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狂放,無敵!
這便是韓九麟散發出來的氣勢。
王霸之氣!
句句問,字字誅心!
他要柳雪媛給一個說法,柳雪媛不給都不行!
就見柳雪媛臉微微有所慌,隨即沉著臉道:“韓九麟,你什麽意思?莫非你覺得,賀家的覆滅,和我一個弱子有關係?
所謂加之罪何患無辭,賀家倒塌,你像個瘋狗一樣到狂吠,是不是離開臨沂的這些年,忘了打狂犬疫苗了?”
高臺下的刑天瞬時間怒發衝冠!
韓九麟是何人?他是北境戰尊,當世無雙的不敗戰神!
他立下赫赫戰功,榮耀加,手握強權,執宰生死!
他是九天之上的神,該萬萬人拜敬仰!
可現在,這個無知的人,竟然敢辱罵尊上是條狗?
“膽敢冒犯尊上,當殺!無赦!”
刑天怒不可遏,從腰上把槍瞬間就了出來,槍口直指柳雪媛!
韓九麟驀然抬手,瞪向刑天,質問道:“我說過的話你忘了嗎?”
韓九麟曾說,關於和賀家覆滅有關的一切人,都要親自理,刑天自然謹記。隻是看著自己崇敬的尊上被人當麵辱罵,刑天不免怒不可遏。
此時被韓九麟質問,刑天深罪重,毫不猶豫的單膝下跪:“屬下知錯,請尊上責罰!”
韓九麟麵緩和下來:“日後自領十杖之懲,起來。”
“謝尊上!”刑天心頭鬆口氣,杖責他不怕,就怕韓九麟不讓他繼續侍奉在側,聞言迅速站起。
形筆直的他,手中槍卻是依然握在手裏,無論如何,他絕不會讓韓九麟到傷害,哪怕事後到嚴懲!
因為,這是他的使命!
柳雪媛見到槍,一時間嚇得花容失,如果不是韓九麟及時喝止,隻怕立馬就會抱頭鼠竄了!
此時看到刑天下跪求罰後又不拿槍指著了,卻依然心緒難平,因為在剛才那一瞬,明明白白的到了濃烈的殺機!
柳雪媛抖著聲音冷笑道:“韓九麟,這就是你的依仗?帶著一個武學高手,就想在臨沂橫行無忌?若是沒了這個隨從,你算個什麽東西!”
高臺下,有一個戴著金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邁出一步,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柳小姐不要怕,現在是法製社會,諒他們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開槍殺人。
您難道沒看出來嗎?他們一個掏槍,一個喝止,就是在這裏做戲而已。不管他們抱有何目的,遇到了我肖建,也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肖建說到這裏,看向了韓九麟,侃侃而談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從進到這個莊園開始,就犯了多罪?
柳小姐沒給你們邀請函,你們卻出現在這裏,便是擅闖民宅!此乃第一宗罪!
你們無故出手打傷楊家公子,以及柳家諸多保安,此乃第二宗罪!
你們栽贓陷害,無中生有,汙蔑柳家乃至另外三大家族的聲譽,此乃第三宗罪!
還有,這場宴會是柳小姐的生日宴,乃至白公子和柳小姐的訂婚宴。為了這一場宴會,柳小姐花費的金錢與心無以計數。
因為你,這一場造價不菲,匯聚了諸多顯赫名流的宴會,將變得毫無意義,你浪費了白公子和柳小姐的心,影響了大家的心,這其中損失的無形財富有多,你不知道!你更賠不起!”
說的有些慷慨激昂,肖劍不自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頤指氣使的繼續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給柳小姐磕頭認錯,聽從柳小姐的發落!第二,我羅列你的罪證,讓你從今以後,把牢底坐穿!”
周圍人一個個雙眼發亮,拍手稱讚。
“不愧是臨沂第一律師,有肖律師在這裏,誰敢造次?”
“肖律師在臨沂代理了一百多起案件,無一敗訴,足可見他的能力之強!今日一席話,更是邏輯縝,罪狀清晰,令我欽佩。我公司最近正好有一個糾紛案件,看來給肖律師是最佳選擇!”
一時間,掌聲熱烈,稱讚聲此起彼伏。
肖劍含蓄的笑著對眾人點頭,誌得意滿,意氣風發!
