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薛繡和韓鈺在清明過後,就在燕子巷住了兩日,姐妹三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開心。
薛宸終於不用再穿著素服,薛繡給挑了一藍蜀錦繡蝴蝶花紋的領襦,韓鈺親手給梳的墜馬髻,整個人看起來就亮眼多了。
如果說從前穿著素服的薛宸是一朵小茉莉,那麼穿上帶裳的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頰桃腮,清純中帶著些許的豔麗,又長了一歲,個子也比去年要高出一截來,整個人便修長了許多,薛繡站在後,看著鏡子中薛宸的側臉,說道:
「宸姐兒長大了呢,都快和我差不多高了。」
們三人中,薛繡最大,所以長得也是最高的,然後是薛宸,最後是韓鈺,韓鈺就好像被神仙施了什麼法般,就是不長個兒,去年和今年幾乎都不用重新做裳,為此自己也十分的苦惱。
薛宸轉過來,對們笑了笑,對韓鈺誇讚道:「從前都不知道咱們鈺姐兒有這手藝,梳的頭髮真好看。」
韓鈺展一笑,說道:「嘿嘿,主要是你人長得標緻,就算我手藝差些,你也能帶的住。」
薛宸笑著去到了養兔子的籠子前,拿過一些洗乾淨的菜葉子送到兔子前,就見兔子在籠子裡立起了腳,用前爪捧著那片菜葉子啃咬起來。
韓鈺看的稀奇,怎麼說都要抱出來玩一玩,兔子比去年的時候,要大出許多,如今一隻手掌都已經托不下它了,薛宸真的很擔心,要是再養下去,會不會養大貓那麼大,那可就太大了些。
今日薛繡和韓鈺是來喊薛宸出門遊玩的,三人相約去定慧寺,據說定慧寺中的早芍藥和茶花都開了,薛繡如今十四歲,算是大姑娘了,由領著薛宸和韓鈺出門,大人也是準許的,三個姑娘,多派些護衛也就了。
薛宸確實有很長時間沒有出門遊玩,自從盧氏去世之後,薛婉突然出現,從那時開始,就一直神經繃,疲於應付徐素娥,到如今盧氏的三年孝期滿了之後,才稍稍的覺到一點的放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斷魂。
這句話說的真是不錯,當薛宸們坐上套好的馬車出了門,才走到南郊邊上,天就開始下小雨,幸好薛宸習慣在馬車後備上蓑和雨傘,將之分發給隨行護衛之後,三個姑娘也將車簾子乖乖的放了下來,車裡亮起了一盞明珠燈,雖然不比日月明亮,但在這車廂中還是很方便的,用不著點火燭,就能照亮周圍。
三個姑娘都覺有一點點的興,因為馬車外小雨淅瀝瀝的下,夾雜著一些風聲,而馬車裡卻很暖和,並且一點都不,亮著一盞明珠燈,三個姑娘窩在車廂的榻上,吃著餞,說著話,別提多溫馨了。
薛宸靠在最裡面的書架上,手肘下方墊著一只大迎枕,偶爾和們搭上一句話,但更多的時候,都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們說話。
也許是這個環境讓薛宸覺得特別安心,沙沙的雨聲,呼呼的風,暖暖的香氣,溫和的話語,這種寧靜是兩世以來都沒有經歷過的,與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著,就覺得眼皮子打架,竟然歪在一旁睡了過去。
夢裡的魂魄似乎游離在外,飄飄的,穿梭在無盡的風雨之中,周有些發冷,微微了,就覺冷氣似乎又大了些,這才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薛繡和韓鈺正趴在窗戶前觀著什麼。
窗戶大開,所以薛宸才會覺得發冷。
「你們看什麼呢?」
薛繡和韓鈺回過頭來,薛繡放下車簾子,說道:
「是不是有些冷?我們在看外頭的雨,雖不是暴雨,但總下個不停了,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先前車軲轆好幾回都有點打,若是再這麼下下去,咱們今晚也不知能不能趕回家了。」
定慧寺位南郊山上,車道蜿蜒而上半山腰,若是天好路就好,天若是不好,那這路可就泥濘難走了。
薛宸倒是沒有太擔心,說道:「到時候看吧,若是真不能下山,也不用勉強,我讓人回去報個信,定慧寺中不是也有眷居住的禪房嘛,咱們來了總要添香油的,住一晚,寺裡該不會拒絕才是。只是咱們都沒帶丫鬟,晚上若要留宿,不得都得自己手了。」
薛繡和韓鈺聽了薛宸的這番話,倒也覺得不那麼擔心了,自從盧氏去世,薛宸到重視之後,薛家東府那邊是越來越把這位大小姐放在檯面上了,薛宸如今管理著燕子巷的府邸中饋事宜,這些事,都是們想像不出來的複雜,但是薛宸就能治理的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任何病來,所以,大家也就從心底裡信任這個明明不大,做事卻十分穩妥的姑娘。所以,三人之中,雖說薛繡的年齡最大,但是真正遇到事,三人還是多聽薛宸的話的。
們三人出行,遇上雨路難行,人回去報訊,在外頭留宿一宿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反正有護衛守著,三人住一起,想來不會有什麼事。
好不容易,馬車走上了山,山裡的主持派了小沙彌前來迎接,雖然是雨天,但是定慧寺中的信徒依舊不減,三人拜過了真佛,添了三百兩的香油,就讓小沙彌帶們去了後院的禪房。
