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慈不解地看向一旁的門。
門著頭皮解釋道:
“這兩隻鵝,是裴侍郎昨日讓人送過來的,說大人送了他兩隻羊,這兩隻鵝就是回禮。但是這兩隻鵝剛進來,就,就在柳姑娘的腳上拉了。”
“柳姑娘一氣之下,給了那鵝一腳,就被那兩隻鵝追著叨了。”
“三遍經書見狀,便上去追著那兩隻鵝咬,但是它太小了,咬了一鵝不算,被鵝踹了一腳,又被鵝追著叨。”
“然後就是您現在看見的這樣了……”
薑清慈:……
頓時覺得自己的腰更疼了,腦袋也疼得快炸了。
好他個裴知聿,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廝這麽小心眼兒?不過昨日刺激了他幾句,他就這樣絞得的相府上下犬不寧。
薑清慈一步一趔趄地走上前,拉住正在氣頭上的柳如煙:“消消氣消消氣,這兩隻鵝畢竟是裴侍郎送來的,殺了不妥。”
“你還好意思說?”柳如煙沒好氣白了一眼,出來被大鵝叨出了的手背給看,“先是羊,後是鵝,左右折騰的不是你,收拾爛攤子的也不是你是吧?這是工傷!工傷!”
“報銷報銷,我給你報銷。”薑清慈安道,“先把刀放下……”
話沒說完,一隻大鵝閃到麵前。
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被猛叨了一口,袖子被扯斷,小臂上紅痕點點,暴在空氣中,被鵝叨過的地方破了一層皮,大鵝挑釁地衝“嘎嘎”了兩聲,搖頭晃腦地在地上拉了一坨。
柳如煙下意識皺眉:“那這死鵝關到哪兒?我可先說好,我不會照顧它們的。”
“殺了它!”
“什麽?”柳如煙愣住。
薑清慈捂著還在滴的胳膊,怒氣鬱積到了頂點,咬牙切齒道:
“我、要、吃、烤、鵝!”
在柳如煙和下人們的圍剿下,一隻大鵝功被抬上烤架,三遍經書的尾已經被大鵝叨禿了,幽怨地蹲在薑清慈的腳邊,和報團取暖。
薑清慈給自己理好傷口,便見柳如煙剛抓好的另一隻大鵝,將其五花大綁,手背抹了把額頭的汗,提著走過來:
“那這隻呢?也殺了?”
說著就要手,薑清慈忙止住他:“等一下。”
大鵝對“嘎”了一下。
紅豆大的眼睛盯著,看上去很不服氣。
薑清慈看了看自己傷的手臂,心裏又冒出來一壞水,笑瞇瞇地看著柳如煙,親切地喚道:“煙啊……”
“來!”柳如煙猛地打了個冷戰,被看得後背發涼,“有屁快放,膈應我。”
“你去把這隻鵝,送去給攝政王。”
“啪!”
柳如煙當場把鵝摔在地上,氣得扭頭就走。
“煙啊。”薑清慈手抱起腳邊的三遍經書,從懷中掏出來昨天在裴知聿家門口蹭的那塊金元寶,在手上顛了顛,不不慢地開口,“這次辦好了,賞你一塊金元寶。”
柳如煙又折返回來,撿起來地上的大鵝,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先說好,我可不是看在什麽金元寶的份上,單純就是想替主子您分憂。”
“明白。”薑清慈臉上笑意更甚,“你就和他說,裴侍郎裴大人想就兩年前對他不敬的事和他道歉,但又抹不開臉,就特意讓我替他,把這隻鵝轉給王爺的。”
柳如煙拎著鵝走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又拎著鵝回來,臉不太好看。
後還跟著兩個王府的隨從,兩人手裏各自捧著一個木匣子。
“薑大人。”隨從們對行過禮,左邊一個隨從說,“裴侍郎的好意王爺心領了,這隻鵝他送您了,這裏還有兩塊紅珊瑚,是王爺送您的,王爺托奴才轉告您,以後再有什麽好東西,您就都自己留著就好。”
薑清慈看了眼柳如煙。
他低頭湊到耳邊,低了聲音說:
“你的鵝,把王爺的手腕咬了。他氣得想把鵝燉了,我就把你說的話和他說了,他就又讓我把鵝帶回來了,說賞你了。”
“哦對,還有那紅珊瑚,一共有三塊,宋小姐拿了一塊,這兩塊也是他賞你的。”
隨從將那兩塊紅珊瑚往薑清慈眼前遞了遞,剔,看是上好的,應該價值不菲。
也是,顧宴禮送人東西,一向大方。
薑清慈皺了眉,對柳如煙說:
“你拿一塊吧。”
柳如煙滿臉堆笑走過去。
隨從們麵麵相覷:“大人,這不好吧,這是王爺給你的……”
“你也說了是給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怎麽置,還需要再過問你嗎?”
隨從噎住,訥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不不願地把一塊紅珊瑚給了柳如煙。
剩下的那塊,薑清慈就讓柳如煙送去了當鋪,當了三百兩黃金帶回來充庫。
但是那隻鵝還很不服氣地瞪著,綁在上的麻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掙紮斷了,衝著“嘎嘎嘎”個沒完沒了。
懷裏的三遍經書一看見那隻鵝就像看見仇人,嚨咕嚕咕嚕地響著,一鵝一狗就這樣遙遙對。
聒噪。
被沈確折騰得一夜未眠,此刻又被這隻大鵝吵得頭疼裂,但看在它給自己換了三百兩黃金的份上,薑清慈暫時也不打算殺它。
柳如煙掰下來塊烤鵝,地給撒好了蘸料,用油紙包好骨頭的部分,遞到手裏:
“那現在這隻鵝怎麽理?”
“先在羊圈養幾天。”薑清慈咬了口鵝,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靠著搖椅假寐,“你也吃吧,別浪費了。”
這一覺睡到了黃昏,天暗,有要下雨的架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件披風,看樣子應該是睡著的時候,柳如煙給蓋上的。
信使在這時送過來一封信,上麵寫著“薑丞相親啟”。
柳如煙往上麵掃了一眼,他離得遠,看不清楚上麵寫了什麽,隻能看見薑清慈一點點沉下臉。
他跟了這麽久,知道一向從容,對什麽都遊刃有餘,從來隻有損別人的份,從沒見這樣,臉上雲布,低落得很。
“你去收拾一下行囊。”薑清慈看了眼天,將那封信順手丟進烤架裏燒了,“帶上傘,隨我出去一趟。”
一覺醒來,安玖月穿成了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山野棄婦,頭上摔出個血窟窿。米袋裡只剩一把米;每天靠挖野菜裹腹;孩子餓得皮包骨頭;這還不算,竟還有極品惡婦騙她賣兒子,不賣就要上手搶!安玖月深吸一口氣,伸出魔爪,暴揍一頓丟出門,再來砍刀侍候!沒米沒菜也不怕,咱有空間在手,糧食還不只需勾勾手?且看她一手空間學識無限,一手醫毒功夫不減,掙錢養娃兩不誤!至於那個某某前夫……某王爺邪痞一笑:愛妃且息怒,咱可不是前夫,是『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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