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這種玩法的話,陳曦也沒啥辦法,畢竟很多技壁壘在底子夠厚的況下,強堆還是能翻過去的,最多就是損失會大一些,然而某些玩意兒不在乎損失的話,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羅馬沒搞出來煉焦。”法正突然開口說道。
“羅馬這種纔是正常的況好吧,貴霜那種純種的邪路。”陳曦沒好氣的說道,“正常來講,就算要搞煉焦,也不是這麼搞的,初級煤鋼本就應該是一點點搭建起來的,而不是這麼激進的一蹴而就,不過老實說的話,哪怕有我們在前方開拓道路,對方能一蹴而就也是很厲害了。”
有一句話陳曦沒說,那就是在現存的三大帝國之中,羅馬的社會分工以及基礎技分類組合上是最差的,最簡單的一點就是羅馬帝國的很多技並沒有延續,而漢室和南貴在技上是從下往上逐步積累並構建的。
縱然兩者所使用的制度和邏輯存在一定的差別,但總而言,雙方在技層面上,還真就緩慢堆積且上升發展的。
當然羅馬帝國存在一個克勞狄烏斯核心,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整合國家的力量發出驚人的力量,在必要的況下,可以躍進式的發展一波,但真要說那些基礎的社會分工,底層技積累的話,羅馬和漢世家、婆羅門差距非常大。
總而言的話,就是漢世家因爲千年延續不斷,哪怕沒搞明白自己手頭的技有什麼用,但延續先祖的舊事繼續推進就是了,就像會稽王氏在之前一百多年間也沒搞明白自家的電磁學有個屁用,但並不妨礙他們沿著祖先的道路繼續搞研究。
而婆羅門則是從一開始就搞起了社會分工,本質上婆羅門系破除其宗教因素之後,就是細緻的網格化的社會分工。
哪怕這種社會分工定死了人的一生,但放在三世紀這個階段,這玩意兒還真就是相當先進的,最起碼在基礎技積累上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別的不說,是那七千鐵匠,就算是克勞狄烏斯家族想要短時間聚攏起來,不,是找個名單就需要不的時間,而婆羅門真的可以一聲令下,將這些人全部找齊。
畢竟什麼種姓,什麼居住地,什麼位置,這些從一開始就規定好了,所以真要去找,也就是一聲令下的事。
“不過婆羅門能組織起來上萬鐵匠確實是有些超乎想象,如果再計算上那些配合的人員,婆羅門的真實員能力其實也強的。”法正帶著幾分忌憚之開口說道,他以前是真的覺得婆羅門是廢,但這羣廢發狠的況下,還真讓法正有些忌憚。
“一個能算作政治實的玩意兒從一千多年前活到現在,哪怕經歷了多次侵,最後依舊活了下來,還保持著人上人的姿態,再怎麼廢,也不能以純粹的蔑視眼。”賈詡心平氣和的說道,但這話不太像是給法正說的,反倒像是給陳曦說的。
因爲漢室和貴霜戰爭打到現在,漢室其實也多有些疲了,恆河那些將校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可不僅僅是他們本,實際上政院裡面真正以蔑視的態度看待貴霜的,其實也就陳曦了,其他人只要和貴霜的戰爭一天沒停,就不可能如陳曦那般看待貴霜。
婆羅門有很多的問題,但婆羅門已經延續了上千年!
“我倒不是蔑視。”陳曦聽到賈詡的話,自然而然的反駁了兩句,但開口之後就停下來了,然後開始仔細思考賈詡的話。
“接下來如果開戰,還是小心一些。”賈詡也沒有當謎語人的意思,“這個點,別說是貴霜了,就算是站在我這個層面,也是停戰最好的時機,漠南大勝之後,匈奴對於漢室政權的威脅已經消除,後續的勝利所能帶來的利益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大了,如果從理角度講,漠北的決戰其實意義不大,贏了確實解決了問題,但如果輸了呢?”
