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寄開著車帶去吃飯的位置,快到的時候找停車位,轉著方向盤記起來什麼說:“對了,你那個哥哥現在怎麼樣?”
文徵要解安全帶的手一頓,稍微有點停滯。
“他一直那樣,怎麼了?”
張寄在看後視鏡調整倒車庫的方向,哦了聲。
“沒什麼,就是昨天跟我們老師聊天才知道最近院裡有一些閒職空著,要是有關係的打聲招呼都能安排人進去了,我隔壁同事家就是說了一聲就安了親戚進去,你說這年頭有個關係這麼好啊。我才知道你那個南津哥哥背景還深的,我原以為我們老師家裡背景雄厚,沒想到他提起你那個哥哥還得奉承著呢,那咱是不是要有什麼這方面的,找你哥說一聲就行了?”
文徵心裡微微一咯噔。
他說第一句起就明白話里意思了,提起這個,無非一個是聊八卦,再一個是有事要求人幫忙。
可宋南津跟是什麼關係。
文徵這些年在蘭春姑母那兒就欠了夠多人,本來兩年前就該走,姑母宅心仁厚,真的把當兒養才留了。在宋家就夠沒話說,更別說和宋蘭春都不算太熱絡的宋南津。
提起他,文徵表稍稍有點不能自然。
人宋南津是妥妥正苗紅的資本子弟,他們不是一路人,人可能是有那個實力輕易做到,可要看人才會幫,跟人非親非故,甚至這些年都是有宋家庇護才有今天,哪可能去他那兒提這種話。
“怎麼了,你有這方面的需要?”
“不是,就是跟你隨口聊聊。”
文徵本來提起的心放下了,怕他是有什麼事。
“沒有,不是這樣的,什麼事都看關係,不是那麼容易找人說一聲就行的。”說著,文徵又補了一句:“而且他剛回國,我跟他都兩年沒見了,估計他也不會搭理我。”
張寄轉著方向盤,停車:“也行,沒事兒,我就跟你隨口聊聊。”
可能是說起了宋南津,文徵還是有點不自在,說:“以後別隨便提這種想法了。”
張寄笑了,滿口答應:“好嘞。”
飯是吃到一半文徵突然接到黎纖電話的,也就是宋南津他親表妹。
黎纖在電話里很著急,聲音在安靜的包間傳了個響:“徵徵,我明天有個事特著急,上次那輛邁凱倫的車不是在我哥那兒嗎,我想找他借過來開但暫時走不開,你有空能幫我去拿個車鑰匙嗎?”
文徵說:“多急,什麼時候要?”
“明兒一大早就得出發,我哥不是今年回我媽家裡住了嗎,你跟他近,就幫我說一下拿個車鑰匙,明早我去你們公司找你拿。”
文徵默了下:“說實話,哥哥他就回來過幾次,還都是半夜,我和他不常見到……”
“不急,那我發消息問問他在哪,你在外邊吧?”
“嗯。”
“行,那我去。”
黎纖電話很快掛了,文徵的飯卻不怎麼吃得進了,張寄問是誰,文徵就說了。
張寄說:“你那表妹還是這樣,做事風風火火的,宋家一家子還都有格。”
文徵笑笑,撐著胳膊看桌面,心不在焉夾了一筷子菜往裡餵。
很快黎纖的消息就發過來了,問了宋南津,他回消息發了個定位,也是在玩,某會所,聚會的地方。
黎纖:[我和我哥說了你要去的,這次謝謝你,回頭請你吃飯。]
文徵:[沒事的。]
文徵只能趕過去,這場飯沒吃完就起了,張寄臨了問:“我送你?”
文徵說:“也不遠,我去一趟就好了。”
“沒事,我送一趟,正好和你那哥哥打個招呼。”
文徵一句話提起來要說,可張寄已經拎著打包的東西出去,話咽了回去。
張寄送文徵過去的,地方確實不遠,但場所檔次還蠻高檔,外邊停車場都是些跑車,看樣子就知道是他們那群子弟的聚會。
文徵今天沒特別打扮,在公司忙了一天下班出來的看著能不憔悴都算好了,進去跟那些鮮亮麗的人顯得格格不。
裡頭他們幾個朋友在聊,線亮眼特別金碧輝煌的大堂,文徵還看到他旁站著的幾個。
認不出是誰,反正像陪客的。
男男,紙醉金迷。
在門口準備進去,撞著這一幕又下意識遲疑,往後回了一下,前後不是。
裡頭有人看見了,跟宋南津說:“文徵在外邊。”
坐位置上的宋南津就這樣一眼看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啾咪,比心
第4章
“對K。”朋友在說。
宋南津著手裡的牌,也丟了兩張出去,朋友訝異:“我倆是一邊的啊,你對尖那麼快拿出來幹嘛。”
宋南津說:“想這麼打。”
朋友瞧了點什麼出來:“今天這什麼打法,南津哥哥不高興啊。”
宋南津輕描淡寫:“瞎玩,沒什麼打法。”
他把牌丟了,起,又拿了桌上的煙,萬寶路的冰珠,旁邊立馬有人過來要給他打火機,他作稍頓,很不明顯地跟人家隔了點距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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