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道:“四哥你放心吧,我昨天晚上已經在四嫂閨的耳邊嘀嘀咕咕了不關於你的消息。雖然得不夠明顯,但那丫頭明得很,肯定會讓你上懷疑的。”
祈修遠視線在漆黑的夜空掃了眼。
不聲道:“不是不願見你?”
“見不見的,還能選?”顧衍嘿嘿笑:“除非有本事一輩子閉著眼睛走路,要不然沒得選。”
“還認真。”祈修遠難得誇他:“我明天要回一趟京都,這邊的事你替我盯好。”
“行。”
顧衍一口應下。
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個時間去見見易伯母他們,打探打探一下他們的口風。四嫂剛和他們相認,肯定有很多話說,指不定易航那小子會在四嫂耳邊說你什麽壞話。”
祈修遠一笑。
直言:“不怕。”
就算易航吐槽也無所謂,他吐槽得越多,陸漫漫就維護。
顧衍聽他十拿九穩的語氣也就不糾結了。
夜裏的寒風涼颼颼的。
祈修遠毫無睡意。
一直在臺吹了半個多小時才轉回臥室。
他手開了燈。
站在門口,又沒進。
好不容易和媳婦有了兩個浪漫夜晚,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不習慣了。
不習慣家裏冷清清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不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上沒有裝睡的人。
他不得不承認。
這才一個多小時,他就想陸漫漫了。
可這回陸漫漫正在酒店裏和家人溫存呢。
他沒打擾,隻是扭頭拿了浴巾去洗漱,原本以為洗完後心會輕鬆些。
誰知道更煩悶了。
祈修遠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盯了好一會,一條未讀短信都沒有。
難道就不想他?
他最終還是耐不住,主發了短信:“睡了嗎?”
這等於白問。
才幾點啊,平時路漫漫都沒睡,何況今天。
等了好一會。
陸漫漫還是沒回消息。
祈修遠有點暴躁,直接把手機丟在枕頭邊上,一頭倒下。
他實在睡不著,索又爬了起來換了一正裝,又發了一條消息:“公司臨時要我出差,明天就回。”
反正睡不著不如早點回京都。
早去早回。
他就不信,易家的人能一直霸著他妻子不放。
要是回來還不見,他就去搶。
陸漫漫看見手機短信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
易雪敏一直嚷著要睡在中間,結果躺在沙發上稀裏糊塗就睡著了。也沒有喊醒,隻是拿了床被子給蓋上,又把房間裏的暖氣調高些。
夜裏溫差大,擔心睡沙發會生病。
邊躺在阮佩,此時已經酣然睡,隻是眉宇間還著幾分不安。
陸漫漫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慢慢地朝著母親靠近了幾分。
一點都不想睡。
隻是安靜的看著阮佩睡後的容,腦海中一筆一筆地勾勒著的模樣。
畫著畫著,就睡著了。
等一覺驚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寶貝,你醒了。”阮佩一直守在邊,連早餐都沒有去吃,就怕一個人在酒店醒來邊沒人會害怕。
盡管心裏清楚。
兒已經長大了,是不可能會害怕的。
可還是忍不住想守著。
“睡得好嗎?”手溫地把陸漫漫臉頰上散的頭發撥到耳後:“肚子了吧?媽咪讓人準備了早餐,要不要起來吃一點?還是你想再多睡會?”
的語氣極盡溫。
像一陣風。
暖暖的,的,推開了陸漫漫全新的一天。
太貪這種覺了,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溫暖。
“不睡了。”陸漫漫搖搖頭,往阮佩的邊靠了靠:“媽,我覺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夢裏我還在想,我要是睜開了眼它就醒了。”
“傻瓜。怎麽會是夢呢?”
阮佩的心一下子就了。
手抱住。
眼眶就發紅:“媽咪不是一直在嘛。”
很慶幸,慶幸自己一直在床前陪著守著,給兒的夢畫上一個完的終點。
陸漫漫點頭,鼻子發酸:“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們帶給我的這些幸福。我很滿足,真的。”
阮佩沒說話。
悄悄眼淚。
想說,傻孩子這些幸福原本就應該是屬於你的。
陸漫漫忍住了眼淚,貪了會後就起了床。
去吃早餐的半道上方夢就來了電話,說有重大發現要見麵,結果一聽陸漫漫已經和易家相認的消息後,直接把自己要說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這麽重要的事你昨天晚上怎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在電話裏都出來了:“我不管我不管,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陸漫漫詢問了一下母親意見。
不介意後才把地址發給閨。
沒多久方夢就飛馳而來,氣籲籲地還以為能看見什麽大場麵。
結果易家兩兄弟都不在,易慕容也一早回了京都,什麽事也沒說。
倒是易雪敏看見來,熱絡地招了招手。
陸漫漫趕向母親介紹自己的閨,方夢也禮貌地問好:“阿姨您好。我方夢,我是漫漫的朋友,也是來蹭飯。”
風趣開朗,直接就獲得了阮佩的好。
“你也是夠勇的,敢當著我媽咪的麵說來蹭飯。”易雪敏忍不住抬杠:“你確定就蹭飯沒別的?”
“有別的也礙不著你易四小姐的事。”方夢不客氣地回懟,氛圍卻是歡樂的:“現在我家漫漫是你三姐,你以後和我說話要還是這麽不客氣,小心我告你的狀。”
“告狀就告狀,這是我三姐,還怕偏心你不!”
易雪敏一把挽住陸漫漫的胳膊。
得意的朝方夢哼了哼鼻子。
方夢也挽住胳膊:“我和漫漫多年,也不比你這個做妹妹的淺。”
“我親姐肯定向著我。”
“我親閨肯定也不會嫌棄我。”
兩個人當場就杠了起來。
陸漫漫被在中間,哭笑不得。
這倆活寶什麽時候能消停點?
“好了好了。”還是阮佩開了口:“敏敏,方小姐來既是客,你不能沒禮貌。先讓你三姐把早餐吃了,有什麽話一會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易雪敏瞬間老實。
方夢也了很多,扭頭看向阮佩,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伯母,早餐後我能單獨和漫漫聊一下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和說。”
易雪敏不服氣:“有什麽重要的事還不能讓我和我媽咪知道?”
方夢回頭白了一眼。
又不能明說。
反正複雜。
阮佩也很好說話:“沒問題。你們年輕人有悄悄話,我能理解。正好我還想回去補個覺,那你們就先聊。”
說著便起。
方夢又扭頭去看易雪敏。
示意也不能在場。
“誰稀罕聽似的。”易雪敏回翻了白眼,起走到母親邊:“正好我也困了,我也要回去睡一覺。”
陸漫漫忙要起送。
“不用不用。”阮佩忙製止:“寶貝你趕吃,不然一會菜該涼了。等你們聊完就忙自己的事,媽咪醒了再聯係你。”
等們一走,方夢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轉過一本正經地看向陸漫漫,說道:“漫漫,我嚴重懷疑你老公就是京都那位祈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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