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齊臉上的冷笑越發濃烈了:“你還真是狂出天際了,那就等著看,敢在我仁心堂鬧事,年輕人,我看你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龍浩角上揚笑了,背著手又不急不慢的走回僅存的一條沙發坐下,朝七胖看了一眼。
后者會意,立即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仁心堂的工作人員不,周圍的醫生護士恐怕不下二十人,這些人看到大堂里的慘狀都是不敢置信。
尤其是之前接待龍浩的護士,現在已經嚇得渾冒冷汗,到了后邊角落里。
要知道在云城,乃至南省,多達顯赫都在何老手中看過病啊。
刺耳的警笛聲停在了仁心堂門前,四五個穿制服的執法者氣勢洶洶沖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胖男子,大腹便便,肚子好像都要掉下來了,也不知道里面藏了多油水。
一進門這男子看到滿地狼藉,還有幾個哀嚎的保安,當他看到地上翻滾的陳埔時,這男子的眼皮狂跳了幾下。
“我次奧,陳,陳家大?”
“何隊長,你還不快把這個打砸我醫館,打傷我保安的混蛋抓起來?”何齊看到來人后,氣勢都匯聚到了臉上。記住網址m.luoqiuxzw.
被稱為何隊的胖男子順著手指的方向朝龍浩看去,雙眼一瞇,朝后幾個制服手下一揮手喝道:“給我把這個家伙銬起來。”
嘎嘣!
七胖里的棒棒糖突然咬碎,他一記側步閃攔在了龍浩前,眼神之中寒炸裂喝道:“我看誰敢我大哥?”
兩米多高的軀立在幾個執法者前,加上他那獷的嗓門和沉的面孔,給人的力震懾是巨大的。
見狀,何隊立即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七胖,怒吼道:“馬上給我讓開,否則我就開槍了。”
看到何隊把槍,大堂里發出一陣驚呼和倒吸涼氣的聲音,圍觀者紛紛后退避開。
七胖正準備開口,不料龍浩已經起走了出去。
龍浩就迎著何隊黑漆漆的槍口,雙目平靜的看著他,一步步走過去……
何有寥舉著槍,但在龍浩的臉上和眼中,沒有看到一一毫的害怕和恐懼,反倒是這種穩如泰山的平靜,讓他有些慌了。
直到龍浩走到他跟前,距離槍口不足一米,何有寥才反應過來猙獰大吼:“你真以為我不敢開槍是嗎?”
龍浩深深看了他一眼,輕笑了起來:“我就站在你面前,但你的保險栓都沒打開。”
就在何有寥朝自己的手槍看去時,龍浩突然閃電般出手。
唰的一下,何有寥只覺手中一輕,一抬頭,手槍竟然落在了龍浩手中。
“丟了槍,你至得連降三級。如果造事故,還得牢底坐穿。”龍浩右手把玩著手槍,看向何有寥。
豆大的汗珠從何有寥腦門上流下來,后面四個手下眼睜睜的看向這邊,一時間都懵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嗒嗒嗒……
一陣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傳大堂,眾人扭頭看向門口。
只見兩排穿墨綠制式作戰服,手持鋼槍的戰士沖了,將整個大堂都包圍起來。
一個中年男子走到龍浩面前,啪,一個標準敬禮:“云城警衛大隊,奉命執行保護任務,請首長指示!”
何有寥看向外面沖進來的這幾十號戰士,再看到龍浩面前站著的這人,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
何齊和周圍眾人更是嚇的呼吸都忘記了。
“清場!”
龍浩淡淡吐出兩個字,一手,將何有寥的手槍朝外面扔了出去,轉坐在了椅子上。
何有寥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這中年男子大手一揮,四周的戰士立馬行起來。
不到三分鐘,大堂只剩下了何齊,龍浩,七胖和那些躺在地上不能彈的家伙。
龍浩看向何齊,問道:“找你看病只是花錢而已,告訴我為什麼不給趙晴看病?”
“打我的人,砸我的店,你還想我給你們看病,呸,你特馬做夢。龍浩是吧?今天這筆賬,老夫跟你記下了!”何齊渾發抖,雙目裂道。
“我最后問你一遍,為什麼不給晴兒看病?”龍浩看著何齊,像是自言自語。
何齊猶豫了,今天的陣勢,就算他是個普通小老百姓也能看出來,這家伙有些手段。
但兩秒后,他朝龍浩吼道:“你今天就算弄死老夫,老夫也絕不給那小寡婦治臉。”
他稍稍猶豫,笑了:“不愿意說?好,那我等你來找我。”
車上,龍浩看向窗外幽幽道:“我今天就要這老頭給晴兒治病,你去想法子。另外查一查晴兒在哪兒?”
很快,七胖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出去,扭頭道:“哥,這小地方虱子太多了,我一小弟在省城混的不錯,要不我跟他招呼一聲?”
“虱子多了不怕,七胖,這也是一種歷練。”龍浩緩緩說道。
七胖似懂非懂,點頭道:“嫂子去了清水灣,我先送您過去,再去找這老頭聊聊。”
在龍浩兩人離開十分鐘后,三輛豪車組的車隊帶著尖銳的剎車聲停在了仁心堂門口。
一個穿藏青唐裝的老者滿臉焦急朝里面小跑進去,他后跟著七八個形矯健的保鏢。
唐裝老者沖進大堂,看到地上躺著的陳埔,老者臉上的狠狠了幾下。
“爺,爺您這是怎麼了啊?”老者悲呼兩聲蹲到了陳埔邊。
看到陳埔面煞白陷了昏迷,老者抬頭四顧,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聲吼道:“是誰?是誰敢把我家爺傷這樣?”
聲如洪鐘,震的在場的圍觀者腦子一陣暈眩。
何齊眼睛一亮,立即快步上前道:“吳管家,你還是來遲了一步啊。”
“打傷陳的人龍浩,什麼來頭我還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人和田廣佲的外甥有關系。”何齊森森說道。
“田廣佲外甥?不是爺之前追過的那個趙晴嗎?”吳管家眼中寒閃爍。
烈日當空,清水灣別墅。
趙晴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從進門到現在已經被舅舅田廣佲訓斥十分鐘了,但不敢有任何反駁。
剛從仁心堂出來就接到了趙安的電話,說舅舅要見自己,趙晴不敢拒絕。
主位上,形碩長,面容清瘦的田廣佲一臉鐵青盯著趙晴。
“簡直是大逆不道,竟然別的男人來打自己母親和弟弟,你腦子里進了水嗎?”田廣佲氣的站起來怒喝。
趙晴抬頭,眼含熱淚,無比委屈咬道:“舅舅,我真的不認識他,而且我真不知道他會手。”
“哼,你不認識?你不認識他,你今天和他一起去仁心堂做什麼了?想要何老給你把臉治好是嗎?呸,趙晴你還要不要臉!”趙安怒聲呵斥起來。
“要不是小安跟我說你們可能去仁心堂,我提前給何老打招呼,未必你還真想讓一個野男人出錢給你治臉?”
趙晴嗚嗚低頭泣起來,實在是太過委屈。
見狀,田廣佲深吸一口氣,冷聲喝道:“你給我打電話把那個野男人來,我看他到底長了幾個膽子,是不是連我田廣佲也敢打!”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沒有誰我不敢打,只看我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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