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

趙筱漾垂下頭，淚滾了出來。

薛琴把手放在趙筱漾的頭上，“好了，別哭，你還沒年，我和你周叔叔會保護你。”

“謝謝。”

趙筱漾在醫院做了全檢查，傷倒是無所謂，就是嚴重營養不良還貧，質很差。薛琴開車送回家，看了眼副駕駛坐著的瘦小孩，養孩子很難，男孩和孩的教育不一樣。

何況這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什麼都不說，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疼麼？”薛琴問。

趙筱漾搖頭，給周家添了很多麻煩。“謝謝阿姨。”

薛琴了把趙筱漾的頭發，“下次再有人欺負你，就周錚哥哥。”

趙筱漾做檢查的時候也理順了這件事，有人拍了視頻上傳網上，曝了這件事。那拍視頻的人應該是周錚，當時只有周錚是旁觀的角度。

薛琴帶回家，趙筱漾剛拿出手機想刪中午的錄音，周啟瑞就快步進門。他還是一軍裝，氣勢洶洶，“筱漾呢？”

“在客廳。”

以前媽媽教育是出門在外不要惹事，在學校要讓著人，如果被欺負了，反思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周啟瑞走到面前，斂起了脾氣，大手過趙筱漾的頭頂，低聲音，“被欺負怎麼不跟叔叔阿姨說？”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又沒錯。”周啟瑞直起，怒道，“真是不像話。”

薛琴也很氣憤，這麼惡劣的事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孩子上。

“學校還想撤網上的新聞，這件事沒有結果，誰敢一下試試。”周啟瑞道，“無法無天了。”

薛琴喝了一口水，面也很嚴肅。“這還是被發現的，沒有發現的還有多？”

周啟瑞喝了一輩子，轉頭看趙筱漾。“還有麼？”

趙筱漾抿了下，才點頭。“軍訓期間。”

周啟瑞震驚到了，坐直隨即站起來，“電話呢？我和學校直接通。”

趙筱漾沒想到周家人會重視這件事，把當回事了。學校欺凌不是活該，不是自己犯賤，也沒有罪。

晚飯很和諧，吃完飯周啟瑞讓趙筱漾上樓，周錚也要上樓。

“周錚，你留一下。”

周錚不耐煩的停住腳步，“干什麼？”

“過來。”

周錚走回去，周期瑞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

周錚在沙發上坐下，態度懶怠漫不經心，“我還有作業。”

“筱漾在學校被欺負你知道吧？”

“嗯。”

“你怎麼看這件事？”

“弱強食，叢林法則。”周錚松松散散靠在沙發上，接到父親嚴肅的眼，又坐直，“你想說什麼？”

“叢林個屁！你跟一個小孩講什麼叢林？是你麼？”

周錚聳肩，別開臉，他是放養的。

“筱漾的爸爸救過我的命。”

“你說過八百遍了。”

“那我現在再說一遍，我們欠著的。筱漾不僅僅是現在住在我們家，以后也要跟你結婚，你必須保護好。沒有什麼狗屁叢林法則，孩不講這個。你是男人，就不能讓委屈。”

周錚沉沉的眼冷的更深，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王昊調侃林妹妹是說到他的痛了。什麼未婚妻？什麼養媳？什麼年代了？可他的父母就能干出這麼奇葩的事！是他欠的恩麼？

薛琴從廚房出來，把水果放下，說道，“你現在說這些干什麼？他才多大？你怎麼什麼都對孩子說？”

“讓他記住，筱漾不是外人，他要擔起保護筱漾的責任。”周啟瑞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如果他作為，這件事本不會發生。”

“那也不能說這個啊。”薛琴有些急了，周啟瑞這個人在部隊待久了，什麼事都不講，只下達命令。“兩個孩子懂什麼？過幾年再談也不遲。”

“你不要話！”

周錚騰地起，年冰冷的眼里全然是憤怒，“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你們，能不能尊重我一次？”

周錚轉大步上樓，二樓拐角猝不及防看到趙筱漾，趙筱漾穿著白T恤，校服長，干凈一塵不染的臉上，一雙眼明亮清澈，如同山間清泉。

第11章

周錚越過趙筱漾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甩上了門。什麼婚約？什麼結婚？趙筱漾茫然的站在走廊看著頭頂的燈，什麼意思？

母親走的突然，考試那天還去接自己了，回家后倒地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最后一次聊天，媽媽跟待了很多事。家里買房的錢還債，周家人會帶走，養長大。

母親說，要聽周叔叔的話，以后的命運就攥在周家人手里。

樓下周叔叔和薛阿姨低聲音爭論，趙筱漾抬手捂著臉深吸一口氣，轉輕手輕腳的走回去。很輕的關上門，坐在窗戶邊，靜靜看著外面的黑暗。

和周錚有婚約？周錚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看不起自己？拿爸爸的命換來的高攀？趙筱漾有些想笑，卻沒笑出來。

趙筱漾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去學校了。

早讀課上沒見張婭等人，課間五分鐘，學校通知開會。趙筱漾連痛覺都遲鈍，昨天沒怎麼樣的，今天疼的沒法直，趙筱漾一瘸一拐的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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