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自作多？”

    薑晚看著他，又翻了翻麵前那幾份文件。

    “房產？我和山山都不缺住的地方，要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做什麽？”一張張掀開，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圈不控製泛紅，“票？錢？”

    “別說價值幾億，就是上百億的東西放在這，能換來什麽？！”

    “厲衍川我和山山缺的是錢嗎？錢能換來山山的命嗎！”

    要是金錢能換過來山山被治好，會不顧廉恥哪怕跪在地上求他，都會要來一筆巨款。

    可這些，統統無用！

    “薑晚，我也會用盡一切資源去救他，在所不惜！”見激，厲衍川低聲保證。

    他眸更沉，如墨，黑得純粹！

    手將人摟懷裏，近。

    “我們是一家人。山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不疼，薑晚，你至，別誤會我疼山山的心。”

    懷裏的人在。

    厲衍川心疼的要命，聲音滾落，“這些東西合該是你們的，你不要，也永遠為你們保留。”

    他昨夜回去之後想了很久，卻並不知自己還能為薑晚做什麽。

    沒有醫療資源，立刻部署實驗室，卻也不知多久才能有效果。

    薑晚一個人將山山照顧得那麽好。

    而他無用！

    “……媽咪，別生氣……”小家夥不明所以，卻還是手去抱。

    薑晚終是扯了扯，無力笑開。

    “謝謝你的盡力，也隻需要對這件事盡力就好。”

    “厲衍川，你或許不明白。我們母子倆在這世上相依為命，已經再沒有第三個親人了。”

    看著山山。

    小家夥許是從未見過這副模樣，有些怯生生的。

    卻還著小胳膊，想來抱抱。

    薑晚沒去抱。

    緒難忍，甚至不敢多去看山山一眼。

    時間一天天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山山發病，太害怕無力回天的那一日。

    “山山是我活在這世上唯一的支撐，其他的東西，萬貫家財、聲名利祿，我都不在乎了……”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心緒，“我去洗手間，待會有會。你沒什麽事的話，今天負責帶山山吧。”

    厲衍川抿的微掀，卻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爸爸，你別惹媽咪生氣……生氣的話，會不要你的。”

    “是……爸爸知道了。”

    他嚨梗塞，垂下眸了小家夥絨絨的腦袋。

    啞聲保證。

    “爸爸以後，不惹媽咪生氣了。”

    ……

    薑晚走出來，撞見在旁邊候著的白晴禾。

    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看。

    那樣幹淨的一張臉，一雙眸明天真的模樣，眼底偶爾閃過一抹狡黠，很機靈的孩。

    “薑總，你怎麽自己出來了？那個……您和厲總？”

    沒說話，白晴禾便急得直手，小臉上滿是無措，“是不是因為我和厲總的緋聞，你們吵架了？厲總已經安排了人澄清……”

    “不是因為你，你別張。”薑晚收回了目，語氣平淡，“他離婚了，跟誰有緋聞、和誰往，談了新人，都跟我沒什麽關係。你也，並不是外界傳的小三小四。”

    “哦！可是厲總他和我之間……”

    真的沒什麽呀！

    白晴禾想幫著厲總解釋幾句，可薑晚走得很快。

    手機在響，事繁雜讓手忙腳，也沒能去追。

    隻裏咕噥著，“厲總真可憐，追老婆追不回。”

    而手機裏，是夜裏被撞了的那人發來消息——

    【賠錢！】

    “？？？”

    ……

    “厲總，這些……仍舊過戶？”陳河過來接了父子倆。

    厲衍川順便打發了白晴禾回公司。

    本就是讓跟過來，自己方便向薑晚解釋，誰料薑晚連聽都不樂意聽。

    他坐在後座，帶著山山出去玩。

    聞言隻是“嗯”了一聲，“澄清的消息，找點營銷號散出去，別再讓人繼續誤會。”

    “另外，薑晚手裏頭是不是還有兩個項目在做。避開和的競爭以及，讓他們盡量接洽，讓利。”

    “是。”

    驀地想起了什麽，厲衍川抬頭，“薄亞南呢？補充條款也簽了，第一批設備馬上送到，他那邊沒反應？”

    “聽說薄總出了車禍，在休養。”

    那樣最好。

    免得他來招惹薑晚。

    下了車，厲衍川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仍舊隻有發過來的一個【OK】。

    早前告訴了，要帶山山出去逛街吃飯，並未多說，厲衍川想了想，又拍了一張小家夥在挑選玩的照片發過去。

    【給他買了喜歡的東西，你要不要？】

    撤回。

    【山山買了玩，也給你買了禮。】

    若是問，薑晚必然不會要。

    他選擇直接買，等下班後，帶著山山回家找。

    “爸爸你要多陪陪媽咪。”趁著結賬，小家夥又讓他抱了回去。

    走了一會，山山就有些累了，眼皮搭著，有些無打采。

    “是不是沒睡午覺，困了？”

    “唔……嗯吶。山山是想睡覺覺了。”他們在商場裏逛了大半日。

    薑晚叮囑過，山山的況不同於其他人，日常生活雖沒有問題，卻要盡量避免生病。

    他免疫力低下，總是很難恢複。

    “那趴在爸爸上睡，爸爸帶你回去。”厲衍川抱了他，徑直朝停車場走去。

    “好噠……爸爸不嫌山山重哦？”

    “不嫌。”

    小家夥“咯咯”的笑，小胳膊圈在他脖子上，聲音的，就在他耳邊響起。

    “爸爸你以後可不可以對媽咪好點？不要惹生氣……每天都要上班，還要照顧山山，一個人好辛苦噠。”

    “好，爸爸知道。”

    厲衍川了他的小臉蛋，詫異於他的懂事。

    山山心疼媽咪，也知道薑晚這些年很難。

    “山山想有人也照顧媽咪……”

    厲衍川一怔。

    察覺到小家夥年老的話語。

    一下子。

    他心裏就潤的不樣子。

    “爸爸當然會照顧，但也需要山山幫忙……山山？”

    剛出電梯。

    停車場微冷，吹了風過來，小家夥打了個寒。

    他嗚咽了一下，字詞模糊。

    可厲衍川卻發現，他整張臉泛紅……

    “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