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和承宇是法定夫妻,而你是什麼東西?”
“從社會道德的角度看,你就是個第三者!你憑什麼來說我?”
“呵呵,你這是圖窮匕見了?其實你本不想離開承宇對吧。”許若辛冷嘲道。
南瀟不知道,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還是只是故意說這種話,來氣自己而已。
覺得后者的可能很大,畢竟許若辛不是個糊涂人,可明了,只是會在男人面前裝弱。
所以,南瀟說道:“我為什麼想離開謝承宇?他那麼好的男人,離了婚我還能找得到嗎?”
“你是不是很生氣啊。”南瀟繼續譏諷,“可是沒辦法哦,你就是個底層出的演員,爺爺就是看不上你。”
“你想破腦袋也嫁不進謝家,你就只能暗地里當別人的第三者。”
“可是小三兒有什麼用呢,你敢在劇組管謝承宇老公,你敢當著他爺爺的面那麼嗎?”
“你去當著謝家人的面一聲試試,你看看有沒有人搭理你。我告訴你,沒有!不僅沒有,他們還會把你當一個可悲的小丑!”
“……”
終于痛快地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其實這些并不是南瀟心里的想法,但許若辛做得太過分了。
每次許若辛來欺負時,都會想象有一個和許若辛一樣茶言茶語的人,指著許若辛的鼻子和對罵。
現在,自己當了這個茶言茶語的人,這樣說完真舒服。
而對面的許若辛,臉就很難看了。
一直在南瀟面前保持的優雅得消失了。
憤怒地看著南瀟,鼻翼翕著,雙拳地握著,瀕臨憤怒臨界點的樣子。
“你終于不裝了?現在承宇不在這里,你表現出真面目了?”
聽到許若辛這麼說,南瀟輕嘲了一聲。
出于保護商業機的考慮,在休息室的門檻附近裝了一個探測。
如果有人帶著竊聽裝置進來,會發出滴滴聲,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對許若辛說那番話。
“你什麼意思,徹底不要臉了?”見南瀟不說話,許若辛憤怒道。
“許若辛,不要臉的是你。”
雖然懟回去很開心,但一直懟下去也沒意思的。
南瀟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著許若辛說道:“這是我的休息室,請你出去吧,下次來之前記得敲門。”
許若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理了理大波浪卷發,又恢復了優雅從容的樣子,揚著下出去了。
門外的影,一個男人回想著方才聽到的“我為什麼想離開謝承宇?他那麼好的男人離了婚我還能找得到嗎……”目沉了下來,眼底泛著冷。
他打開微信,把剛才錄的那段話給謝承宇發了過去,然后合上手機。
十分鐘后,他坐進樓下的車子里,手機震了起來,屏幕上是“承宇”兩個字。
他接起電話:“喂?”
“景霆。”謝承宇先和他打了個招呼,“你回來了?”
昨天厲景霆帶著陳佳怡回老家了,他才會這麼問。
厲景霆倚在真皮靠背上,冷的廓黑的。
他嗯了一聲,單手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沒想到你老婆藏得深的。”
那邊停頓了一秒鐘,傳來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度:“我也沒想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厲景霆問道,“找對峙嗎?”
“嗯。”
聽到這個,厲景霆就放心了。
謝承宇這人就是太在乎爺爺了,所以一個無神論者,三年前竟然連沖喜那麼荒謬的事都能答應。
他以前一直擔心謝承宇因為顧忌長輩,不忍心和南瀟離婚。
現在看到謝承宇這麼清醒,他就放心了。
那邊,謝承宇將錄音反復回放,眉心越擰越深。
他倚在窗邊,看著遠的晴朗天空,心卻黑的,像是進了一個黑的大漩渦一樣,又煩又悶。
良久,他撥通了南瀟的號碼,卻在嘟聲響起前的那一刻,倏地掛斷。
另一邊,南瀟把許若辛趕出休息室后,之前有過的那種反胃又涌了上來。
可早就把東西都吐出去了,現在胃里空空的,實在沒東西可吐了,就抱著馬桶干嘔了一會兒。
直起子后,南瀟打算離開廁所,突然想起什麼事,猛地一震。
現在已經十九號了,可一直沒來月經,已經推遲了好一段時間了。
最近總是不舒服,基本都是惡心反胃,飯量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一個多月前,和謝承宇在老宅上了床,但是兩人沒做措施,事后也忘了吃藥。
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個無法承的結果,南瀟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渾發冷,有些不敢接那個事實。
良久,給林煙撥去了電話,想讓陪自己去趟醫院,那邊卻遲遲不接,南瀟只好自己去了醫院。
一小時后,南瀟面蒼白地走出醫院。
來到馬路上,手里著一張薄薄的孕檢單,心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手指下意識地上小腹,現在還是無法接自己懷孕的事實,可這件事確實真實發生了。
不知道該不該要這個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這時林煙給發了微信:
“瀟瀟,我剛才沒看手機,我今天和厲景霆出去約會了,中途陳佳怡過來搗,我們打起來了。”
南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傷了嗎?你現在在哪?”
“我已經回家了,現在還在和厲景霆吵架,我沒事。”
“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
看林煙的語氣,似乎還在生氣,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可南瀟想想和厲景霆的那些糾纏,還是有些不放心,打字道:“你現在在家嗎,要不我過去找你。”
“行,你來吧。”
南瀟打車去了林煙家,有林煙公寓的指紋,不用敲門自己就進去了。
走進裝修的簡約大氣的客廳,見林煙冷著臉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而那張雙人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是厲景霆和謝承宇,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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