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被掛斷的電話,景嶢很不是滋味,是從昨天開始被抑的怒火都在這個被這個掛斷的電話挑到了頂峰。
前排開車的助理,過後視鏡看著老板麵無表的對著手機發呆,心忐忑到了極點,祈禱電話那邊的那個人一定要把火滅了,否則全公司的人今天都別想好過。
後座的人果然再次把電話撥了出去,把手機舉到耳邊,等著接通的功夫,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車窗外。
“褚汐,你到底怎麽回事,我話還沒有說完,為什麽要掛電話,你要是對我不滿,就說出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聽到老板喊出來的名字,助理可以確定,今天他們這些人都要過不好了。
“剛剛拐彎的時候不小心掛斷了。”
聽筒裏傳來的聲,聲線幹淨且清冷,好似在說一件與無關的事。
景嶢一口氣梗在口。
“我問你在家不好嗎,為什麽非得去上班。”
兩人安靜了好幾秒,他發現了隻要是他不開口,對麵的人就不講話。
“要不你在家待一下試試。"
褚汐也很奇怪,景嶢對去上班的這件事一直持反對的態度,不理解,現在也不想理解,這是自己的事,跟他沒有關係。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景嶢的話裏已經帶了點惱怒。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話筒裏的生聽不出緒,話裏卻有著明顯的不可拒絕。
“講講道理,景嶢,我從來沒有幹涉過你的工作。”
“之前的那次就算了,這是我的工作,跟你沒有關係。”
褚汐說完之後沒有再等他說什麽就把電話掛斷了。
明明告訴自己,以後不要再跟他生氣,不值得,除了讓自己的越來越不好之外,其餘一點好都沒有。
沒什麽好生氣,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夢想,追夢的路上雖然有點偏差,好在及時拉了回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給自己灌完湯高高興興的去上班的人不知道景一科技的大樓從頂層開始散發著戾氣。
張簡從第一通電話開始就知道今天應該不會好過,第二通電話打通之後就一直祈禱老板夫人可以多說幾句好話,讓他們這些人好過一些。
看到老板看著電話發呆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徹底玩完了,目前已經進去五位各部門的總監,都被罵的說不出話來。
他是從老板任職以來就跟著他的。平心而論景嶢是一個很不錯的老板,不會苛責員工,平常也沒有太多需要他們犧牲自己私人時間要理的事。
總的來說,這位年紀輕輕卻居高位的男人,工作認真謹慎,生活清清白白。尤其是這兩年結婚之後,更加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偶爾有同行的老板問起來,他的回答永遠都是家裏有個小兒,他不想他的兒看到他失。
景嶢結婚生都很低調,而且時間都很迫,半年之後太太懷孕,十個月之後生。這些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邊看起來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就在他景嶢上發生了。
別人問起的他的老婆孩子的時候,景嶢都回答的很謙虛,太太是大學老師,父母朋友家的兒,兩人青梅竹馬,婚後生了個小兒。話說的很短,明眼人能看出來他還是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
背地裏也有不異樣的聲音。起源於他的上一段高調的。
都在說景嶢娶得媳婦是為了應付父母,也有小道消息說,是他爺爺迫他,主要是為了報太太爺爺的救命之恩。
版本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作為得力助理,聽聽就行,從來不在背後議論老板什麽。
結婚之後的這兩年時間,夫妻倆聚離多,按說昨天晚上才回來,不應該會吵架的。他想不通,也不多問,隻希老板夫妻倆早日和好,讓他的日子好過一點。
祈禱的時候,桌子上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
“拿著手機,來我辦公室。”
戰戰兢兢地站到老板麵前等待老板發話。
“給太太打電話,就說你現在安排人過去收拾房子,問什麽時候回家。”
正在疑老板說的收拾房子是什麽意思,剛抬頭就看見老板手裏拿著的一張紙,上邊有圈圈畫畫的痕跡,上邊寫著北城大學教師排課表,他隻看到周一下午三點半之後一片空白。
應該是太太的課程安排表了。
沒聽見打電話靜的人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助理,眼神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張簡沒有停頓直接打通了褚汐的電話,很有眼力見的打開了外放功能。
按照課程表,太太這個時間是沒有課的。
鈴聲響了兩聲之後,電話裏邊傳來溫的聲。
“你好,張助理。”
張簡看了一眼景嶢,發現對方正在看著他的時候才趕回應電話裏邊的人。
“您好,太太,剛剛景總說讓我回去給他收拾房間,請問您什麽時候方便,我好帶人過去。”
“哦,半小時之後吧,我剛剛給阿姨打電話代過了,孩子還在睡覺,應該半小時之後會醒,等醒來之後吧,麻煩了。”
對麵的男人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給他使眼,讓他繼續問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張簡這會都快哭了,他也不是老板肚子裏邊的蛔蟲啊。
“那不知道太太什麽時候回家呢,是否需要準備好今天的晚餐呢?”
“不用了,我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謝謝了,”
兩句話,每一句都是模棱兩可,老板想要的信息一句話都沒有得到。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這邊還有事。“
抬頭看了一眼對麵沒有任何指示的人,張簡趕說了一聲再見,就等著褚汐在那邊把電話掛斷。
景嶢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張簡擺擺手,讓他出去。
“景總,您說的是要收拾。。。?”
“找幾個人,去我家,把我的東西搬回主臥,把孩子的東西都放進嬰兒房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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