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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中的痞子》 第十四章 抓現行

聲不是一個跟人掏心窩子的隨便家伙,就像是俞伯牙難遇鐘子期,只能在夢里面自說自話。今天之所以將埋在肚子里多年的一番話抖落出來,實在是埋得太久,需要將發泄一下,再者就是打一打可憐牌,讓老連長念及香火放自己一馬。

心里的苦,這些年他誰也沒跟誰傾訴過,大剛知知底,不說就能懂,倆個兄弟之間,也不用推心置腹嘆世道不公。他們這代草百姓,出生起就被生活淬煉打磨,神經都比較堅韌,不會像讀書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傷春悲秋。

社會造就了一個奇特現象,早早步社會頭腦聰明的子,往往會混的很不錯,反倒是二十四歲走出校園的大學生,見到初就輟學在家的同學混得風生水起,經常怨聲載道,說著世態炎涼之類的話。

殊不知,當秀才們拿著好學生獎狀回到家顯擺時刻,學渣們大部分在遭鞋和腰帶的毒打,當莘莘學子們拿著高校通知書宗耀祖時,學渣們大部分在工地搬磚和泥,或者為了五十塊錢的小錢,舉著砍刀去礦場工地跟人家掰命。

學渣們吃過的苦,遠遠比好學生大得多,也早得多,所以他們更能適應社會,更加悉人心。

邁步出門的那一刻,趙聲就將波瀾起伏的緒稍微平。能在腥地獄格達活著回來,極強的心理素質是必不可的因素,僅憑著里的95式自步槍,在伊拉克首都絕對討不了什麼便宜,和歲小孩舉著木走在原始森林沒啥兩樣,頂多能算給自己壯壯膽。那邊恐怖分子的襲擊,基本上都用各式各樣的火炮和炸彈……

剛走出派出所大門,趙聲就聽到旁邊的車輛狂按喇叭,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年前賣出去的那輛奧迪a4。趙聲抱著好奇的心態走過去,瞅見了崔亞卿戴著墨鏡坐在駕駛室里,即便是被墨鏡遮蓋了大半臉龐,也能到俏臉上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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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了!

發現自己從派出所出來,咋解釋?

說自個見義勇為來派出所領小紅旗?

鬼才信!

況且二妮腦袋瓜子靈得很,要不然天打魚兩天曬網都能以高分考省重點大學?想著如何蒙混過關的趙聲剛坐進副駕駛,看到了大剛坐在后面賊兮兮的笑,不用說,肯定是這個叛徒出賣了組織。

聲打量著保養細的車,心懷忐忑問道:“怎麼把車弄回來的?我記得當時抵押給銀行了。”

崔亞卿不答話,致側臉一鼓一鼓,像是氣得不輕。

對于慕之,趙聲比誰都深刻。

一個一個男人半年,不難,持續上年,就算是極致了,像二妮默默無聞喜歡了自己二十多年,堪比癡的孟姜和祝英臺了,足以地,世間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得到。

而且崔亞卿臉蛋無可挑剔,段又婀娜多姿,家世也超越普通民眾,后面追求的男人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加強排。平常人被這麼一個白富神暗,不得燒香拜佛激祖宗積下德?

就連眼高于頂的李爺爺,都夸獎能持家相夫教子,武能持刀征戰天下,做的了紅,砍的了人渣。

可趙聲就像個愣頭愣腦的呆頭鵝,對崔亞卿二十年如一日的深款款無于衷。

聲還記得崔亞卿昨日的囑咐,為了討好,試探問道:“還吃翅嗎?”

“我讓您老去買,不是讓您去找,您老歲數大了,話都聽不利索了?還找五個模特,子骨朗啊!像你這種人才就應該去種豬流市場,不僅不浪費糧食,還能為國家畜牧業做出杰出貢獻,我的提議不錯吧?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崔亞卿不留余力地在旁邊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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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趙本不敢和板,沖著后排幸災樂禍的家伙豎了個指:“你大爺!”

有時候技不如人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比如大剛,他的“火槍”綽號絕對不是瞎喊的,在被警察踹門的時候就完事兜上了子,不僅心舒爽還省了一大筆嫖資,兩人進派出所也不過才罰了4000塊,相比于一萬多塊的風流銀子,值!大剛甚至都想著每次去完洗浴心都讓警察同志抓一次,省錢啊!

