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留下的影響卻久久未散。
等一眾弟子散去之後,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開始背宗門門規。
回天雷峰的路上,李南廷輕聲道:“為何你會覺得此人必殺?”
“我看不是有不弟子都覺得那人的認錯態度十分誠懇麽?”
“再加上那老嫗的況,若是按照那弟子所說的去做,或許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李觀棋搖了搖頭,他在沒有開心眼之前就知道,這世間的很多人都是經不起人的考驗的。
當初他在小的時候就早已看遍了人的醜態。
李觀棋說出了自己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李觀棋的聲音十分平淡:“對於那名犯了錯的弟子來說,他自己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他覺得自己乃是仙門弟子,份高貴。”
“看上那山下子是那子高攀了,況且他還留下了百兩紋銀。”
“這麽多銀子,對於山下之人來說足以後半輩子食無憂。”
“所以我說他自己並不會覺得有錯。”
李南廷一下子就被年的言語給勾起了興趣。
於是輕聲說道:“繼續說。”
年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對那山下的姑娘來說,心不甘不願,甚至覺得那大夏劍宗的弟子是個窮兇極惡的山匪無異。”
“明明大婚在即,卻因此丟了清白,在心裏,那弟子就是惡。”
“而那姑娘的親人老嫗,麵對一個害死了自己孫的仇人,自然也不會接那弟子給他當牛做馬。”
“況且以那弟子的心,若是今日放過他,難免會下山尋仇,殺人滅口!”
李南廷眼底閃過一抹芒,沉聲道:“不錯!若是今日放走了他,那老嫗恐怕也兇多吉。”
“就算用靈咒植那弟子心中,讓他無法手作惡,給那老嫗當牛做馬般使喚。”
“恐怕那老嫗日日看到這仇人也不會有多高興。”
李觀棋繼續說道:“所以我說此人必殺!”
“原因很簡單,以儆效尤!”
“大夏劍宗的門規門風不可破,也是給所有人敲響了一個警鍾。”
“特別是天金峰的峰主因此到重罰,更是震懾了門下弟子。”
李南廷聽完年的話欣的笑了起來。
看來自己這個關門弟子不是空有一份妖孽的天資。
其心更是細如發,分析這件事並非隻從自己的主觀判斷。
更是考慮到了這一整件事中的所有人的角度和看法。
從昨天的談話中,李南廷也知曉了一些關於年年時候的事。
所以老者對於自己這個關門弟子也是十分的心疼。
他太懂事了。
可是這種懂事,卻讓他更加心疼這個弟子。
因為越懂事的孩子,吃得苦越多。
李南廷將手搭在年的手腕,驚訝的說道:“你煉氣一層的境界已經穩固了這麽多?”
李觀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父,我剛還在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為什麽我丹田裏麵的氣旋隻有拇指大小啊?”
李南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尋常人突破煉氣一層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剛剛引氣而已。
他可倒好,昨天引氣,今天丹田的氣旋核心就已經穩固了。
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將丹田氣海填滿突破到練氣二層了。
李南廷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這是丹田的基!”
“別看它現在隻有拇指大小,但這卻是你開始修道的基。”
“當你把現在的丹田用元力填滿的時候,你的丹田大小也會隨之拓寬。”
“你的丹田……丹……這是啥!!”
李南廷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剛剛他在查看年丹田氣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
這足有水缸大小的丹田是怎麽回事??
李觀棋還以為是自己修煉出錯了,連忙說道:“師父,怎麽了?是不是我修煉出錯了?”
李南廷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微微平複了一下震驚的緒。
看著李觀棋說道:“你並沒有覺到丹田的不適是麽?”
見年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或許是年在初練氣的時候丹田就有這麽大。
如此看來,李觀棋的不是修煉速度非常快,的丹田大小也是異於常人。
老者看著李觀棋,心中不由得暗下決心,弟子的修煉資源日後必定是一個天文數字。
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會讓李觀棋為了這些繁瑣之事發愁!
老者的臉上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道:“沒事,非常好!”
“既然你現在已經引氣功,並且丹田核心已經聚煉完,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去天柱峰的藏書閣挑選一部適合你自己的功法。”
“有了修行的功法之後,你才能主去吸收天地靈氣以及靈石更加純的靈氣。”
“如此一來,才能將吸收的天地靈氣,轉換為自己可用的元力。”
一老一一邊朝著山上走去,一路上老者也給年講解了許多關於修煉中需要注意的問題。
以及修煉到煉氣二層和三層的諸多變化。
每突破一次,天地靈氣都會有洗筋伐髓的效果,將修煉者的諸多雜質排除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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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中的李觀棋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往天柱峰了。
天柱峰乃是大夏劍宗方圓十裏範圍最高的山峰。
因為其獨特的造型,猶如一條巨龍擎天直立而起,高達五百餘丈,被譽為天柱。
李觀棋從玉簡中得知了關於天柱峰的一些信息。
宗門中的殿、丹塔、藏書閣、任務閣、等等諸多重要場所都在天柱峰。
隻不過這些場所都分別從山腳一直延至山頂。
這五百丈的高山,每日往返都足以鍛煉魄了。
不過等突破到築基之後,便可短暫劍,到時候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走在去往天柱峰的路上,李觀棋一直思考著關於師父說的關於修煉的問題。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天柱峰山腳下。
一位宗門弟子攔住了李觀棋,輕聲笑道:“請出示你的份玉簡。”
李觀棋微微一笑,手遞出自己的份玉簡道:“天雷峰弟子李觀棋,勞煩師兄。”
話音剛落,對麵那弟子的眼神瞬間一變。
確認其份玉簡後,態度極好的說道:“哈哈,原來是李師弟。”
“你最近在宗中的可謂是風頭無兩啊。”
“你要去哪?”
李觀棋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熱顯然有些不太適應,連忙回禮道:“師兄,我要去一趟藏書閣,該怎麽走?”
“哈哈,是要去挑選功法吧?適合雷係靈的功法就在一層的最南邊,可以到那邊找找。”
李觀棋道謝一聲,剛要抬腳朝山上走去。
那名弟子竟是從後麵住了李觀棋,指著後的數個平臺說道:“既然你要去頂峰的藏書閣,那就坐傳送陣上去吧。”
李觀棋微微一愣,心想這宗門之中新鮮玩意還真不。
從未乘坐過傳送陣的李觀棋也有些好奇,也就沒有推,站在了那個去往藏書閣的傳送陣。
這時候那個年長一些的師兄笑著出手道:“五點宗門積分,還行師弟再拿玉簡付一下。”
李觀棋的臉頓時有些難看,徑直走下傳送陣輕聲道:“謝謝師兄的好意了,這傳送陣等什麽時候師弟寬裕了再坐吧。”
“人窮誌短,還死摳死摳的,實在出不起這五點積分。”
“下次,下次一定。”
隨後年就在那名師兄哭笑不得的臉中飄然離開了。
腳下微微發力,背著五百斤的劍棺形如風一般朝著峰頂疾馳而去。
山頂上有一位老者躺在搖椅上喝了一口酒,笑瞇瞇的說道:“有意思的小家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