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下子寂靜下來。
夏北的心頭都不一噔,他和黃玉海結幾年,非常清楚黃玉海的脾,他眼里,容不得半粒沙。
尤其是,在人面前,更是有著強烈的表現。
以他的份,禪城圈,更沒人敢對他出言不遜。
楚塵的一聲‘神經病’,恐怕是黃玉海這輩子聽過的最重的一句話了。
見黃玉海的面瞬間沉,夏北立即站了起來,含笑地開口,“楚塵,你總算到了,這位是黃家爺,黃玉海。”
楚塵點頭。
夏北見楚塵面不改,心中稱奇,他很清楚楚塵可不是什麼傻子,知道了對方的份竟然也這麼淡定。
夏北不知道,楚塵的心里確實是加了一句話……原來,黃家爺是個神經病。
“我說,報上你的生辰八字。”
黃玉海的聲音有些冷了。
楚塵挑眉,剛想開口,被夏北的眼阻止了。
“玉海,楚塵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朋友。”
夏北說道。
黃玉海的眼神不善,“小北,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位宋家上門婿,似乎狂。”
“也不知道是狂,還是傻。”
張豪戲謔。
“昨晚在皇庭的事我也聽說了。”
葉貝佳挑起了柳眉,展輕笑,“宋家三小姐的生日晚宴,牽全城,最終,還沒正式開始,就不了了之,為全城笑料,而宋家的上門婿……”葉貝佳看一眼楚塵,“得罪了榮氏集團的爺,你真幸運,竟然還能夠平安無事。”
“沒錯,榮氏那家,可是出了名的兇狠。”
修長的子也開口了,姓白名喜月。
夏北對楚塵低著聲音迅速將剛才黃玉海的話轉述了一遍。
楚塵不由地看著黃玉海手中的符紙小人。
他倒是意外,一天之,竟然遇見了兩種黑巫一派的手段。
黑巫靈蛇,黑巫小人。
不過,應該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畢竟眼前這位,好歹也是禪城第一豪門黃家的爺,不至于用黑巫靈蛇的手段來對付他。
“我倒是想給小北一個面子。”
黃玉海徐徐地站了起來,眼眸盯著楚塵,厲閃爍,“報上你的生辰八字,我可以不追究你剛才說的話。”
“符紙小人,控制行?”
楚塵呵地笑了下,“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向來不信這麼玄乎的東西,黃爺既然技,我當然不敢不答應。”
楚塵將自己的生辰八字說出來。
對于奇門中人而言,生辰八字,乃一大避忌。
沒有人會輕易。
然而,楚塵本不將眼前這個黃爺放在眼。
黃玉海的角輕冷地揚了一下。
他說不追究。
可是,一旦黑巫小人的功效施展出來,他想讓楚塵跪下,楚塵,就得在他面前,乖乖跪下。
房間幾人的目都落在了黃玉海的上。
楚塵則坐在了夏北的旁邊,“大晚上喊我出來,就是為了看這個黃爺裝神弄鬼的表演?”
楚塵雖然是低著聲音了,可這時安靜的包廂,都可以聽見。
張豪眼眸一冷,這個宋家上門婿,果然不識好歹。
夏北角也是輕輕地一,看來今晚真不該讓楚塵過來。
他在禪城的朋友不多,寥寥幾個,也是泛泛之,包括黃玉海,雖然認識了幾年,并沒有太切的往來。
今晚的酒局,他本想給楚塵牽個線,在禪城多幾個朋友,沒想到,現在似乎適得其反了。
黃玉海已經將楚塵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符紙小人上,眼眸冷冷地看了一眼楚塵,手中已經是多了一銳利的銀針。
包廂的氣氛仿佛一下子也詭異凝固了起來。
黃玉海眼簾閃過了一抹邪意。
黑巫小人,被控制的對象,距離施法者越近,效果越好。
楚塵,就在眼前。
自己想讓他躺著,他就永遠站不起來。
拜黑巫一派之后,黃玉海有種眼界都高于常人的優越,甚至,在他眼里,夏北,都不足以跟他平起平坐了。
“楚塵,跪下!”
黃玉海的聲音驟然間響起,同時,手中兩銀針,同時扎向了符紙小人的膝蓋。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楚塵。
時間仿佛一下子凝固般。
夏北的心頭也是猛地忐忑一震,這類奇雖然玄乎,可是,夏北多也聽聞過。
半會。
楚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起頭,看著黃玉海,“不好意思,黃爺,我不當托。”
包房幾人的神不由得怪異起來。
黃玉海的表演,失敗了?
如果黃玉海跟楚塵的份調轉過來的話,此時的包房,早已經響起了哄笑聲音了。
黃玉海的瞳孔猛,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死死盯著楚塵,猛地再將銀針下,“楚塵,跪下!”
楚塵的神有些尷尬,“黃爺,要不,你換個要求,我盡量配合。”
包房的幾人臉龐都不由得搐了起來。
“怎麼可能?”
黃玉海喃喃自語,突然再度盯著楚塵,眼眸怒閃過,“你給的生辰八字,一定是假的。”
眾人恍然。
“好你個楚塵,連黃爺都敢騙嗎?”
張豪第一時間站起,氣勢凌人,天豪酒吧的背后,就是黃家罩著,“你信不信,如果不是夏爺,你已經橫在地上了。”
這時,夏北的神也不由得沉了幾分,寒著臉站了起來,“今晚的事,我替楚塵道個歉,失陪了。”
在夏北心里,楚塵是他的朋友。
如果是在羊城的話,夏北早已發飆了。
可這里是天豪酒吧,對方的地盤,夏北只能咽下心中的怒火。
“等一下。”
黃玉海搖頭,“小北,我只是,讓楚塵說出他真正的生辰八字而已。”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
楚塵掀起,“就憑,我沒給你下跪?
真是可笑!我早說了,這是裝神弄鬼。”
“是不是,你把真正的生辰八字報出來,不就行了?”
黃玉海愈發肯定了,一定是楚塵謊報生辰八字。
“這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楚塵目毫不示弱與黃玉海對視著,“黃爺如果不信,可以換個人試試?
說不定有人愿意當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