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風中搖曳的白蓮花
姚大江帶著宋氏和三個兒,跟宋強一起,出了姚家老宅,後傳來了朱氏的怒罵,孫氏的哭喊,姚大江鐵青著臉往前走,沒有回頭。
“爹,他們是想幹什麼?”姚瑤問姚大江。姚修文之前都不在,像是今天才回來的,就出了這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系。
姚大江一臉怒地說:“他們說老三被鎮上學堂趕回來了,不讓讀了,是因為我在魏三爺面前煽風點火,故意害他。”
姚瑤一聽,無語至極:“姚修文說的?”
“老三沒說。”姚大江對姚修文這個弟弟一直都不錯。
“事是因他而起,他如果真沒說什麼,那一家子人怎麼都認定了爹是罪魁禍首,對爹喊打喊殺的?”姚瑤冷聲說。
“你三叔……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還護著我。”姚大江說著,歎了一口氣。
姚瑤輕嗤了一聲:“他有事求你,定然是故意做戲。”
姚大江皺眉:“不能,修文真的不是那種人。”
“爹就是太老實了。”姚瑤說,“姚修文是爺爺最疼的人,他從小到大讀書花用的,全都是爹的汗錢,如果他真把爹當兄弟,哪怕只是在爺爺面前勸幾句,以往咱們一家在老宅也不會過那樣。”
姚大江神一僵。回想從前,姚老頭和孫氏苛待他們一家的時候,姚修文每次都勸,但不是勸姚老頭和孫氏公平一點,而是勸姚大江和宋氏不要再惹二老生氣,經常掛在邊的一句話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姚大江覺得姚修文對他好,那是因為姚家其他人對他的剝削都是赤的,是明目張膽的,姚修文是唯一一個還肯做做面子的。但真要算起來,在姚家吃得最好,穿得最好,花錢最多的姚修文,是最大的吸鬼……
姚玫湊過來問:“不會真是那魏家三爺故意找姚修文的茬兒?把他趕回來的吧?”姚玫向來不喜歡姚修文,因為姚修文在眼裡虛偽自私又無能。
姚瑤搖頭:“不可能。我們跟魏三爺只是做了一筆生意而已,都談不上什麼,他沒那麼閑,專門去找姚修文的麻煩。聽說鎮上的學堂是魏老爺出錢辦的,我猜姚修文是自己惹了什麼事,才被趕回來,回來之後聽說我們跟魏三爺有來往,就想讓爹幫他去求,讓他回去。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爹害的姚修文,姚修文想解釋的話,早就說了。他故意不說實話,等那一家人打罵爹的時候,他再出來幫爹,好讓爹念他的好,心甘願地幫他。”
姚瑤話落,姚玫氣得不行:“姚修文太險了!想讓爹幫他,沒門兒!”
宋氏歎了一口氣,想到姚家老宅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就覺得心中鬱結,偏偏緣維系的關系,又不是能徹底擺的。
宋強之前一直在冷眼旁觀,沒有說話,這會兒才開口,看了姚瑤一眼,然後神嚴厲地對姚大江說:“別人都說你沒兒子,但你自己看看,在姚家誰會真心對你好?只有我妹子和給你生的閨!要不是不想讓我妹子難做,今天我保準把那姚大海打個半死!以後大江你要是敢有別的心思,對不起我妹子,我饒不了你!”
姚大江神有些愧:“大哥,都是我的錯,以往讓月容跟著我苦了。我發誓,以後不會了。姚家那些人……分家了,我們不是一家人了,我爹我娘生我養我,我每月一吊錢敬著,其他人,我不欠他們的,誰也別想再把我當傻子!”
回來之後,宋強和姚大江又擼起袖子接著蓋房去了。
劉氏拉著宋氏問到底怎麼回事,宋氏就一五一十說了。宋老頭和周氏都在旁邊聽著,宋老頭連連歎氣,周氏難免心酸,覺得宋氏過去那些年了不知多委屈,回娘家總也不說……
等到晚上人都走了,宋氏讓孩子們都在院子裡玩兒,了姚大江的服,看著他背上一片一片烏青的印子,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宋強帶人來做工,怕中間有扭著摔著的,第一天就往這兒拿了一罐子治跌打損傷的藥酒,以備不時之需。宋氏用乾淨布沾了藥酒,抹在姚大江背上,然後用手開,一邊一邊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姚大江歎了一口氣說:“月容,我沒事,你別哭了,讓孩子看見不好。等房子蓋好了,我一定拚命乾活,讓你跟孩子們都過上好日子。”
姚瑤帶著姚景澤在溪邊看月亮,遠遠地看到一個人過來了,走近了發現是姚修文,依舊穿著那月白的長衫,腰間的扇子都還在。
“二丫,你爹呢?”姚修文看著姚瑤微微一笑問道。
“姚修文,當白蓮花的覺是不是很好?”姚瑤似笑非笑地問。
姚修文愣住了:“我是長輩,你怎麼能直呼我的名字?什麼白蓮花?”
“整個姚家,不管發生什麼事,反正就你最清白,最無辜,最惹人憐,不就是一朵風中搖曳的白蓮花嗎?”姚瑤笑了。
聽起來像是好話,不帶一個髒字兒,但姚修文就是覺到了姚瑤對他深深的嘲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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