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遙試探著問他:“你跟那人很?他什麼名字來著?”
霍遠周沒什麼表的說:“名字我給忘了。”
路遙:“......”
霍遠周站起,說要回房間理一下公事。
“你先忙吧。”路遙便回房拿出平板找電影看。
二十多分鐘后,酒店就從來了晚餐,盛,路遙看了眼,基本吃的菜和水果霍遠周都點了一份。
也不算,只吃了水果。
看到一個小碟子里黃黃的一小塊一小塊的裹著面米分炸出來的東西,一時間沒看出那是什麼吃的,問霍遠周:“這盤子里是什麼?”
“油炸生姜,要不要嘗嘗?”說著霍遠周就夾了一塊放到邊,又說:“不辣,味道不錯。”
路遙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后,趕張把那一小塊生姜含在里,不用照鏡子就能知道自己耳有多紅。
知道,這或許就是霍遠周習慣所為,并無特別意思。畢竟曾經的那一年里,霍遠周可是經常喂吃飯。
明明之前不是挑食的孩子,可是因為他的到來,開始挑三揀四,每次只有他夾給,才愿意吃。
霍遠周并沒有什麼異常,夾給姜塊后,又開始自己夾菜吃,還問:“還要不要再來一塊?”
路遙怕自己心里活被霍遠周看穿,于是口是心非道:“不吃了。”
霍遠周沒理會說什麼,又夾了一塊給,然后...竟然也沒有恥心的又張開吃下。
咀嚼著他喂給的生姜,心里鄙視死了自己,這就是傳說中上說著不要不要,可卻誠實的無法拒絕?
霍遠周安靜的吃著餐盤里的食,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現在還那麼挑食?”
路遙:“早就不挑了。”
他離開后,就再也不挑食,因為父母忙,幾天都見不到,保姆不會那麼慣著。
所以自他走后,所有矯的公主病又都好了。
霍遠周抬頭,意味深長看著,路遙以為他要說點什麼,后來他什麼都沒說,又微微垂眉專心吃飯。
吃過飯后,霍遠周坐到沙發上,順手打開電視,問要看什麼頻道,問過后又覺不對,“語言你也聽不懂。”就又把電視關上。
他抬手腕看了眼時間,跟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路遙沒有聽到他說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腕上的那塊手表上。
如此刻沒有眼花,沒有出現幻想,這手表還是初三畢業那年給他買的。
因為中考績超出老路的預期,老路就獎勵不錢,自己一分都沒舍得花,就去買了塊手表郵寄給他。
記憶太過深刻,那一年的暑假,初三同學的聚會特別多,請客也多,可都沒怎麼去,因為去了就要禮尚往來的再回請他們。
那時候和霍遠周還有聯系,雖然見不到面,可過段時間,還會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問聽不聽話,學習怎麼樣。
偶爾也會在吃飯的時候聽老路和老路媳婦說,霍遠周在紐約那邊過的很艱難,老路要資助一些,可都被他拒絕。
也或許霍遠周覺得從小到大,接了老路太多的幫助,長大工作后,就不想再要老路的錢。
能想象出,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創業有多不容易,那時候多希自己可以快點長大,能幫幫他。
所以當別人的高中都是三年,卻只用了兩年就參加高考,因為英語差拖了點后,沒能上期中的大學,但沒時間再回去上高三,只好上了所差強人意的學校。
別人的大學都是四年,三年修完全部學分,課余時間拼了命的惡補曾經差的一塌糊涂的英語,最終順利考上了研究生。
可等到把這十幾年趕著過完,卻發現霍遠周已經不再需要,他為金融界令人矚目的翹楚。
于是研究生這三年里,又調整了人生規劃,想要為跟他一樣優秀的人,才能跟他匹配。
...
霍遠周發現路遙盯著他手表怔神時,把手表拿下來遞給:“還是當初你買的那塊。”
路遙拿著還有他溫度的手表,手指來回挲,“怎麼不換新的?”換一塊跟他的份還有他的著相配的手表。
這塊手表如今看著,真的寒酸,幾千塊而已,卻戴了十多年。
霍遠周這樣回答:“沒時間去買。”
路遙:“......”
霍遠周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幾下,他拿起來點開,是邢特助發來的信息,【霍總,錢已經轉過去,對方應該已經收到。】
霍遠周回復他:【好,辛苦了。】
隨后又打開通訊錄,找到某人號碼后發了條信息過去。
蔣遲淮從浴室出來時,就聽到手機連著響了幾聲。
發梢上還有水滴不斷滾落下,他把手里的巾放在頭上又胡了幾下就走向床邊。
一共兩條信息,第一條是他私人賬號到賬二十五萬,另一條信息來自‘霍什麼’,這是他給霍遠周號碼的特別標注。
霍什麼:【我替遙遙謝謝你。】
蔣遲淮雙繃,盯著屏幕看了數秒,而后‘呵’了一聲,把信息刪除,拿上煙和打火機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他把客廳的燈熄滅,又將窗簾全部拉開,外面清冷的月瞬間傾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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