能在柳雪媛和白黎軒這兩位四大家族的子弟,以及眾多名流豪貴麵前一番臉,足以讓他以後的價翻倍,如果柳雪媛和白黎軒看中他的才能,讓他以後當作四大家族的用律師,那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
酒的作用以及周圍人熱烈的喝彩聲,讓肖劍覺自己的能力就不止於此,還可以更強一些,還可以肆無忌憚的表現一番。
於是他喝下杯中紅酒,把酒杯哢嚓一聲砸碎在地,指著韓九麟道:“你是賀卓的異姓兄弟?眾所周知,賀卓是獨生子,你和他是異姓兄弟,心中定然有圖謀賀家財產的想法,賀卓若是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賀家的財產。
你剛才要柳小姐給你一個說法,倒不如先給我們一個說法!
賀卓之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畢竟,賀卓死後,你是最有可能漁翁得利的那個人!
賊喊捉賊,栽贓嫁禍,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不惜栽贓嫁禍,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隻可惜……你遇到了我肖某人!”
周圍人聽的膛目結舌,肖劍這一手詭辯的才能,他們算是徹底見識了!
賀卓之死,賀家之覆滅,其實在許多人眼裏都是看穿不說穿的事實。
畢竟,當賀家倒塌以後,真正利的,還是四大家族以及其他隨著四大家族一起發跡的勢力。
可是從肖劍裏這麽一說,卻讓人覺得,賀卓之死,賀家之覆滅,卻和賀家這個養子離不了關係!
真正的是非黑白,全憑一張!
柳雪媛和白黎軒兩人聽得也是雙目一亮,心中的慌瞬間被平複下來!
有肖劍律師在一旁協助,他們何懼之有?
柳雪媛當即冷笑道:“韓九麟,你是不是被說中心事了?賀卓的死,該不會真的和你有關吧?當年賀家視你如己出,把你當作自己人來看待。可你卻狼子野心,不思回報,還害的賀家家破人亡!
當初賀鑫宏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收養你這麽個白眼狼!”
秦琳汐銀牙咬,怒斥道:“柳雪媛,你口噴人!
賀卓大哥死的時候,九麟就不在臨沂。而且,賀家的產業,全部被你們四大家族瓜分。你們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把你們做的惡事汙蔑到麟哥的頭上,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柳雪媛緩緩仰頭,看著秦琳汐的眼神滿是蔑視:“秦琳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秦家從明天開始陷窘境,連吃饅頭都為一種奢侈?”
秦琳汐差點咬碎了牙齒,卻,無力反駁!
以秦家現在的境,別說是柳家這個四大家族之一的頂尖豪門,便是任家那個一流家族,也是他們萬萬吃罪不起的。
毫不誇張的說,柳雪媛的確有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秦家所有人喝西北風的能力!
而且,那個時候,的二叔秦耀,還得帶著到柳家跪拜謝罪,請求開恩!
絕無一反抗的可能!
刑天站在臺下,渾殺氣凜凜,如果不是韓九麟不允許他未經允許就出手的話,他已經要忍不住大開殺戒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今天的鬧劇到此結束,韓九麟已經被肖劍的罪證和指責給嚇倒的時候,卻見韓九麟淡淡抬眸,看向了肖劍。
“你,口舌如簧,顛倒黑白,該懲罰。前麵這三條罪證未免有些上不了臺麵,既然你要給我羅列罪證,那我就再送你第四條罪證!”
話音落,手微抬。
在高臺的前邊邊緣,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瓶價值六位數的香檳,本來是柳雪媛準備和白黎軒一起開瓶慶賀使用的。
此時,那瓶香檳還未啟封。
韓九麟屈指一彈,香檳酒瓶的脖,砰然破裂斷開,一塊碎片筆直的在肖劍的脖子上!
“這第四條罪證,便是……謀殺!”在彈破酒瓶的下一刻,韓九麟冷冷的說道。
劃痕現,飆!
一道兩指寬的猙獰傷口,豁然出現在肖劍的脖頸結!
滾燙的鮮,從肖劍的脖子飆而出!
肖劍麵目驚恐,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想要阻止鮮流出。
可當他捂住了脖子,鮮就頓時溢滿了口腔,忍不住張哇的吐出大片大片的鮮!
再捂住,鮮又從脖子上飆而出。
的熱量隨著鮮的流出,快速冷卻、降溫。
肖劍的名牌西裝,高檔領帶,潔白襯衫,頃刻間被染。
他張嗬嗬的說不出話,隻有咕咕的流淌聲。
是堅了十幾秒鍾的功夫,才轟然倒地!
韓九麟目冰冷,不帶毫,看著肖劍倒在泊中後,手指送進口中,輕輕的允吸了一口。
隻因為他的手指上,沾了一些香檳的酒。
但給人的覺卻好像,他在允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