定慧寺的後院禪房修建的也與其他寺廟並不相同,是在百花園中修建的一庭院式禪房,分男賓客與賓客之所,禪院如一座大的四合院般,兩邊建著通廊,以南為男賓所,往北為賓所。而雖然下雨,但這禪院周圍的景還是相當不錯的,亭臺樓閣,水榭花香,十步一景,相得相宜。
薛宸們難得出門,並且三人都沒有帶丫鬟,便攏共要了一間禪房,三人決定就算晚上回不去,也是睡在一起的,而護衛們則就住在對面的禪房之中,兩邊離得不算近,但也不算遠,只要大聲呼便能聽到。
三個姑娘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在外的經歷,原本是相約來賞花,可卻遇上了雨天,雨中賞花雖然也是一份雅趣,但終究不好,並且孩兒的擺容易沾染泥漿之類,便也不敢出門走,便就著雨聲,三人在禪房中寫字畫畫,玩樂了大半日。
薛宸和韓鈺倒是安之若素,唯有薛繡一人似乎有些不走心。時常去窗邊觀著什麼。
韓鈺正畫完了一隻水鴨,舉起來觀看,正好看見薛繡趴在窗子前翹首以盼的背影,說道:
「哎呀,繡姐兒你就別擔心了。咱們反正是約出來玩耍的,賞不賞花其實也沒什麼要的。」韓鈺以為薛繡是因為約定了來賞花,卻遇上大雨而心鬱悶,遂出言開導道。
薛繡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朗聲回道:
「嗯,我知道。你們先畫著,我瞧瞧外頭的景致就來。」
韓鈺納悶極了,遠遠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就見薛繡站的那面窗戶往外看,只可以看見蜿蜒的山路,並沒有多景,一時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便也不勉強,自己拿了書畫去找薛宸玩兒。
而薛宸此刻正畫好了一片竹林,沒竹子似乎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般,地面,筆的颯颯威風,竹葉似乎有所擺,林間的風躍然於紙上。
韓鈺咋舌薛宸的畫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那隻可笑的水鴨子,頓時覺得人比人氣人,貨比貨得扔的挫敗。
偏偏薛宸還沒有毫的自覺,轉頭看著韓鈺,問畫的什麼,韓鈺支支吾吾,藏藏掖掖,就是不肯給薛宸看。
兩人正鬧著,床邊的薛繡突然開心的跳了起來,然後轉過來,臉上掛著一抹可疑的紅,還有滿臉的春燦爛。
韓鈺和薛宸對視一眼,兩人表示都不太明白薛繡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而這種困,一直維持到夜幕降臨。
天垂下之後,雨才稍稍停歇了下來。而禪院之中又來了另外一撥客人。
尚書令家的元公子,如今已經是探花郎的元公子,竟然從禪院的垂花拱門走,而他後則還跟著兩個人,這兩個人,薛宸和韓鈺也全都認識。
這下,兩個姑娘才明白薛繡一定要今日邀們來定慧寺賞花的真正意圖……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莫名被退親,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薑檸寶冷靜思考後決定了,她不當定國公世子的妻,她要當他的娘! 比起溫文冷情的謝世子,她更欣賞他的養父──年僅二十八歲的定國公謝珩, 他愛國忠君,驍勇善戰,人稱戰神,她要嫁的男人就是該如此神勇,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這位定國公天生帶煞,靠近他的人不是傷就是病, 嚴重者還生命垂危,因此眾人皆笑她傻,不知死活, 卻不知老天站在她這邊,她特殊的命格讓她得以抵禦他的天然煞, 要多靠近就有多靠近,連挽著他的手也不成問題,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麼? 況且她有釀造神奇藥酒的神技,有把握治癒他長年征戰的舊疾,讓他長命百歲, 除此之外也要培養感情,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隻是她沒料到他這般清純,她鼓起勇氣寫情書,訴說自己對他的心動, 他卻說她有心疾,請來太醫要幫她治病,唉,要調教出個好夫君,好忙啊……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被人推下懸崖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異世,沒人知道她是誰來自哪裡。恰好那位有點冷的王爺受了點「小傷」被安雨落救回。「我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了」,『什麼,你穿得這麼華貴的衣服還身無分文,雖然有點小帥,但我不能被你的美色誘惑!』幾月後,「相公,要抱抱!」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