,看著對面LV櫥窗里致的模特放聲大哭。
等哭累了,手機也響了。
來電的是的發小兼男閨何顧。
何顧在電話里嚷嚷:“姜薏,你他媽在哪?我在機場等了你一下午,連個屁都沒等到,你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是要死嗎?!”
本來已經哭累的姜薏,眼淚又如開了閘的洪水。
對著手機說:“何顧,我失了……啊嗚,你他媽還罵我嗚……”朝四周又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嗚……”
電話里的何顧了聲,片刻后,他態度溫和了許多:“那你發個定位給我吧,我開車過去接你。還有,別他媽哭了,跟個娘們兒似的。”
姜薏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可我就是個娘們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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