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放開我!快放開!」
我怎麽可能鬆手?
白車司機使勁要推開我,但我已經整個人在了他的腦袋上,狠狠整治他的耳朵。
他痛苦地慘連連,我冷笑道:「你不聽喇叭是嗎?老子讓你聽個夠!」
我把他拖到了白轎車旁,然後打開車門,冷冷地說:「左耳燙聾了沒?另一隻耳朵也別要了!」
我抓著他的頭發,狠狠砸在了方向盤上!
白轎車的喇叭頓時響起,他的腦袋被我摁上去,強烈的喇叭聲讓他難大。
他開始抬起腳踹我的口,想要把我給踹開。
我很痛,但是我沒退讓。
我任由他一腳一腳踹在我的口。
這份心悸,遠遠比不上剛才高速公路上帶給我家人們的恐懼!
既然他想踹,那就踹個夠!
我也抬起腳,一次次踹在他的頭上!
剛才他是怎麽踹我老婆腦袋的,現在我就十倍,百倍,千倍還給他!
他在方向盤上,不停地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完全不在乎他的求饒。
因為就在剛才,他差點要了我全家人的命!
我珍的家人們險些喪命在這個畜生的手上,我不會有一點心,我不會有一點仁慈!
我的腦海裏,隻有老婆流淚的畫麵,和我家兒滿臉是,對我出小手要抱抱。
「你剛才丟螺刀和泡麵是嗎?來,你東西還有沒有?」
我翻著他的車子,真在副駕駛的屜找到了泡麵和扳手,螺刀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他著急地大:「別來!會出人命的!」
我問:「你在高速上朝我丟東西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出人命?」
我拿起扳手,想起老婆的肩膀被螺刀貫穿,我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聽見了骨頭斷掉的聲音。
即使他猶如殺豬一樣在慘,我也聽到那聲音了。
他全像蛆一樣扭,這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掙紮方式。
我不慌不忙,又砸在了他的另一邊肩膀上。
兩邊肩膀都被打斷,他痛得昏死了過去。
我一言不發,隻是拆開了泡麵包裝,冷冷地說:「你很喜歡吃泡麵是嗎?來,我喂你。」
白車司機昏倒躺在地上,而我拿起車上的半瓶礦泉水,把辣油和辣椒倒在了瓶子裏,用力搖晃均勻。
隨後我摁著他的臉,把辣椒水往他的鼻子裏麵灌。
原本昏死過去的白車司機,在這劇烈的刺激下,頓時又醒了過來,痛苦地使勁咳嗽,想把肺裏的辣油咳出來。
我怒吼:「誰讓你咳了!」
就如同他剛才用掌我的一樣,我狠狠把扳手砸在了他的上!
他的牙齒頓時被我打斷好幾顆。
他倒在地上,不停地搐,咳嗽,咳出來的不止是辣油那麽簡單,還帶著。
我踩在了他的腦袋上,認真地說:「有一句話我要還給你,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人渣敗類。你在高速公路上,速行駛占據超車道,而且故意剎停後方車輛,還往外拋,如果我今天這麽輕鬆放過你,那你不知道要害死多無辜的人。」
他艱難地想爬起來,但他現在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要把每一筆賬,都算回去!
現在還有一筆賬沒算,那就是我家兒的小臉。
我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扯了起來。
他痛苦地著氣說:「別打了……再打……我就被打死了……」
我輕聲說:「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說完,我就抓著他的腦袋,狠狠砸在了車窗上!
一下,兩下,三下!
車窗終於被幹碎了。
他滿臉都是玻璃碴子,帶著鮮,最終地跪在了地上,與我懇求:「我錯了……對不起……」
就在這時,我聽見遠傳來了警笛聲。
我蹲下,拿了他一煙點燃。
我坐在綠化帶上,靠著樹木,聽著警車聲越來越近。
這時,電話響了。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老婆的聲音:「老公,我們到醫院了。」
我嗯了一聲,輕輕地說:「你和兒都還好嗎?」
「等一下,我給你聽……」
電話那邊有些吵雜。
我聽見老婆在鼓勵:「兒,你再一聲,像剛才那樣,再一次。」
我聽見一道很溫很稚的聲音,輕聲地:「爸爸。」
這一刻,我鼻子一酸,眼淚終於落下。
其實剛才我就好想痛哭一場。
我好怕,我好慌,但我都死憋著,扛著。
這一刻,我終於沒忍住,坐在地上盡哭了出來。
那一聲爸爸很稚,得很不練。
但我終於聽見了。
我說:「嗯,警察到了,我可能要進去蹲幾年,等我。」
「你打他了嗎?」
「打了,放心吧。」
我掛斷電話。
警察終於來了。
警車行駛到我們邊停下,見到這一幕,他們都愣住了。
一個警察忍不住說:「不是剎車壞了嗎?怎麽看著像打架了?」
白車司機躺在地上,哭著說:「警察……救我啊……」
我攤開雙手說:「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坐上了警車。
我被送到了警局,警方告訴我,他們早已經在前麵關閉了所有口,而且備好了警車護航,隻是沒想到我們在半路上鬧起來了。
幸虧警方是前後一起來尋找我,所以才能早點趕上。
我老婆被平安送到了醫院,母都沒什麽事,尤其是貫穿了我老婆肩膀的螺刀,幸好沒傷到重要神經和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