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德明歎了一口氣,有點無奈:“那你小心些,陛下若是不高興了,趕出來。”
沈婼棠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玄澈正在低頭批改奏折,沒有抬頭,沈婼棠將茶端到桌子上麵,他放下筆。
“回來了?”
沈婼棠點頭:“剛回來的。”
“在外麵有什麽好玩的?”
“也沒什麽,我去聽了一會兒書,之後到轉著看看。
玄澈盯著沈婼棠上的宮裝,很滿意。
拿起茶喝了幾口,又繼續低下頭批改奏折。
近日南疆邊境戰事急,玄澈也每天公務繁忙,尤其玄澈忙於政事的時候最不喜他人打擾,沈婼棠知道現在斷斷不是打擾他的時候。
可外麵冰天雪地,狂風大作,剛才進來的時候,匆匆一瞥,那些侍衛都著單,跪在地上,時間長了,都凍壞了,在前侍奉,若是子都不好,怎麽能夠繼續任職?
同是伺候主子的奴才,沈婼棠以己度人,深知他們的不容易,自己以前也被這樣罰跪過,讓視而不見,真的做不出來。
為了不打擾玄澈,走到窗邊,時不時看看外麵的形,心裏麵擔心,可表麵上也不能做出什麽明顯的舉來。
正在看著奏折的玄澈突然說話:“何事?”
沈婼棠跪在地上:“沒有。”
玄澈放下筆,拿起茶喝了幾口,眼底笑意淡了一些:“確定沒有嗎?”
沈婼棠沒有說話。
“現在說出來,也許朕可以考慮考慮。”
沈婼棠猶豫了幾下,思考後果。
茶杯被重重放下,“今日不是你當值,往常就算朕給畫屏和流螢留話了,你也不會來,今日怎麽上趕著?”
“從剛才進來就一直心不在焉,朕看了你好幾次,你都看著外麵,外麵可是有什麽新奇的人或事,讓我們婼棠姑姑都這麽關心?”
沈婼棠跪在地上。
玄澈手指在桌子上麵輕扣幾下:“有什麽求朕的嗎?”
他聲音幾近乎在引:“你說出來,朕會考慮。”
沈婼棠猶豫了幾下,鼓起勇氣抬頭。
“陛下,奴婢從宮外回來的時候,剛巧遇到了皇後娘娘的弟弟江令舟,許是因為雪大路,江公子從馬上摔下來,便責備邊的侍衛。”
“奴才看到那些侍衛著單薄,跪在外麵時間太長,會傷到,更何況,宮侍衛關乎皇家安危,此事若是傳出去,必定會引人議論,覺得陛下和皇後娘娘對下苛責,有損名聲。”
“所以,奴婢懇請陛下,讓那些侍衛不要在地上跪著,換做其他懲罰。”
玄澈撐著下,看著跪在自己不遠的沈婼棠,眼神意味深長。
“你關心他們?”
沈婼棠哽住,玄澈關注的重點和自己表達的容,偏誤有點太大了。
“奴婢....”
玄澈出手:“過來。”
沈婼棠膝行到玄澈旁,玄澈拍了拍自己的,迷茫地將頭靠在上麵。
天子聲音愉悅:“罷了,井德明!”
“奴才在。”
“讓他們都回去吧,今日之事,朕不追究,是婼棠姑姑為他們求,朕看在婼棠姑姑的麵子上,暫不追究,下不為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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