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越肋骨斷了兩，需要立刻手。

書晚陪在擔架車旁，眉頭鎖，“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趙星越扯角笑笑，“跟你沒關係，舅舅本來就不喜歡我，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我是在他的拳腳下長大的。”

到了手室門口，趙星越忍著疼痛努力保持笑容，“晚晚，我沒事，一點都不疼。你快去包紮傷口，不用擔心我。”

目送趙星越被推進手室，大門緩緩關閉，書晚轉，神恍惚地朝著電梯走去。

母親在三樓手室，該上去看看，可手費還沒籌到，怎麼跟醫生代？

書晚微微嘆氣，不然再上四樓吧，昨晚那個人是唯一的希了。

電梯門口的人越聚越多，都是三五一撥，湊在一起聊著親朋的病。

他們有的擰眉，有的嘆氣，有的嗚咽哭泣……

但他們的心是一起的。

書晚狠狠羨慕了。

家裡五口人，沒有一個能抗事的，所有重擔都在的肩上。

才只有二十二歲，人生剛剛開始。

這種糟爛窒息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電梯門開了。

傅司沉和婁遲一前一後走出來。

人群自散開，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書晚被到外圍，差點摔倒。

“姐姐？”

書晚尋著聲音轉，看到了妹妹。

“姐姐你可算來了，護士催我費催八百遍了，我都不好意思在三樓待著。”

菲菲喜出外地跑過來，死死抓著的手，生怕跑了似的。

看到襯領口全是，菲菲愣了愣，“姐你……這怎麼弄的？”

書晚抬手一下脖子，了滿手。

滿不在乎地蹭到襯上，垂眸看著妹妹，“你哥來了嗎？”

菲菲翻個白眼，“呸！他都不配我喊他一聲哥！垃圾！不孝子！”

“今天上門的債主就是找他的，他一早就躲出去了！咱媽被打傷了，我給他發資訊不回，電話不接，再打就把我拉黑了。”

叭叭數落著哥哥，越說音量越高，引來了許多關注。

書晚覺得丟人，拉著走進樓梯間。

爬到三樓，菲菲卻死活不願意出去，“要去你去吧，護士一見我就讓我錢，我丟不起這個人。”

書晚失地看一眼，自己前往手室外面的導診臺跟護士通。

菲菲著門往外瞧，既想知道姐姐會跟護士說什麼，又怕出去丟人，急得心。

書晚回來時，迫不及待地抱住姐姐的胳膊，“怎麼樣？護士怎麼說？”

書晚眉頭微蹙，“預6萬，不夠再補。”

“哎呀我知道，”菲菲有些不耐煩了，“我是問，咱們沒錢啊，要怎麼辦？”

“你有辦法？”書晚心裡燃起一無名火。

“我能有什麼辦法？”菲菲瞪圓了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就去手室門口守著。”書晚說完抬腳上樓梯。

菲菲抓住的手腕，仰頭著，委屈地問，“姐姐，咱媽手花這麼多錢，那你還有錢給我學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