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到最后，彼此都有些不了，沈意濃先退出來，抓住了他愈發往上的手，低低道：“不行，你今天累了一天了。”

“青青…”他在耳邊嘆息，“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原本抵在他肩頭的手驀然一僵，沈意濃臉埋在他頸間，用力閉了閉眼，手指往下，毫不猶豫地去解他睡紐扣。

頭頂傳來悶笑聲，程如歌自己手，去幫解開了另外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八點的更新提前一丟丟更，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

jinjiangshenheyoudu

第38章

程如歌走時，天還未亮，窗外黝黑模糊的一片，讓人聯想起夜深重。

鬧鐘很快響起又消失，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靜，接著，一盞昏黃的燈裝滿了房間。

他站在床邊穿，沈意濃費力睜開眼，整個人蒙在被子里，輕不可聞地嘟囔，“這麼早…天還沒亮…”

掙扎著要起來，程如歌連忙說：“你多睡一會，司機送我，不用起來了。”

睡意昏沉，沈意濃迷糊地又閉上眼，程如歌見狀轉去了浴室，等打理完再出來時，人已經清醒地坐在床邊，著眼睛。

“不是讓你別起床了嗎？”

“司機來了嗎？”沈意濃不答，只是含糊著問。

“在停車場了。”

“我送你下去。”披了一件外套，站起，程如歌按住肩膀。

“不用，你待會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

“酒店安全系數很高的，而且有電梯直達…”沈意濃面無奈，把他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拉著往外走去。

“我回來還可以補個覺。”

凌晨五點的酒店顯得安靜空曠，走廊筆直幽暗，電梯里空無一人，對面打磨的金屬門像是鏡子，清晰映出里頭人的影。

沈意濃靠在程如歌前，被他攬著肩膀。

他們像是相互依偎生長的兩棵樹，在荒野中拔佇立。

地下停車場顯得更為空寂，線不甚明朗，司機早已在駕駛座等待，程如歌打開車門，回看。

“路上小心。”沈意濃里頭是睡，外面針織開衫寬大垂到小，顯得肩膀分外瘦弱。

程如歌突然手把攬懷中，用力抱了抱。

“我走了。”他低語，又偏頭，在耳朵上若有似無的過一瞬。

“照顧好自己，記得，多給我打電話。”

“你這麼忙…我才不打。”半抱怨說，程如歌悶笑兩聲，佯裝無計可施。

“好吧，那就只有我給你打了。”

黑車輛拐了彎，消失在視線，沈意濃慢慢轉去按電梯，回到空的房間時，數不清的落寞才席卷上來。

也沒了睡意，干脆洗漱完下樓去吃早餐，早早來到劇組。

工作人員都來得很早，晨熹微，四都有人在忙碌，方才的落寞空因為人群而驟然減，沈意濃翻著劇本，漸漸趨于平靜。

春季多雨，氣候溫差多變，劇組有不人都冒了，其中就包括孟征，便整日見他抱著個熱水杯，裹得厚重起肩膀，吸鼻子。

沈意濃唯恐被傳染，關懷之余故意落井下石，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

孟征輕哼著，雙手抱著水杯甕聲甕氣丟下一句。

“風水流轉，總有一天到你。”

沈意濃還沒嘲笑痛快，過兩日一覺醒來，鼻頭堵塞頭重腳輕，心頭“咯噔”一聲，覺得前幾天的詛咒應驗了。

中途休息躲在一旁角落打電話，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兩人在網上回復消息都太慢對不上時間，現在變了直接電話聯系，如果對方在忙，那就直接說一聲，等忙完再回過來。

只不過，沈意濃好像每次打過去時他都剛好有空。

“…我剛拍完，個空和你說話。”小聲道，程如歌那頭很安靜，講話似乎還帶了回音。

“我也是，剛剛忙完。”他笑著說，抬手揮退了辦公桌旁的助理，示意他關上門。

辦公室恢復空寂，明亮的從落地窗玻璃進來，程如歌微微放松子，靠在椅子上聽說話。

“唉，我剛才又被導演說了，講我眼神不像是看久別重逢的人，像是要沖上去打架。”

“你們拍什麼戲份？”程如歌角笑意忍不住上揚，話里不自然染上愉悅。

“就男主角把主罵得狗淋頭的那一場，我聽完氣都氣死了，恨鐵不鋼，哪里還能出什麼人的眼神，我只想打人。”

他這下真是繃不住，手抵著笑了片刻，才清清嗓子給出建議。

“那你就把對面當做是我，是不是就可以戲了。”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似是在思考，終于，略帶苦惱的聲音再度響起。

“沒有耶。”

“我好像更生氣了。”

“想當場暴打你一頓。”程如歌還沒來得及開口，接著，聽到真實的發問。

“現有二十三歲的年輕子幡然醒悟決定去學跆拳道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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