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到我的痣了嗎?”林白榆指著額頭,問:“是不是不見了?”
柳芳點頭:“是不見了。”
有之前變淺的事在,不是特別吃驚。
說來也奇怪,看久了小觀音的兒,突然沒了那顆十八年的紅痣,這個母親本該覺得別扭的。
可沒有。
好像早已習慣了長這樣的兒。
林白榆著鏡中的自己,瓷白的面容上,毫不見瑕疵,曾經最引人注意的鮮紅消失不見。
前幾天還在想,怎麼不繼續變淺了。
原來,再一次變淺,是直接消失。
這顆在夢里不存在的眉心痣,終究從的世界里消失。
趁著隋欽還不知道,林白榆用刀,在自己的小拇指指腹上輕輕刮了下。
一道幾毫米的傷口出現。
沒過一會兒,傷口就紅了,只不過沒有流,因為傷口太小,不到這個程度。
林白榆等了許久,從忐忑到心定。
傷口始終存在,沒有愈合,也沒有消失。
牽掛了一個多月的心,終于落回原,這個世界里不該存在的關系,恢復了原樣。
林白榆沒有說許愿,也沒有說其他,只是告訴柳芳,以后的傷口,都不會換到隋欽上了。
柳芳驚訝又自覺自己的心思自私,因為首先是一個母親,但永遠不會說出來。
看到兒如此開心,只笑著說:“我知道了,那你快去告訴隋欽這個好消息吧。”
“嗯。”
林白榆敲響隋欽的房門,老小區沒有門鈴,全靠手敲,正敲著起勁,門突然開了。
的手就敲到了隋欽的膛上。
雖然也,但是比門舒服多了,而且手非常好。
盛夏燥熱,隋欽只穿單薄的T恤,像直接敲在他的皮上,帶他心尖的漣漪。
他抓住了的手,輕而易舉拉進房間里。
“原來你醒啦,我還以為你沒有醒,你在干嘛?”林白榆心好,瓣一張一合,喋喋不休。
夏天的牽手,注定是熱的。
可隋欽不想放開。
“我的痣沒了。”林白榆又說:“而且,以后生病傷,也不會到你上了,我都試過了。”
隋欽猛然皺起好看的眉。
他停下,“試過?怎麼試?”
林白榆出左手,豎起小拇指:“看。”
那蔥白纖細的手指上,約可見一個小傷口,隋欽悶聲:“你還知道分寸。”
“我是畫畫的。”林白榆抓起他的手,湊近去看小拇指,“我看看你的手。”
年帶著薄繭的小拇指上干干凈凈。
林白榆驚喜:“沒有。”
隋欽看了許久,聲音低沉:“嗯,沒了。”
他與林白榆曾經擁有的共同的,最不可代替的關系,為了一種回憶。
林白榆察覺到他的沉默,又說回另一件事:“不知道我的痣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隋欽思忖:“因為昨天的事。”
林白榆一下子就懂了。
的人生改變,不再制,曾經最憾的事,不會發生在隋欽上,再也不會出現。
這世界虛假又真實。
重生如新生,因夢得知真相。
隋欽的手很大,骨相朗又漂亮。
林白榆張開自己的手,順著他的指進去,扣住他的手。
說:“阿欽,不管這世界真假,我都會奔向你。”
隋欽低下眉眼,回應的行為,與十指相扣,嗓音清冽又深。
“對小菩薩保證。”
“隋欽會林白榆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
一顆星星落在了他心上,從此他擁有了一整個宇宙。
*
我們是天意欽定的人。
在銀河之下,永遠相。
作者有話說:正文完結啦,還會有番外
也許未來會改書名,謝大家的陪伴。
第67章 67
大學報道那天,林白榆和隋欽一起去的。柳芳本想請假,最后被攔住了,眼地送他們上飛機。
京大的醫學部和本部并不在一個校區,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但有專車會來往兩個校區。
林白榆的東西并不多,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其他的都還在寄來的路上,省得拿在手里。
相比較而言,隋欽就更簡單。
報道當天并不熱,隋欽陪一起,林白榆說:“你也去,然后我們一起去吃飯,聽說這里的食堂很好吃。”
隋欽沒答應:“不急。”
新生接待的學姐學長一開始以為兩個都是自己學院的,眼睛都放,結果一看,只有林白榆。
學姐問:“那……是你男朋友?”
林白榆莞爾:“不明顯嗎?”
學姐說:“咱們院里,大概很多人都要失了。”
隋欽波瀾不驚地聽著,林白榆漂亮又真誠,從高中到大學,沒有人會不被傾。
“你男朋友也很帥。”學姐咬耳朵:“是高中同學?”
林白榆點頭。
學姐說:“真好,羨慕。”
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和隋欽經歷了多。
林白榆的宿舍是四人間,只來了一個生,正在鋪床,探頭打招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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