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就不能好好打理一下?”刑邵瞥了一眼,那眼神讓厲悅詩覺,他才是這個家裏的主人。
還沒來得及腹誹,刑邵又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
厲悅詩趕跟上去:“喂喂喂,你在幹嘛啊,別隨便別人家裏的東西。”
刑邵看著冰箱裏的各種速凍食品,有餃子、湯圓、包子等,臉沉了下來:“你看看你,我沒給你買東西,你就吃這些垃圾食品?”
厲悅詩撓了撓頭:“我……我忙……”
每天忙著趕稿,也沒力去弄吃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外賣,冰箱裏那些速凍食品是拿來應急的。
不過過去還沒跟刑邵分手的時候,他三天兩頭都會買回來新鮮的蔬菜水果、魚蝦蟹什麽的,親自做飯給吃。
忙著趕稿,通常都是一邊對著電腦碼字,在構思劇的空檔拿起碗筷吃幾口,因此刑邵都幫把蝦和蟹掰出來放在一個小碟子裏,魚也是剔好刺的。
刑邵的目落在脖頸下那對致漂亮的鎖骨上,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你瘦了。”
厲悅詩卻不以為然:“瘦了還不好嗎?”
這個年紀的孩子,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太瘦。
刑邵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人太瘦了,沒人味。”
手也不好。
他平日裏想的都是要怎麽把喂胖一點,沒想到才離開自己幾個月,就沒好好照顧自己,一下子掉了這麽多,到時候要花多時間補回來?
厲悅詩瞥了他一眼,不高興地嘀咕了一句:“你管我有沒有人味,反正你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刑邵輕笑一聲,目落在不悅鼓起的腮幫子上:“怎麽,你嫉妒了?吃醋了?”
厲悅詩像是被按到某個開關似的,差點沒彈起來:“你……你胡說什麽!誰嫉妒了?雖然我現在不打算繼續倒追陸楓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要吃回頭草。好馬不吃回頭草,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兩句話你聽過嗎?”
刑邵臉上的笑意斂去:“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頭草和窩邊草,他都想吃。
厲悅詩聽說他要走,這才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行了,你快走吧。”
有他在這裏,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刑邵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什麽他都想管,這讓覺很不自由。
都分手了,還來管冰箱裏有什麽,真是夠夠的了。
刑邵卻站在原地不,微微轉過頭看:“怎麽,我在這裏讓你覺很張?”
“我……我有什麽好張的。”厲悅詩臉一紅,把正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想得。”刑邵滿意地看著臉上的紅暈,然後才邁著長離開了。
“……”厲悅詩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趕把門關上,反鎖。
刑邵走了之後,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充足了。
滿足地去浴室裏泡了個熱水澡,換好浴袍出來之後,便聽到了一陣門鈴聲。
厲悅詩有些納悶,平常很人來找,無非就是厲安安、方書澤偶爾會過來,這麽晚了還有誰?
不由得有些警惕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過貓眼往外張。
看了一眼,竟然又是刑邵,頓時滿腦子問號。
雖然心存疑,但還是開了門,想著會不會是刑邵的鑰匙或是手機落在家裏了。
令詫異的是,才剛開門,刑邵就遞了兩大個購袋過來:“給你買的,趕放進冰箱裏,我走了。”
厲悅詩傻愣愣地接了過來,刑邵已經轉離開,高大拔的背影和夜融合在一起。
厲悅詩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這才回過神來,打開手裏的購袋一看,鮮、蔬菜、水果……應有盡有。
看著這些東西,心裏說不出是什麽覺,有點淡淡的溫馨。
……
刑邵開車走厲悅詩住的別墅小區緩緩駛出。
停車場裏,陸楓坐在車上,看著刑邵那輛標誌的悍馬匯車流,眼神沉。
他剛才是順道送一個酒醉的客戶回家,這個客戶剛好也住在這個小區,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刑邵送厲悅詩回來,兩人在車上又是戴項鏈又是拉拉扯扯,姿態極其曖昧。
後來刑邵下車,跟著進了別墅。
再後來,他又看到刑邵出來了一趟,買了大包小包,送進去才離開。
耳邊響起剛才那些客戶調侃他的話——“陸總,你今晚怎麽這麽心不在焉的,是看到喜歡的孩子了嗎?”。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心不在焉,就連開車回去的想法都沒有了,隻想靜靜地在這裏坐一會,理清自己的緒。
難道,他最近這些反常的反應,是因為喜歡上厲悅詩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好像,真的有點在意的事。
陸楓一直在夜中坐了很久,看著厲悅詩那棟小別墅出來的燈陷了沉思。
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也是一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
一旦理清思路,確定目標,就會立刻付諸行。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給厲悅詩發了一條微信:【明天來公司一趟,我有一些關於新書的細節問題想跟你探討一下。】
其實這些問題在郵件裏說就可以了,但他就是想多製造一些和見麵的機會。
剛才刑邵並沒有留下過夜,說明他和厲悅詩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程度,那他現在開始追,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吧。
隻不過他不想表現得過於明顯,要是被厲悅詩察覺到,一下子就拒絕了他,那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厲悅詩剛裝完冰箱裏的東西,看到陸楓的短信,雖然不太想去赴約,但畢竟是工作上的事,便也隻能同意了:【好,那明天見。】
……
第二天,厲悅詩準時去了公司。
陸楓確確實實有一些細節問題要跟討論,比如人設的滿度,再比如支線的鋪展程度。
兩人討論了一個早上,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陸楓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一邊聊一邊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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