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麽回事?”
付政霖一個翻爬上了船,幫們把繩子解開,稍稍緩了口氣問道。
商萱從小生慣養,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事?
看到付政霖才算是恍過神來,撲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
“我也說不清楚,當時我們就在那坐著,我先是聽到一聲悶響,剛想扭頭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梁枝解釋道,順手扳過商萱的腦袋,讓躺在自己的懷裏。
對兩個人下手,實在是太險了。
付政霖上不說,心裏已經猜了個大概。
他和梁枝剛來這邊幾天,沒有和任何人結怨,想來對方是衝著商萱來的。
商廈接手公司的這幾年事狠厲,手腕剛烈,公司規模發展壯大的同時也不知不覺的增添了一些對手和仇家。
這次,怕是有人心中不滿,想給商家一個教訓。
見慣了商場上的腥風雨,付政霖對這種事也是見怪不怪。
隻不過,梁枝不巧被連累了。
“沒事,我已經告訴商廈你們的大概位置,救援隊馬上就到。”
付政霖話音剛落,海麵上突然掀起一陣大風,平靜的海水立馬變得洶湧起來。
烏雲黑的正朝著他們頭頂快速移,單薄的小船在狂風的呼嘯下飄搖不定。
付政霖讓梁枝和商萱兩人抓船沿,自己打開手機再三確認,真的一格信號都沒有,看來想要打電話求助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剩下的隻能靠他們自己。
他環視四周,發現在船尾不起眼的位置上別著一隻備用槳。
付政霖立馬取下,顧不上一疲憊,朝著他遊來的方向吃力的往前劃。
風浪太大了,毫無抵抗力的小船不僅沒有順著他們期待的方向前進,反而連著轉了好幾個圈,把他們的方向都轉迷了。
一個浪花打來,三個人的服都了大半,風浪托著小船一個勁兒的往前走,細小的船槳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等狂風稍微小一點後,付政霖發現前方不遠有一個海島。
“先登島吧,然後再想辦法跟商廈取得聯係。”
付政霖提議道,劃船槳往小島靠去。
小島看起來不大,付政霖讓梁枝二人把船固定在岸邊,自己則是往高走去,查看四周的況。
不多會兒,他便帶著兩瓶礦泉水走了過來,遞給梁枝和商萱。
“我們的運氣不錯,這裏雖然是無人島,但那邊有草屋和舊帳篷,還備用有一些水和食,應該是附近漁民歇腳的地方。”
付政霖抬頭看著黑的天空,“看樣子一會兒該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去草屋裏避一避吧。”
果然如付政霖所言,狂風持續了好一會兒,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
外邊下大雨,屋裏下小雨。
簡易的茅草屋在大風中搖來晃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梁枝和付政霖合夥兒將門口的舊帳篷搬了進來,多一層遮擋,起碼能好一點。
明明才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外麵卻黑漆漆的,盤旋彎曲的樹枝給人一種森森的覺。
巨浪之後又遭遇暴雨,他們的服幾乎都了,冷的直打寒。
付政霖翻出了漁民留下的打火機,想要生火取暖,可這種天氣想要弄一堆幹柴火實在是難如登天。
“吃點東西吧,填飽肚子就不了。”梁枝從一個破舊的箱子裏翻出幾個餅幹,遞給商萱。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剛才又遇到海浪,肚子早就的咕咕響。
商萱遲疑了片刻拿到手裏,翻看了一下立馬扔到了一旁:“這都過期了,怎麽吃啊!”
付政霖彎腰撿起,了上麵的泥水,打開咬了一口說道,“命和過期食品比起來,你會選哪個?”
“你不是說我哥已經找了救援隊嗎,他們一會兒就來了。”
梁枝被商萱稚的想法氣笑了。
“剛才咱們在海上有多危險你也會到了,救援隊這時候是不可能出海的。外麵的雨這麽大,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大概率我們要等到明天了。”
商萱眼裏的亮立馬黯淡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噠噠的服,空癟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了起來。
坐在地上抱了雙,低著頭小聲噎起來。
“你哥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但是我們也要有命活到那時候才是。晚上天氣更冷,這時候就別任了。”
梁枝又拿了一塊餅幹,放在商萱麵前。
商萱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吃,抓起來揣進了口袋裏。
大雨終於變小了,淅淅瀝瀝的一直下到了傍晚。
付政霖拍了拍接不良的手電筒,看海麵還是一副不平靜的樣子,便和梁枝一起去島中央。
找找有沒有漁民留下的其他有用的東西,順便運氣,看能不能撿到幾幹燥點的木材。
“你們……能不能帶我一起?”
抱著雙泣很久的商萱終於抬起了頭,沒有了平時的驕縱跋扈,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自己在這實在是太害怕了。”
梁枝主出手,商萱忙不迭的起拉住,仿佛怕下一秒就變卦。
剛下過一場大雨,島上的路泥濘不堪。
三個人互相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細心的梁枝還在走過的路上做著標記,防止迷路。
在小島的另一頭,他們發現了漁民又一落腳點,草屋看起來更結實一些,裏麵還有兩張破舊的毯子。
最讓人興的是,草屋裏堆放著一些樹枝沒怎麽被淋,可以被點燃。
“你們先裹上毯子,我幫你們把服烤幹。”
付政霖背對著梁枝和商萱,拍打幹淨毯子上的土,遞給們。
深秋的天氣,夜裏更是寒冷。
如果穿著的服捱上一夜,就算質再好也要大病一場,更何況是兩個弱不風的孩子。
梁枝也不推辭,下服遞給了付政霖,自己裹了毯子坐在火堆旁。
上暖和了不,看著黑夜中的點點星,這漫漫長夜希能快點過去。
服還沒有烤幹,疲力盡又哭了很長時間的商萱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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