竺赫來等人的判斷其實是很正確的,從歷史角度講,下一場恆河軍團和貴霜的戰爭,就應該是最後一戰,不應該存在劉備和陳曦規劃的滅掉貴霜就地分封這種作,這已經屬於幻想線了。
理論上,下一戰打贏,打輸已經不影響大局,已經到了漢室和貴霜坐下談的時候了,再繼續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加之下一場恆河對貴霜的戰爭,賈詡幾乎看不到贏的可能,哪怕陳曦和李優做了那麼多的補救措施,但作爲從恆河退回來的賈詡而言,那些措施是改變不了大局的。
問題是這樣輸了之後,繼續去開戰的風險,以及開戰的責任有多大,說句過分的話,還真就只有劉備和陳曦能背。
可縱然是背了這個風險,賈詡也不得不擔心一個可能,那就是貴霜扛住了呢,三百萬準備好的大軍確實是非常震撼人心,賈詡也相信陳曦到時候絕對準備好了糧草後勤,但如果失手了呢!
大軍突破百萬,所需要的調度和配合可不是說笑的,賈詡沒見過百萬規模的大軍,但賈詡見過五十萬的大軍打配合,那作難度已經高到炸了,如果貴霜選擇棄守國都,不進行主力決戰,依託版圖和漢室打治安戰呢,漢室能維持多久?
三百萬大軍雖多,可貴霜現在就算是不行了,也依舊有三百萬的國土,如此大軍就算是能全佔了所有重鎮,婆羅門千年的底子和北貴相結合撐他一年,在版圖上死力糾纏一把,陳曦贏了嗎?
陳曦搞不好得退回去,徹底混的局勢,也會形放點的。
這麼整一把的話,漢室就算贏了,也只能說是贏了一個面子,而且以後再難征服貴霜。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場如果都沒拿下的話,後續恐怕也不會有人願意賭上政治生命再來一次了。
“你不看好我最後的那個三百萬大軍滅貴霜的計劃?”陳曦若有所思的看著賈詡詢問道,倒也沒有堵的意思,賈詡一貫的靠譜,而且陳曦也想聽聽問題在什麼地方。
“控不了,而且配合難度太大,考慮到貴霜是本土作戰,如果真的選擇放棄都城,集中力量絞殺一路,問題不大。”賈詡很是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說能將三百萬大軍調度控到如臂使指,當我沒說。”
“信息報的傳遞是一個大麻煩。”法正也在一旁補充道,“貴霜的版圖大,三百萬大軍很難做到相互配合,在同一戰場五十萬大軍都很難相互協作,更何況你是分開的三百萬。”
“盾衛的優勢很明確,但貴霜主力如果不惜一切代價,拼掉一兩支助攻集團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如果打如此大規模的配合……”諸葛亮也有的從旁建議道,“很難,基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實際上我建議步步爲營,拿正兵過去,也別分了,這樣只要不犯錯,貴霜沒有毫辦法。”
“那樣花費的時間太長,對於後勤的力太大,說實話,如此規模的大軍,出征時間超過一年,就算是我也沒辦法遮掩某些問題。”陳曦搖了搖頭說道,諸葛亮的建議非常正確,陳曦以前也考慮過,畢竟走正兵路線,陳曦用戚繼的那套,他自己是能玩轉的,但資費巨大。
本百萬大軍出征所耗費的資就已經夠恐怖了,還要玩正兵,陳曦都繃不住,不得已之下只好放棄了這種不太現實的計劃。
說實話,如果不是存在那麼大的後勤力,陳曦還真想玩三百萬正軍橫推的作,直接坐實我陳軍神天下無敵,不爽嗎?
