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景猶如剛剛的夢境,那雙彈鋼琴的手,與夢中子的手幾乎一模一樣。
他是在做夢麼?
他目深深的盯著那個看了好一會兒后,這才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那個是誰?
是那個夢中子麼?
無數疑問閃過腦海,傅梟張得軀微微抖起來。
彈琴的唐沫到一道強烈的目注視,眸一沉,轉頭朝對面看了過去。
當與傅梟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是一愣。
是他!
是!
“咚——!”
一聲刺耳的音符傳來,唐沫冷不丁的彈錯了一個琴鍵,鋼琴曲戛然而止。
安易蘭驚了一下:“寶貝兒,怎麼了?”
唐沫收回目,抱歉的解釋:“剛剛不小心彈錯了。”
“哦,那興許是累了,過來休息下吧。”
安易蘭,給倒了一杯茶水,招呼過來。
唐沫站起來,回頭看了眼,驚訝的發現,對面的傅梟不見了。
興許是回去休息了吧。
剛剛他用那種目看,應該是已經認出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樓頂二號病房的病人。
像他那種人,住在干媽的隔壁,可能會給干媽招來危險,得通知醫院的人,把干媽換到最南面的那棟小別墅療養病房去。
如此想著,走到安易蘭邊,溫的說:“干媽,樓頂的風太大,我讓他們給你換一個病房,好不好?”
安易蘭很高興:“好啊。這樓頂的病房太貴了,你給我換一間便宜點的吧,我是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有張床睡覺就行。”
“干媽,其實這里也不貴,我負擔得起,你不用為錢的事心。”
唐沫抿了一口茶,神淡然。
安易蘭面一黯,不悅的嘟囔:“每次你都這麼說,你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能賺到多錢?你不會為了我的醫療費,又去跟別人打架,去賺那種非法暴力的錢財吧?”
唐沫的狠是見識過的,剛被救回來的時候,村里的一些混混總欺負,但每次都被反殺。
打架跟不要命似的,沒多久,那些混混一見到就嚇得逃跑,花溪村的人也都怕,村里人私下稱呼村霸!
看著干媽焦急的神,唐沫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無奈的笑,輕輕的握住的手,解釋:
“干媽,你想多了,我去學習了一些電腦技能,在網上接活,做一些小網站,寫一下編程代碼什麼的。”
安易蘭松口氣,想了想,語重心長的對說:“這些終歸也不是能長久的工作。你年紀還小,該像其他普通孩子那樣,去讀書,然后考個好大學。”
唐沫柳眉一揚:“干媽想我去上學?”
安易蘭點頭:“以前我是個學渣,每次考試都倒數,特別羨慕那些學霸,有時候想啊,要是我有個學霸兒就好了。”
學霸啊?
唐沫眨眨清亮的眼睛,陷沉思。
安易蘭見沉默,突然疚起來,是不是對寶貝兒要求太高了?
急忙說:“寶貝兒,你別有心理負擔,就算你考個零分,也是干媽最驕傲的兒。”
“嗯,干媽對我最好了。”
唐沫握住安易蘭的手,微微一笑。
從病房里出來后,唐沫斜靠在臺的鐵欄邊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那頭傳來一個喜極而泣的男聲:“大佬,您終于聯系我了,嗚嗚……我太了。您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找您找得好辛苦啊,我那篇科技論文,您什麼時候讓我通過……”
電話里,對方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唐沫懶得聽那些啰嗦的話,把手機放在臺上,從口袋里掏出一棒棒糖,慢條斯理的撥開糖紙,把棒棒糖放進里。
待對方說完后,瞥了眼碧藍的天空,這才慢悠悠的說:“我想去上學!”
“……什麼?上學?!”
電話里傳來一個震驚的聲音。
他沒有聽錯吧,大佬居然想要去上學?!
“我是認真的。”唐沫補充。
電話那頭的男子馬上嚴肅起來,問:“大佬想去哪所頂尖大學?牛津?哈佛?還是劍橋什麼的?您只要報一個名字,我立刻給您安排。”
唐沫歪著腦袋,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就白城的明英高中吧。”
“噗——”
電話那頭的人瞬間噴了。
鳥不拉屎的農村,一村子的極品,可這又如何?她趙福安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土地神吶。種嘛嘛旺,干啥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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