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夏青誰的都沒聽,隻是對床上尋野說:“你先養傷吧。”
尋野急得想要坐起來,夏青看出他放心不下妹妹的事,於是說:“待會兒我會派人把接過來,除了不會有人打擾你養傷,其他的我不能保證。”
不喜歡多管閑事,這已經算是特例了,尋野的臉上寫滿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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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已是深夜。
夏景川怕夏青自己回去不安全,於是讓夏家的司機把送回夏家,自己則送趙曼孜回家。白映溪這邊,三助提出和一起走。
一行人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夏青剛坐上後排,喬熠城的電話打來。
“完事了?夏智深?”手機裏傳來男人低沉穩重的聲音。
夏青一時沒反應過來“夏智深”是什麽意思,想明白以後笑了笑,“我這下可算是出名了,聽說韓韞澤不僅有個當的親爹,還有個有錢的後爹。”
關鍵是還麵不改心不跳,一連出三個京城大佬的名字,生怕別人小瞧了一樣。
電話那頭,喬熠城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剩下的給我理。”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在前麵惹事,你在後麵收拾爛攤子。”
話雖這麽說,但心裏是甜的。殊不知有人慣著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以前是爸,現在是喬熠城。
還是那句話,就算把天捅塌了,也有人替頂著。
看不見喬熠城的表,隻聽見他淡淡地說:“誰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夏青無聲地笑了,著車外華燈初上的京城,走馬觀花,差點失了心。
“你現在在家嗎?”話鋒一轉問道。
喬熠城:“沒,還在外麵。怎麽了?”
夏青哦了一聲,心在思考要不要問他在幹什麽。
這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話,但其實對夏青來說意義非凡。從來都不幹涉他的生活,連現在深夜兩點半,他在哪兒,在做什麽,夏青都一無所知。
不問不代表不好奇,但要是問了,又算怎麽一回事?喬熠城指不定會想夏青真把自己當他老婆了。
心裏正想著,手機傳來喬熠城那邊熱鬧的聲音。
“城哥,三缺一還是等你朋友來?”
喬熠城回道:“咱們先玩。”
接著夏青聽見麻將牌洗牌的聲音,原來喬熠城在打牌。
“你玩吧,先掛了。”有眼力勁兒地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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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家,整個宅子靜謐無聲,但一回來,所有傭人自進待命狀態。
“大小姐,要吃宵夜嗎?”
夏青擺擺手,邊走邊問:“我爸跟慧姨呢?”
“董事長和夫人這兩天去山區了。”
夏青嗯了一聲,又問:“夏婷婷呢?”
“二小姐了傷,敷完藥就休息了。”
夏青沒再多問,讓傭人下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間,一覺睡到天亮。
清晨,夏婷婷一瘸一拐地下樓,在看見夏青的一瞬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夏青端坐著,穿著ToryBurch的吊帶連,一雙狐貍眼魅眾生,但又十分清冷高貴。
“姐。”
夏婷婷著頭皮,走到餐桌前坐下。昨天還是夏家盛氣淩人的二小姐,一覺醒來就了夏青的陪襯品,士氣都自覺低人一等。
夏青淡淡掃了一眼,夏婷婷右腳腫的有蘿卜那麽大,知道夏婷婷傷得不輕,但親眼所見,心裏還是搖了一下。
“起這麽早?今天早上有課?”
夏青早睡早起,而夏婷婷平常沒事的時候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夏婷婷嗯了一聲,低著頭,默默吃飯。
外人看出了夏婷婷害怕夏青,但夏青隻覺到了夏婷婷一點都不想跟流。
“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偏偏要跟夏婷婷說話。
夏婷婷茫然地啊了一聲,下意識地在想自己有沒有做什麽讓夏青不開心的事。
夏青直接道:“我都知道了,你跟別人打架是為了我。”
夏婷婷撇撇,傲地仰起脖子,“爸說了,自家人在外麵要幫著自家人。你不用謝我,我本來就看不慣那個男的。仗著自己長得帥到......”
“我本來就不打算謝你。”夏青出聲打斷。
夏婷婷臉難看得很,也裝不下去了,把手裏的刀叉一扔,揚聲道:“夏青,你有沒有心啊?我為了你都傷了,還被我哥臭罵一頓,你連句謝謝都不說?是不是我們做什麽你都不會滿意啊?”
夏青臉冷了幾分,“是我讓你去跟人打架的?”
寧願夏婷婷不管這回事,都不想欠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人。
徐慧也好,夏景川也好,哪怕是沒什麽心機的夏婷婷也好,夏青不可能和小三還有小三的兒當和諧一家人,因為那是對親生母親最大的傷害!
“我幫你我還錯了?你太過分了!夏青!我要告訴爸去!”夏婷婷委屈得不行。
夏青氣定神閑,“好啊,讓爸知道你跟人打架還進了局子,看看他到底是氣我還是氣你?哦,對了,還有你哥包庇你。放心吧,到時候連夏景川也跑不了。總之這個家天翻地覆,誰也別想好過。你滿意了吧?”
跟夏青這種修煉千年道行不淺的人比,夏婷婷就是一個小學生。那點虛張聲勢,對付別人還行,遇到了夏青,那就是不反蝕把米。
“什麽我滿意?應該是你滿意了才對吧?你就是見不得我們一家人好!你都嫁出去了還回來幹什麽?沒有你我們一家人過得有多好你知不知道?”
這話說得太傷人,傭人阿姨拉著讓說兩句。
夏婷婷抹了一把眼淚,指著夏青抱怨道:“我傷人?說話就不傷人嗎?憑什麽全家上下都要慣著!我也是我爸的兒!”
越說越委屈,傭人阿姨想勸和,但看見夏青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再多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安一直哭的夏婷婷。
夏青白了們一眼,“行了,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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