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了本來就有些淩的頭發,想來是覺得發束有些難,幹脆退掉發束,散發而坐。
“那不如伯川來說說,以你所見,這天下誰稱得上是明主?”
郭嘉說道,接著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生怕自己喝了吃虧一樣。
不知不覺間臉上竟已經紅了起來,說話也有點不清不楚了。
“我怎會知?
若是真知道怎麽還會在這裏當一個小小的縣丞?”
李憂苦笑著說,同時為自己湛的演技點了個讚。
其實三國的明主在李憂的心裏無非就那麽幾個,但是李憂也有自己的考量。
無論書裏麵寫的多麽傳神,終究是浮於紙麵。
紙上談兵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一個人到底有多氣量,終究還是得自己去看看。
“我看那曹孟德倒是有些雄主之姿,我今日早晨辭之時,還聽人說,曹向天下發布討董檄文,又派人向袁紹遞上了天子的帶詔,聯絡天下諸侯征討董卓。”
“雖然這帶詔肯定是曹自己寫的。
但是這大義所在,加上救出天子後巨大的利益。
這諸侯聯軍是肯定了,曹這招謀著實厲害。”
郭嘉說道。
李憂聽聞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十八路諸侯聯名討董,虎牢關之戰,劉關張三人一戰名。
但這是三國演義為了凸顯劉備一行人,特意虛構的橋段,正史裏麵還真沒有相關記載。
“原來是近演義的三國時代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些能臣猛將沒準真就是誇張的離譜了。”
李憂在心裏默默的想到,不知不覺就出了神。
“伯川?”
郭嘉試探的了一聲。
“啊?”
李憂猛地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郭嘉正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沒事沒事,奉孝,不如你我二人趕往這各路諸侯匯聚之地,看個熱鬧?”
聽聞這話,郭嘉大驚失。
本來他就是來要個欠條,雖然人家本就沒有想過讓自己還錢,反倒還請自己喝酒。
三杯兩盞下來,郭嘉也意識到了這李憂的見地實在過人,絕非等閑之輩。
但是一言不合就讓自己和他一起去戰場,這也太離譜了。
自己其實就夠放不羈的了,這點自知之明郭嘉還是有的。
但是怎麽覺眼前,這位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伯川是想親眼看看這天下諸侯?
但是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你我二人都無武藝傍,不太妥當吧?”
郭嘉猶豫著說道。
“奉孝多慮了,那諸侯聯軍魚龍混雜,多咱倆不多,咱倆不,不會有人細問你是誰的。”
“再說咱倆肯定也不上戰場,奉孝莫不是怕了?”
李憂說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親眼見過這天下諸侯,就算真的沒有明主,想來我也能死心吧。”
郭嘉又喝了一大口酒,隨後又說道。
“好,我郭奉孝深夜至此能得伯川一好友,我就鬥膽陪你去看看這天下諸侯。”
“好,明日咱們二人再收拾細,今夜且不醉不歸。”
李憂大笑著說到,接著又拉著郭嘉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起來。
沒辦法,趁著點酒勁還能忽悠忽悠郭嘉,真讓他醒酒了肯定直接溜了。
二人喝至深夜,李憂非拉著郭嘉抵足而眠,郭嘉已經喝醉了,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
兩個酒鬼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彼此都熏得夠嗆。
李憂連睡著了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不住,抵足而眠都用上了,這樣拉近關係後,郭嘉再想不認賬可就難嘍。
沒辦法,喝酒可能也是這個才子唯一的缺點了。
一大早,李憂便出去變賣了祖宅,買了兩匹馬,一些幹糧。
剩下東西直接幹脆不要,反正也很難再回來了。
郭嘉醒的比較晚,醒了之後還對昨天的事有些懵。
等他醒了之後,李憂已經牽著兩匹馬,帶著一堆幹糧回來了。
什麽?你讓郭嘉說昨天喝大了說的話不作數?
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來這種話啊.
無奈之下郭嘉也認命了,去就去唄,不用自己掏路費,還能白撿一匹馬,正好自己那隻馬早就老的不行了。
“伯川也太著急了,這各路諸侯想討伐董卓繞不開,想進就繞不開虎牢關。
咱倆慢點走完全來得及啊,一路上遊山玩水豈不快哉。”
郭嘉上無奈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嘀咕了起來,莫非這十八路諸侯真有蹊蹺不?
“奉孝言之有理,倒是我心急了,一心隻想看看這天下諸侯。
虎牢關就在那,又跑不了,你我二人結伴而行,看一看沿途風景便是。”
“若是有好景,卻沒有酒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郭嘉笑著說道。
“喝酒我豈會怕你,沿途酒肆買就是了,盤纏足夠。”
李憂借坡下驢,順著郭嘉的話轉移了話題。
其實他著急見得人,就是史書上的漢昭烈帝。
劉備劉玄德。
平心而論,雖然其他諸侯大多數都不堪大用。
但是單論曹而言,現階段要比劉備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先是行刺董卓,失敗之後離開就召集了天下諸侯聯名討董。
無論功與否,此戰之後曹孟德之名必將名滿天下。
但是對於李憂來說,曹唯一的不足之就隻有一點,世家!
虎牢之後,曹有著天下最強的世家荀家相助,招賢令一發四方響應。
但真正不利於李憂的也是世家。
世家掌握著天下士人的進之階,就連郭嘉也是由荀彧引薦才進曹的視野。
世家最重家族利益,一旦任何政策破壞了世家的利益,所帶來的反撲都將十分強烈。
李憂作為一個現代人,不管他掌握了多富國富民的智慧與眼界,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支持你,反而與你作對,這活怎麽幹?
於是劉備也就了李憂的目前首選,當然也並不是絕對的,真要是劉備與曹的氣量差的太遠,李憂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曹。
不行就和世家一,隻要曹不傻,誰的策略對他有利一眼便知,無非就是麻煩了一點罷了。
二人中午又簡單的吃了點幹糧,便匆匆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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