而且相比於兵分十餘路,一同絞殺的玩法,三百萬大軍聚集在一路,沿著恆河水陸並進,就算是奧斯文這種鋼鐵心志,也得生出絕,更何況世界上能承載幾百萬大軍的平原戰場就那麼幾個,恆河剛好符合,要是能這麼整一把,陳曦也想試試,可惜,不行。
如果不想因爲花費時間太長,消耗的國力過大,搞得國民生凋敝,這三百萬大軍從開拔到幹掉貴霜,最好不要超過一年,也就是說,元十三年出兵,元十三年末打完收工。
一旦超過這個時間點,就算是陳曦的運營,也得被狠狠地打臉。
“差不多是能撐住的。”諸葛亮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樣本土百姓只能說是活著了。”陳曦嘆了口氣說道,“縱然是爲了百年計,爲了子孫後代,也不是讓這代人活的那麼艱難的理由,我們確實有爲子孫後代謀百世之基的想法,但並不代表,我們就要犧牲這代人,必要的犧牲是可以接的,畢竟都是人,也都能理解這個邏輯,但這種犧牲必須是有限度的,而不是無有窮盡的。”
“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這種事是不可取的。”陳曦帶著幾分訓誡,正兵三百萬打貴霜起碼得三年才能將貴霜碾一遍,徹底解決問題,可三年下來,漢室怕是一朝回到一五前了,陳曦十幾年的苦功,全完了。
我打貴霜是確實是爲了千秋功業,但爲了打貴霜,讓這一代人再吃一遍苦?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選擇。
“考慮的越多,越難打,輕裝上陣,不考慮那些七八糟的事,反倒好解決一些。”滿寵平淡的說道,他也懂軍事,雖說不算是非常厲害,但他很清楚,戰爭這種東西,你越是考慮損失,可能損失的會越多。
“所以很難搞啊。”陳曦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還有兩年多的時間,還在準備呢,而且驗證還沒做呢,等我將其他該確定的都確定了再說,現在說這個,我也不好給你們做出回答,只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一下,就算下一場恆河軍團退回防區,我還是會推大決戰的。”
這事沒人能阻止,陳曦很清楚,幹掉了婆羅門之後,整個亞洲就沒有再能威脅漢文明的其他文明,而諸如羅馬這等,就算對漢室有想法,也因爲距離很難造太大的影響,後續就算是漢室分崩離析,也會有其他繼承了漢文明的帝國再次誕生在這片地方,延續曾經的文明。
到時候誰勝誰負對於陳曦而言都沒有意義,因爲都是自己人。
“你心裡有數就行。”賈詡也沒再繼續言及此事,他將該提醒的提醒就行了,陳曦也是聰明人,有個提醒就夠了。
“放心,說不準到時候啥況。”陳曦笑著說道,“保不準到時候會出現一個能指揮三百萬大軍,超越武安君和淮侯的終極兵家強者。”
諸葛亮聞言無話可說,白起、韓信這種神人,幾百年難遇一個,而就算是這等人,想要指揮三百萬大軍打配合都是非常困難的事,不過陳曦說的一點確實正確,能做到這種事,絕對是超越武安君和淮侯的終極兵家強者……
“孝直,你兒子百日宴的日子定了沒?”陳曦側頭看向法正詢問道。
“下個月初八,到時候抱出來讓你們看看。”法正一臉得意之,隨後環視衆人,很是鄭重的通知道,“到時候都記得準備好禮啊,這可是我的長子!”
“沒問題,禮都準備好了。”陳曦笑著說道,“到時候你替你兒子獎,我連獎的道都製作好了。”
“能指定大獎嗎?”法正非常直接的開口說道,“話說這次大獎是什麼,說起來,你都好多年沒幹過這個了。”
“一些七八糟的小東西,指定當然是不能指定的,至於說爲啥好多年沒幹過這個了,這些年,也就前年算是將人湊齊了,問題是前年那個況我有心搞這個嗎?”陳曦嘆了口氣說道。
穿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但是當房俊穿越到那位渾身冒著綠油油光芒的唐朝同名前輩身上,就感覺生活全都不好了……
“陛下,管管你女婿韋憨子吧,他又要在東門外單挑那幫大臣!”一個大臣跑到甘露殿對著李世民喊道。“這個韋憨子,簡直就是胡鬧,傳朕的口諭,不許在東門打架!”李世民一臉憤怒的喊道。········“走,去西門,東門不能打!”韋浩在東門對著那些大臣們喊道。
一閉眼,一睜眼。趙煦發現自己成了一名皇子。美人妖嬈,封地很遠,國家很亂。而他只想守著自己的封土逍遙自在。只是若有敵人敢來犯,只讓他有來無回,心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