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一怔。
而邵銘修兄妹則是臉煞白。
宮硯承旁若無人的走到南初跟前,一抬手,將西裝外套披在了的肩膀上。
一邊溫的替整理頭發,一邊委屈的說道:“被人挑釁到這份上都不報我的名號,我是真的拿不出手嗎?”
南初看了眼腕表,又怔怔的看向他,“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會議開完了?”
宮硯承幫打理好頭發后,將西裝攏了攏,目不斜視的道:“會議可以推遲,朋友要是被人欺負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把這里的人埋了。”
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那一定會引來眾人的嗤之以鼻。
可偏偏他是宮硯承。
早在看到宮硯承進來的那一刻,現場的眾人就不淡定了。
由于宮硯承在宮氏分公司坐鎮,在場的企業老總或多或的都見過他這張臉。
但是誰能來告訴他們,他們誤以為南初拿不出手的男朋友就是宮硯承?
還有他對待南初的態度,簡直讓一眾人大跌眼鏡!
長久的靜默過后,現場徹底沸騰起來。
“臥槽槽槽槽槽!我沒看錯吧?南總的男朋友竟然是帝都太子爺宮硯承?這藏的可真夠深的啊!”
“宮這也太寵了吧?我以為像宮這樣的人,就算談,也是高高在上的,可他在南總面前這態度……原諒我對兒都寵不到這份上。”
“剛剛鄭倩倩還說人南總自甘墮落,男朋友拿不出手,真是笑死人了,一個邵家的私生子能跟宮家的繼承人比?”
“……”
被拿來比較的邵銘修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可偏偏他還反駁不出一句話來。
以前他還能仗著南初的喜歡,在宮硯承面前強逞威風。
現在沒了南初,他才發現自己在這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鄭倩倩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然而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比更震驚的,當屬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馨寧了。
外地人只知道帝都十大家族,可沒人比這個長在皇城里的人更清楚,宮家意味著什麼。
家族排名越是往上,差距越是明顯。
十大家族中,除了凌家能和宮家一較高下,即便是排在第三的陸家,都和這兩家有著天塹般的差距。
更何況宮硯承還是宮家嫡系唯一的繼承人。
這樣的人,想都不敢想。
可剛剛還在為擁有邵銘修而沾沾自喜,自以為在這方面贏了南初。
結果下一刻就被告知對方的男朋友是宮硯承?
這簡直是在赤的打的臉!
在一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邵媛媛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們不會以為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能修正果了吧?”
在場的人紛紛一愣,齊齊扭頭看向。
“就連家都介意婿的出,你們以為作為第一世家的宮家會不注重門第?”邵媛媛諷刺的看著南初,接著說道:“你們以為,宮家會要一個孤兒院出來的人?”
這話一出,眾人心里都有些贊同。
只是礙于宮硯承和南初在場,沒幾個敢表現出來。
只有鄭倩倩不怕死的跟著附和道:“就是!凡事看看自己配不配!把人勾到算什麼本事?人家父母不同意,你一樣過不了門!”
“你們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的父母。”宮硯承看似在笑,但眼底毫沒有笑意。“南初過不過得了門另說,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還敢大放厥詞,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邵媛媛和鄭倩倩齊齊了脖子,“你……你想干嘛?”
宮硯承:“掌。”
“是!”齊崢領了命令,即帶領后的人上前抓住邵媛媛和鄭倩倩。
“啪!啪!啪……”清脆響亮的耳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邵媛媛的痛呼聲響起,邵銘修才力沖上前,“你們干什麼?!”
然而他還沒靠近,腦門上就頂了一支槍。
齊崢平日里的散漫悉數褪去,目鋒銳的像是剛磨過的刀。
“邵先生,令妹管不住自己的,點教訓是應該的,你要是多管閑事,那遭罪的可就不止是臉了。”
說著槍管在他臉上拍了拍,“明白?”
邵銘修猛的攥住雙拳,眼底紅遍布。
倒不是他多心疼邵媛媛,宮硯承這行為完全就是把他的面子往地上踩!
比起邵銘修的掙扎,馨寧就像是沒聽到鄭倩倩的尖聲一樣,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一時間,宴會廳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只余耳聲和兩個孩子的尖聲。
直到兩人的臉被打腫,伴隨著門口一聲驚怒的大呵,“干什麼?!”
宮硯承才在南初的示意下讓人停手。
鄭倩倩哭的眼睛都腫了,見到鄭國強后,委屈的撲進他懷里,“爸,他們打我!在我們家的地盤上都敢打我!你要替我報仇嗚嗚嗚……”
鄭國強就是再慫,看到兒腫豬頭的臉也來了脾。
“宮,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宮硯承神一派坦然,“與其讓我解釋,你不如問問自己的好兒剛剛說了什麼?”
鄭國強看著宮硯承和南初親昵的姿態,轉而狐疑的看向鄭倩倩。
宮硯承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兩人的關系。.七
鄭倩倩在門口耍子的一幕他到現在還記得。
如果當著宮硯承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恐怕自己也保不住。
鄭倩倩有些心虛,但還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
仗著鄭國強在場,理不直氣也壯的吼道:“無論我說了什麼,他都沒權利這麼對我吧?而且我說錯了嗎?南初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就是配不上做宮家的兒媳婦兒!”
鄭國強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黑。
然而他還沒作出什麼反應,口就傳來一道清冷淡漠的男聲:
“我們凌家的千金都配不上宮家,那請問誰配得上?你嗎?”
眾人聞聲紛紛扭頭,就見凌家大凌欽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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