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月這話一出，所有人眉頭都是一皺。

上如雲更是橫眉道，「大姐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們不把夫人放在眼底？！」

上清月淡聲道，「年初時，清荷院的杏兒因為竊被打斷了雙手發賣出去，三月時，二妹妹院中的青蓮因為手腳不幹凈被杖責三十大板，命都沒了半條，後來也被發賣，六月的時候，夫人更是將邊一個竊主人私的丫頭杖斃，夫人治下素來嚴格，府中的規矩也大都是定下的，如此，咱們侯府才有了家風清正的好名聲，墨和墨梅並非第一次竊，我念著誼，已經饒了們數十次了，實在忍不下才做了懲，三妹妹和五妹妹說我冷酷無，豈不是在說夫人冷酷無？夫人為了這個家上下持，卻要被你們如此詬病，可也真是令人齒寒！」

張素素為了求好名聲，治家的確嚴苛，再加上從不顧惜下人命，經常將邪火灑在下人上，因此在手上喪命的下人不知多，上清月一邊讓上信知曉張素素所為，一邊調轉了矛頭，讓上如雲和上如雪騎虎難下。

二人面瞬間漲紅，上如雲磕絆著道，「我我，我自然不覺得夫人有錯，我是說大姐你……」

上清月冷笑一聲，「怎麼？三妹妹的意思是，哪怕你邊的侍婢目無主子欺上瞞下，盜財務不尊不敬，三妹妹也會大人大量的原諒們？若三妹妹真能如此，那去歲，又為何將你邊的春杏趕出府呢？」

上如雲面大變，春杏沒盜沒目無主子，只是不小心弄壞了一件宮罷了。

而一旁的上信聽們說了這樣多，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從不管院的事，如今乍聽上清月發賣了兩個奴婢，一下就怒火乍起，卻哪裡知道從前張素素也發賣杖斃了那般多人，相比之下，上清月發賣兩個舊奴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見上如雲和上如雪吃癟，上若蘭忙以一副無辜模樣上前勸道，「好了，大姐還在病中，便是有什麼不好，你們也不該如此，父親，還請您不要氣，大姐還生病呢。」

上清月看著上若蘭裝模作樣的臉，心底恨意蠢。

論起姿，上若蘭不過中等，可飾華貴，自小被張氏費盡心思教養，如今倒也出落的如艷芍藥一般，在京中貴中是排在前面的，再加上慣會偽裝，人人皆以為菩薩心腸，自然越發被眾人敬著捧著，前世的自己被張氏養了懦弱自卑的子，在這樣的上如蘭面前其實是很自慚形穢的。

於是上若蘭對好一分，便回報十分，可誰能想到，論起麗，上若蘭不及，論起心腸，上若蘭更是歹毒無義，只可惜上輩子明白的太晚！

上清月不接上若蘭的話，目一轉看向了上信，凄聲道，「父親，墨和墨梅從幾年前開始便小小，並且們一心想去二妹妹院子里當差，平日里有大半時間都不在瀟湘館，我的命令，們更是置若罔聞，好似這瀟湘館的主子是們，兒落湖命垂危，們也未回來看一眼，後來盜祖母賞賜的東西拿去換錢，被徐媽媽抓住，還說那些東西是我賞賜的，是分明欺負我心，如此狂悖的奴婢，父親覺得我將們攆出去，是攆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