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
溫淺很不爽,為了讓自己顯得氣勢足一點,踮起腳,抬起下,傲地仰視著周時凜,板著俏臉,道“我要去。”
“我已經答應了指導員,不能食言。”
“還有,周隊長,我們是平等的關系,我是你媳婦不是你手下的兵,更不是你兒,你不要用管孩子的方式來管我。”
這話說得周時凜臉一沉。
心底涌上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之前的溫淺就是這樣,向往自由,討厭約束,總覺得自己在管著,可不管著能行嗎!
現在倒好。
不僅犟還軸,還新添了不知好歹的病。
他是為了好。
剛想開口,溫淺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放了聲音,眼神也很和。
“凜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可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有義務和你共同撐起我們的小家,臟活累活我不怕,出去工作也能開闊眼界,省得整天窩在家里閑著長。”
都這樣說了。
周時凜只能讓步。
“那就提前說好,如果工作量太大就不干了,要不然累病了還要花醫藥費。”
溫淺滿臉黑線。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說出來怎麼就變了味兒了。
上午還有正事。
和周時凜報了個備就去坐班車。
周時凜站在原地,深邃的眸落在溫淺窈窕的背影上,心里莫名就涌上一種欣,這種覺讓他心底的某個角落在不知不覺中起來。
真的變了。
從到外都不一樣了。
樓上。
沈雪凝一直在聽墻角。
眼見周時凜還沒走,歡快地奔下樓,癡迷地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地喊了一聲周大哥。
“你還
沒去單位?”
“正好我燉了湯,你上去喝一碗再走吧。”
說話時,眼神能淌出。
周時凜轉,面無表的拒絕。
“不用了,我還有事。”
說完轉就走。
沈雪凝的表立即變得失落起來,癡癡地著周時凜,滿眼繾綣。
下一秒,男人驀地停下腳步。
啊啊啊!一定是改變主意了!
就在沈雪凝心花怒放的時候,周時凜冷淡的嗓音響起“沈同志,以后,請我的名字或者周隊長。”
“為什麼?”
“因為……我媳婦不喜歡。”
一桶涼水兜頭澆下,澆了沈雪凝個心涼。
白著臉站在原地,一雙眼眸里滿是紅。
溫淺,又是溫淺!
憋著氣回了屋,一進去就忍不住摔摔打打,發出了刺耳的噪音,養傷的沈邵文忍不住皺眉“怎麼了?誰惹我妹子了?”
“還不是溫淺!”
沈雪凝眼淚汪汪的撒。
“哥,你幫幫我想想辦法,我真的喜歡周時凜,沒有他就活不了!”
沈邵文一個頭兩個大。
“我怎麼幫你,人家周時凜結婚了。”
“不是沒領證嗎!”
只要沒領證一切皆有可能。
溫淺來到縣城。
打算做個市場調研,看看八十年代的服裝市場,首先是百貨商場,占比最大的還是裝,其次是男
裝和裝。
以的眼來看。
款式都不夠時尚。
價格也不太麗。
一件最便宜的子也得十多塊錢,等秋冬裝上市,恐怕會更貴,在機械化還沒有普及的年代,一件羊絨大都能賣到上百元。
除了百貨商場還有地攤經濟。
改革開放以來,越來越多的人做起了小生意,人們也漸漸習慣了在路邊購買日常生活所需,也有人擺攤賣服,只是樣式普遍老氣。
“哪里老氣了!”
“你們是想穿金還是戴銀啊,我這服都是從羊城進的貨,熱賣的款。”
任憑攤主磨破了皮。
幾個人該不買還是不買,反倒嫌棄他的服質量差檔次低,氣得攤主直翻白眼。
“百貨商場的服檔次高,趕買去吧。”
人們上也不饒人。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還不讓說了。”
百貨商店的服是好看,可價格也貴啊。
“聽說百貨商店新到了一批,穿上可時髦了,就是價格太貴……”
幾個人隨口議論著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溫淺心思一,當即就決定去一趟羊城,至于進什麼貨,就批發士!
搏一搏,單車變托。
溫淺是個行派,有了想法后就要實施,很快坐車回到家屬院,等周時凜中午一回來就說了自己想要去羊城的想法。
周時凜擰眉。
“怎麼突然想去羊城?”
“我想去羊城批發服拿回來賣。”
溫淺也沒瞞著,想去羊城得開介紹信,沒有介紹信連火車票
都買不到,這年頭出門可以不用帶份證明,但必須要有介紹信。
不然就是盲流。
沒有介紹信,可以說寸步難行。
萬一周時凜不同意,的羊城之行就泡湯了。
“凜哥,你幫我開介紹信好不好?”
原主什麼樣不知道。
溫淺撒起來的殺傷力可是很強大的,就這麼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角帶著盈盈笑意,小巧的梨渦若若現,仿佛讓人多看一眼都能溺在里面。
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周時凜突然覺得嗓子眼有點干難耐,他的舌尖在自己牙床上掃過,含糊出聲“不行,你一個人出遠門不安全。”
他們在冀北的石市,離羊城將近兩千公里。
坐火車要三十多個小時。
火車上魚龍混雜,溫淺長得好看,獨自一人出行的危險系數太高了。
溫淺不以為然。
拉著凳子往周時凜邊湊了湊,很認真的保證“沒事的,不和陌生人說話,陌生人給的東西不吃,難不還能把我裝麻袋里套走?”
“有可能。”
周時凜的目從溫淺上劃過“就你這小板,人販子一拳就撂倒了。”
溫淺“……”
用力直了腰。
“你看我小嗎?”
周時凜下意識地往口看一眼,渾圓飽滿,一點也不小,下一秒他就倉皇地移開了視線,暗罵自己不是人,這也能想歪。
“反正就是不行。”
溫淺氣結,想發火又真怕惹惱了周時凜不幫開介紹信,氣鼓鼓地瞪著眼看了他半晌,心里倏地涌上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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