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好暈……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小孩帶著哭腔嘟囔個不停。
李秀琴瞟了一眼中年人,見上穿著打扮樸素,甚至有些窮酸,翻了個白眼,才開口讓中年人將孩子放到了旁邊的病床上。
隨后,拿出聽筒一邊給孩子做檢查,一邊懶散地問道:“孩子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中年人說道:“放學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路上的時候,突然就說頭暈,接著馬上就燒起來了。我了一下,燒得可燙了!這咋辦啊醫生……”
李秀琴略的檢查了一遍后,便摘下了聽筒,“沒事兒,就是普通冒引起的發燒,我給他開支退燒針就行了。”
今晚約好了要請曾義吃飯,想把自己剛大學畢業的兒子,弄進凌華制藥公司工作。
這會兒都快下班了,李秀琴是一點兒也不想被耽擱。
中年人松了口氣,拍了拍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麻煩你了醫生。”
“行了,去繳費吧,拿了針水回來我給孩子打完就好了,快點啊,我待會就下班了。”李秀琴不耐煩地看了看表,轟蒼蠅似的將中年人往外轟。
剛才還一臉激的中年人,臉瞬間黑了下來。
看見孩子燒這可憐模樣,居然還一心想著早點下班!
這是什麼人啊?
這時,一旁的蕭云杵著拖把搖了搖頭,“這個小孩本不是冒,你胡開藥,只怕會加重病!”
原本,李秀琴一下午都把蕭云當狗一樣使喚,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可這會兒,他竟然反倒在病人面前教訓起自己來了!
李秀琴頓時一肚子火,轉就朝他吼道:“喲呵,你還裝起來了是吧?不懂就不要話!”
中年人打量了蕭云一眼,問道:“你也是醫生嗎?”
李秀琴翻了個白眼,怪氣地說道:“他?他算哪門子醫生?就是個打雜的!這位病人家屬,您可跟他說話,他昨天才因為擾病人,差點被開除了呢!”
中年人立刻后退了兩步,看蕭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警惕和鄙夷。
蕭云無奈地撇了撇,只得低下頭,站到了一旁。
“好了好了,趕去繳費吧,晚了我下班了,你就只能去找護士站的護士打了。”李秀琴揮揮手,再次不耐煩地提醒道。
中年人雖然聽到這些話有些不悅,可因為擔心孩子,倒也沒說什麼,轉便出去繳費了。
不一會兒,中年人便拿了單據和配制好的針水回到了急診室。
蕭云看到孩子已經陷了昏迷,心中不忍,咬了咬牙,又上前拉住了中年人的服:“這位士,孩子真的不是發燒,這針水打下去,會更嚴重的!”
中年人頓時跳了起來,一把打開了蕭云的手:“你干什麼、干什麼!我警告你,別對我手腳的,否則我就去投訴你!”
蕭云一聽,頓時仿佛吃了大便般難。
看來這中年人眼里,自己已經是個猥瑣的流氓了……
蕭云搖搖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秀琴拿起注,將退燒針水慢慢推進了小孩的管里。
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小孩的臉漸漸不那麼脹紅了,呼吸也平穩了不。
李秀琴得意的下醫用橡膠手套,說道:“看到沒有?我都說了就是一個普通冒引起的發燒,只要打了退燒針,馬上就會沒事了。”
說著,看了看表,發現已經下班兩分鐘了,立刻不悅地嘀咕道:“磨磨唧唧的,耽擱我時間!”
旁邊的中年人看見孩子開始好轉,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就也不在乎李秀琴傲慢的態度,反倒點頭哈腰地說道:“李醫生的醫果然高明!我就是看您是主任醫師,專門掛的您的號!真是麻煩您了,謝謝謝謝!”
就在這時,小孩的臉卻突然變得寡白!
接著,的全都在不停地抖,稚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
下一秒,小孩的四肢直接搐了起來,仿佛小小的里有什麼要將撕裂開來一般!
中年人一看,立即張地道:“醫生,這是怎麼了?孩子怎麼好像更嚴重了?”
李秀琴轉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了小孩的額頭。
涼!
冰涼!
剛才還在發燒的小孩,這會兒卻急速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溫度!
李秀琴懵圈了。
這是怎麼回事?
的診斷結果不會有錯啊!這不就是個普通的發燒嗎?怎麼會這樣!
中年人急哭了,跺著腳喊道:“醫生,醫生!您快想想辦法啊!這孩子、開始口吐白沫了!”
李秀琴仔細一看,此時小孩的臉已經有些發青,白的沫子正往外冒,心下一驚,不由地后退了兩步。
這個小孩要是因為自己的誤診而活不,那這輩子可算是完了!
丟工作都是小事,只怕,還要去吃牢飯啊!
想到這,李秀琴驚起一冷汗,有些恍惚地說道:“快,快給孩子急救!”
眼見孩子的況越來越糟糕,蕭云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一個健步上前,就將口袋里的銀針拿了出來,掀開孩子的服,朝的口的幾大要連扎數針。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
等中年人反應過來時,孩子上已經了麻麻幾針了。
“混蛋!你在對這孩子干什麼?你是醫生嗎你就敢這樣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拉你陪葬!”
人眼睛猩紅,滿臉淚水的朝蕭云撲過去,瞬間就將他的臉抓傷了幾條口子。
李秀琴也是一驚,“蕭云,還不住手!”
說著,就準備上前將孩上的銀針拔下來。
可突然,李秀琴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停了腳步,“蕭云,你現在不是醫生,私自干涉我的治療過程,如果病人出來什麼岔子,后果該由你來承擔!”
對!沒錯!就該讓蕭云來承擔!
跟自己沒關系,是蕭云扎針扎死的!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