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一個瘋子在想什麽。
或許是早就知道江鶴眠說出口的話絕對是屬於駭人聽聞級別的,蕭染聞言倒是比想象中鎮定多了,甚至連眼神都沒變過,反而還好奇地反問江鶴眠:
“然後呢?”
“是嘛。”江鶴眠很好奇蕭染能夠如此捧場,笑笑開口:“重要的是然後,然後才是最好玩的啊。”
江鶴眠距離蕭染更近了一些,像是要說什麽的距離,蕭染沒有,也沒有抗拒,就那麽看著他,聽到他說:“我們和商元傑的合作還愉快的,這個局就是為了商酌言特意設置的,所以商酌言可能出不來,就算出來也是拔了牙的老虎了,但我希他是後者,我希他活著,活著才好玩。”
江鶴眠笑瞇瞇的:“我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由我帶著,讓他喊我爸爸,然後我帶著他去到深城,去到商酌言的麵前,讓他聽到孩子喊我爸爸,然後再告訴他,這是蕭染為你生的,這其實是你的孩子,你說商酌言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是什麽表。”
蕭染輕笑一下:“大概會殺了你吧。”
“我想也是。”江鶴眠認可地點點頭:“但是怎麽辦呢?他殺不掉啊,沒有了商氏集團他算個什麽東西啊?還不是要被我踩在腳底下,我都怕到時候沒有對手,不過把他的孩子當寵養應該是一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要教他很多東西,吃喝嫖賭當然是必須的,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就要給他介紹一些狐朋狗友,讓他把這個社會上不良的風氣都學一遍,我還要給他灌輸討厭商酌言,讓他認為商酌言就是個王八蛋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他將來為一個殺人犯。”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鶴眠的表又出現了一雀躍,問蕭染:“你猜我想要讓他殺誰。”
“你吧。”
“錯了。”江鶴眠知道蕭染在罵自己,卻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沒有再讓蕭染去猜就給了蕭染正確答案:“當然是他的親生父親啊,等他殺了人,我再告訴他真正的份,你說你孩子那時候會是什麽反應啊?”
蕭染依舊不慌不忙:“殺了你吧。”
江鶴眠哈哈大笑起來:“可是怎麽辦呢?他也殺不了啊,他自己都是殺人犯了,早被警察控製起來了。”
江鶴眠說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假設,但在蕭染剛做完一場噩夢的現在,又聽到江鶴眠說這麽匪夷所思的事,蕭染即便再怎麽淡然也終究還是有了一點點的脾氣。
“江鶴眠,真的不去醫院看看嗎?”蕭染看著他:“我擔心有一天你瘋起來連自己都殺了。”
“不會的。”江鶴眠雙手放在蕭染的肩膀上,用力著,繼而一點點地靠近蕭染,那架勢看著是要親吻的,蕭染意識到什麽,轉過頭去拒絕他的靠近,下一秒卻被江鶴眠鉗製住下猛地轉過頭來:“躲什麽?隻要我想,你全上下哪裏我都能玩,隻是親個就不了了嗎?那之後你要怎麽辦?等你孩子穩定了,我還要在你肚子大的時候做呢。”
越說越惡心了,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大到蕭染本躲避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江鶴眠靠自己越來越近,呼吸都纏繞在一起,以為這一次一定躲不過去了,但最後一秒江鶴眠卻不知道想到什麽,蹙了眉,抬眸問蕭染:
“商酌言用過你這裏嗎?”
蕭染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幾秒沒有給出回應,但這樣的沉默在江鶴眠的眼裏就完全是一種默認了,他厭惡地推開蕭染,罵一句:“你怎麽什麽都能做?這麽髒,這麽賤!”
直到這個時候蕭染才明白過來江鶴眠在說什麽,輕笑了聲:“我願意啊,商酌言是我喜歡的人,我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
江鶴眠聞言本就惡心的緒更是火冒三丈,他控製不住的抬手給了蕭染一個耳,蕭染被打得偏過頭去,裏都有了鐵鏽味兒,了一下角的位置,輕笑一聲:
“你覺得惡心,覺得髒,可是商酌言很喜歡啊,我願意。”
江鶴眠想要去抓蕭染的頭發,卻撤掉了頭頂上的帽子,帽子和假發是一的,江鶴眠這麽一扯,連帶著蕭染的假發都掉了下來,做完手還沒多久,前段時間因為傷口的恢複一直都沒有續發,此時也不過也隻是長了個寸頭而已,江鶴眠愣了一瞬,看著蕭染的頭發:
“你頭怎麽了?”
他對蕭染頭發的好奇多過了他剛才遭到的挑釁,他走過去站在蕭染靠後的位置剛想說什麽,卻看到了蕭染腦後的疤痕,他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麽,甚至還手過去了,蕭染幾乎一夜沒睡,此時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力氣了,任由他的。
好在江鶴眠也不是真的想讓蕭染疼,那麽大的一條疤痕看著都疼,他由始至終也隻是輕輕了一下,問:
“怎麽了?摔倒了?商酌言就是這麽保護你的嗎?”
“你是傻的嗎?”蕭染忍不住開口:“這是手留下來的。”
“手?”江鶴眠又一次不理解:“你為什麽要做手?”
江鶴眠的緒好像翻書一樣,此時已經完全想不起之前蕭染的挑釁和讓自己不開心的那些事了,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眼睛裏似乎也隻有蕭染手這麽一回事。
認真的神,或許會讓人誤以為這是關心也說不定。
但蕭染要不起這樣的關心。太嚇人了。
“你不知道?”蕭染有點意外。
江鶴眠的好奇也並不是假裝起來的,他才懶得裝,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值得他裝的,他之前緒不太好,江鶴清為了他能夠好一點,縱然一直找人看著深城那邊的態,卻在那段時間什麽消息也不告訴自己,不讓自己知道。
所以他也不知道蕭染的母親被綁架,出了車禍這回事。
比起蕭染的意外,江鶴眠更意外,看著蕭染:“你覺得我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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