而趙聲這個可憐蛋,只是欣賞了一次制服就束被擒,幾個時辰里互相豎指喊著“你大爺”的兩人心來了個互換。不得不說,天理循環因果報應,這些警示名言說的真是沒錯。

崔亞卿依舊古里古怪的語氣說道:“小模特,嘖嘖,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吧?長屁翹,?別說是你,就連我聽到也是心里。要不咱現在殺個回馬槍,再去太顧一下?警察剛才掃過了,現在肯定不會再去查。我出錢,給你找十個,欣賞一下老人家沖鋒陷陣的風采。”

這個暗聲二十多年的癡丫頭,并沒有破口大罵或者拂袖而去,就這麼不的絮絮叨叨。知道趙聲和靳軍剛這類人的德行,五天換個小人實屬正常,洗浴大保健,夜總會摟妹子,都是他們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讓他們安分守己的做個家庭婦男,那才是見了鬼。何況現在倆人算不上狀態,若是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胡發脾氣,名不正,也言不順。

聲被說的一臉尷尬,隨后腦子一轉,大義凜然道:“要不是大剛躥騰我,能去那地方?!”

后排仗義的兄弟趕忙辯解道:“是啊,二妮,我看生子憋了那麼長時間,就像帶他泄泄火,男人嘛,憋著憋著就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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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喊我二妮,信不信我把你那鬼子車給點了!”崔亞卿咬銀牙說道,將憤恨遷怒于大剛上,見到前面的車輛行駛的有些緩慢,狂按一通喇叭,似乎將心怒火要傾瀉出去,沒想到前面的車反而更加速,崔亞卿一氣之下打開車窗,大聲喊道:“會不會開車?比娘們還墨跡!你老婆在家給你戴綠帽呢!還不趕回家去抓!”

沒想到前面的車輛直接停了下來,一個年大叔從車窗探出頭,歪著腦袋道:“喊啥喊,奔喪呢?老子不了,你能怎麼著!”

大剛在崔亞卿面前像是個氣包,但他怎麼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大哥,剛才被二妮威脅恐嚇后正有些郁悶,見到有人不知死活的在前面囂,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嚷嚷道:“媽了個的,從哪蹦出來你這麼個玩意!”

前面的司見到一米八五的壯碩大漢下車后,心驚膽戰。如果眼前雙臂刺青,戴著大金鏈子的家伙是啥好拿的人,他敢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于是掛上前進擋,油門踩到底,汽車“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大剛還沒趕到年大叔旁邊,就發現前面的車輛像是警匪片里逃亡的匪徒,那一個疾如閃電,比起f1里的賽車技都不逞多讓。

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家伙回到車里馬上堆起了殷勤的笑臉,道:“二妮,追上去,看哥咋給你解氣,保準把他干得滿面桃花開!”

崔亞卿這次沒有指責他稱呼自己小名,指著旁邊的氣人的家伙,憤懣道:“有本事你把他打一頓!”

大剛皺著臉道:“我敢?我要是把生子揍了,你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扔進火葬場爐子里燒了?再說這個怪揍我還差不多,我能打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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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老街四害打架的組合基本屬于大剛和郭海亮在前面扛,趙聲居策應,崔亞卿負責遞送武,外加下黑。到了十五六歲時,趙聲就能獨當一面,和其他倆人戰力能平分秋。等到他從部隊里回來,就像變了超級賽亞人,如果不是對方人數太多,另外人基本不用出,趙聲一人就能擺平。進步如此神速,還要得益于李半仙傳授給他的《蹲墻功》和《半步崩拳》,當然,部隊偵察連里的魔鬼訓練也功不可沒。

聲拿起二妮拳狠狠錘了幾下口,咚咚作響,咬牙道:“我幫你出氣。”

崔亞卿見到他勁道十足的自,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拉住他的胳膊,著急道:“你傻?讓你打你就打?這麼聽話,那我讓你戒煙你戒不戒?讓你戒酒你戒不戒?讓你戒你戒不戒?”

這一招是趙聲對付崔亞卿生氣時刻慣用的伎倆,每次自己犯錯惹得二妮擺臉子,他都會自己上演一出苦計,而用極深的小丫頭都會放下冷臉詢問一番,屢試不爽。

聲嘿嘿笑道:“你說咋地就咋地,戒了空氣都行。”

崔亞卿翻了個白眼:“那你死去吧!”

聲聽到這樣的語氣,也知道消氣了,心頭大石總算放了下來,雙臂枕在后腦勺,挑眉問道:“小龍蝦配啤酒?”

余怒未消的崔亞卿本想再扳會臉,但聽到自己最喜歡的食,還是不爭氣地抿了抿角,撅著小道:“你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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