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的拳頭握得很。
剛剛還浮上心頭的敬重隨著秦冰的最后一句話落下,頓時然無存,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現在是不是該對你們激涕零?”
毫無這樣的嘲諷意味。
秦冰皺眉。
不明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對于之前的事已經表明了既往不咎,為什麼秦凌還是一子傲勁,死活不肯低頭的樣子。
“秦凌,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秦冰吐出一句煙花,致的眉眼也不耐的皺起。
“哈哈哈……”
秦凌笑出聲,讓秦冰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你笑什麼?”
秦冰冷喝道。
秦凌收起滿臉的笑意,然后一臉正。
“我高看自己什麼了?”
“你也知道,我在秦家的時間不長,因為某些原因,自我回到秦家后,我并沒有因為秦家的疏忽而失去的十幾年有任何優待。”
“這一點已經無所謂了暫且放下不提。”
“你們,有把我真正的當秦家人嗎?你呢,有把我當弟弟嗎?”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秦珊,同樣的迷茫之浮現在秦冰的臉上。
秦凌勾笑笑,繼續加上砝碼。
“你沒有。”
“所謂的父母也沒有,我在秦家只是一個不得已不承認的有緣關系的邊緣人。”
“我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與你們從來沒有提出過任何的要求,也總是言聽計從,我以為這樣我們的關系就更加親近一些。”
“但是我錯了,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我,不管是我對是錯,只要你們覺得這件事是如何的,那它就是事實。”
一些虛無縹緲的事從秦冰的腦海中飄過,秦冰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你什麼意思?”
秦凌雙手扶著一旁的路燈。
站的時間太久,他需要一個舒服的站姿。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你冤枉我了。”
“你知道我跟秦珊說了什麼才讓這麼魂不守舍嗎?”
秦冰自在學校實習時就已經進了秦家的公司作為事業的起點和搖籃。
到現在談判的經驗已經不輸于一些高層的專業和老道。
可現在,不得不被秦凌牽著鼻子走。
有一種直覺,秦凌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搖心中一些一直以來不可撼的東西。
“什麼?”
秦凌面容冷了下來,以問作答。
“你的文件是被我損毀的是吧?”
秦冰下意識地嗯了一聲,隨即又馬上清醒過來。
“你說這個干什麼?”
秦凌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道。
“你進來的時候,文件已經被我損毀,而房門又大敞開,所以你斷定是我闖進了你的房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和秦珊房間里品的特殊,你們倆的房間都有門鎖。”
“我進秦家一年來,從來不知道你們房間的碼。”
“就算你恰好沒有鎖門,被我闖了進去,那麼我是如何得知,那份文件就是你剛確定下來的合同?”
“我記得,你桌上還有別的文件吧?”
秦冰的思緒飄回了那天。
那天剛簽署好幾份協議,隨手把他們疊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對了……那份合同不是在第一個,可秦凌怎麼知道那是最重要的呢?
然后呢,然后發生了什麼?
秦冰皺眉頭繼續追思。
啊,秦政讓他下樓和他招待客人,那天,有秦觀的好友父母到家里來做客。
于是就出了房間,可剛出門,秦觀迎上前來,想要進的房間拿些東西。
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走時,門沒鎖。
后來,客人走了,回到房間時卻看到秦凌正拿著那份重要文件送進壁爐。
等到起上前去將文件奪下來時,文件已經燒毀了一半。
可記得,訓斥秦凌時,他的臉上盡是委屈和茫然。
秦冰下意識的抬頭,正對上秦凌清冷的目,一時間如同從冷水里出來一般,渾涼了個徹底。
似乎為了驗證的猜想一般,秦凌開口了。
“那天,你下樓招待客人,我本來想出去氣,可秦觀對我說,你代他毀掉一些文件,但是現在不方便,委托我去幫忙。”
接下來的事就很清晰了。
他如秦觀所說的找到了那份文件,并進行燒毀,接著秦冰推門而,他變了大家口中的禍害。
“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秦冰的嗓子有些啞,腦子里原本不清晰的幾條線,也逐漸明晰起來。
事實幾乎已經明了,可依舊不愿意承認。
細追下去,發生在秦凌上的幾件事似乎都有秦觀的影子,這是最需要推敲的地方。
原本這些事本不需要細想,可事關秦家,們就都有幾分縱容……
秦冰已經不敢細想下去。
如果一直以來秦觀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那麼這些年秦家人對他的疼算什麼?
秦凌聳了聳肩。
“我說了就會有人信嗎?”
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語氣,可這句話掉進的心湖里,砸出了好大的波浪,讓的心泛起了一陣酸楚。
秦冰已經不敢直視秦凌,錯開目,沉聲道。
“你跟秦珊說的也是這回事嗎?”
秦凌搖了搖頭。
“我跟說的,當然是跟有關系的事。”
對,秦珊的那次也是……
秦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低聲道。
“這件事影響重大,我暫時還不能確定你說的就是真的,等我查明真相,我才能有所定論。”
說完,秦冰又看了一眼時間,理智歸位,想起了一開始的目的。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一碗水端平的。”
“至于你回來的事,我希你不要再跟父母鬧脾氣了,等下次我去接你,你就跟我一起回來。”
不能看著秦凌跟父母的關系越來越僵。
秦凌發出了一聲嘆息。
“事已至此,你還以為我在鬧脾氣。”
“秦士,我不會再回你們秦家了。”
秦冰看著秦凌,周泛起冷意。
“什麼?”
秦凌站直,面對秦冰的氣勢竟然毫不退讓。
“我說,你們秦家的門,我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饒是秦冰因為秦凌剛剛的話對他有些愧疚,可秦凌如此僵持著場面,讓心里的火氣更重了幾分。
走到秦凌面前,秦冰手中的掌高高揚起。
可下一瞬,幾道影闖進了后花園。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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