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
怎麽辦?偏偏九叔叔這個時候接不到電話……
盛惜昭躲在衛生間裏也不敢出來,急的直跺腳,無奈之下,隻好又打一遍。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黃老板在外麵:“昭昭妹妹,你好了沒有?趕出來呀。”
拜托九叔叔,快接電話。
電話一直打不通,盛惜昭無法,隻好發了一個位置給霍延卿,隨後慢慢走了出去。
黃老板欣喜的說:“走走走,叔叔教你打球去。”
“我自己走。”盛惜昭特意與黃老板隔開一段距離。
等來到場上,霍文昊依舊沒有回來,黃老板更加肆無忌憚,握住盛惜昭的手,笑著說:“你看你,離那麽遠幹嘛,怎麽學打球嘛。”
盛惜昭費勁兒的將手從黃老板手裏出來,戒備的站在旁邊。
“昭昭妹妹,你怕我呀?”
盛惜昭也不吭聲。
“哎呀,好啦好啦,不打球,咱們坐下休息一會兒好不好。”黃老板又要扯盛惜昭。
“我自己可以走,你別我!”盛惜昭說完,隻見黃老板的臉一變,很不高興的走回了休息區。
這時候,霍文昊也走了回來,見黃老板麵不好,盛惜昭站在場上,不打球也不回來,便問道:“怎麽了,黃老板?”
“你這個妹妹太不懂事了,我老黃什麽人沒見過啊,頭一回遇到這麽難搞的咧。”
霍文昊一笑,遞給黃老板一張房卡,說:“這是我們家自己開的酒店,呀,就是木頭,你別生氣,我再給您多幾個姑娘來。”
黃老板仍舊氣呼呼,說:“傳出去像什麽話,還以為我老黃把你妹妹怎麽了呢。”
“不會的,不敢。”霍文昊衝盛惜昭招手,說:“你過來,趕跟黃老板賠禮道歉,黃老板一番好意,教你打球,你怎麽不領啊。”
秀眉作一團,盛惜昭低著頭也不吭聲。
“跟黃老板道歉!快點!”霍文昊見盛惜昭不,便又拔高聲音,說,“趕的,說你誤會黃老板的好意了,以後不準出去說,聽見沒有!”
盛惜昭咬,低聲說:“對不起。”
“哎呀,道歉有什麽用啊……”黃老板故意說道,“在我們那邊,道歉都是要倒茶,跪地磕頭的。”
“聽見了沒有?”霍文昊見盛惜昭仍舊不,便起抓著,強迫站到黃老板麵前。
“倒茶!”霍文昊又催促。“我告訴你,得罪黃老板,回家等著挨罵吧!”
眼中立刻浮起一層氤氳,盛惜昭無法,倒了杯水給黃老板,遞到他跟前。
黃老板借機會了一下盛惜昭的手,盛惜昭下意識往後一撤,水灑了出來。黃老板又怪氣的說:“倒茶怎麽行?”
霍文昊推了盛惜昭一下,示意跪地。盛惜昭不肯,低著頭站在旁邊,幾乎要哭出來了。霍文昊卻不管這些,使勁兒踹了盛惜昭一下。盛惜昭隻覺膝蓋一痛,下一刻便摔在地上。
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趕到球場的霍延卿看個正著。
孩兒跪在地上,泫然泣,手裏握著一個杯子,可憐極了。
“昭昭!”
孩兒聽到悉的聲音,抬頭一看,霍延卿正大步向走來。沒有半分猶豫,孩兒爬起來撲到男人眼前,一瞬間委屈的淚水都傾瀉而下。
看著孩兒大哭不止,男人眸中極快的閃過一心疼,他握住孩兒的手臂。抬眸,怒意如火山噴湧。
霍文昊走了過來,略顯吃驚的問:“九叔,你怎麽來了?”
霍延卿沒搭理他,帶著孩兒走到黃老板麵前,打量他一眼,冷聲問:“你就是黃老板,從香港來的那個?”
黃老板隻覺這個年輕男人氣場倒是極強大,他有些坐不穩,但仍然虛張聲勢的說:“是呀。”
霍延卿一腳將黃老板的凳子踹飛。黃老板摔在地上,立刻磕出了。霍文昊將黃老板扶起來,黃老板怒不可遏的看著霍延卿,質問:“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哦,你是男朋友是不是?”
霍延卿沒回答,轉頭對孩兒說:“剛才他還對你做了什麽?”
盛惜昭難以啟齒,抓著男人的手臂,勉強止住哭聲,猶猶豫豫的說:“他……他我……”
聲音很小,但足以點燃男人心中的怒火。
下一刻,黃老板的牙齒就被男人打飛了。
這個瞇瞇的老男人居然還他的心頭,霍延卿打他一拳之後,立刻掏出手機,說:“人進來。”
半分鍾後,一大隊黑保鏢衝進場中。
霍延卿冷冷說道:“給我揍他,不死就行。”
黃老板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團團圍住了。
霍文昊說:“九叔,黃老板是咱們的合作夥伴啊!”
霍延卿回頭,冷眸輕瞥,瞬間,一寒意襲遍霍文昊全。
他知道,九叔生氣了。
“什麽合作夥伴?他是騙子,你和你爸都被騙了!”霍延卿將一份厚厚的材料摔在地上,質問黃老板,“幾個皮包公司就想來騙我們霍家的錢?”
黃老板看到那摞材料,頓時嚇得魂不附。
他原以為這裏距離香港那麽遠,自己又排場十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霍文昊撿起那摞材料,刷刷翻了一遍,隨後便怒不可遏的一個健步衝到黃老板麵前,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瞬間,數滴便淌了下來。
黃老板被保鏢們押著,跪在地上,拚命求饒。
“呸!狗屁東西,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霍家在京港的地位?”霍文昊怒道。
霍延卿輕瞥一眼,保鏢們便已經會意,各個拳掌,靠近黃老板。
黃老板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保鏢們森森的笑起來,連忙求饒:“對不起,兩位老板,我錯了,饒了我吧!”
並沒有人去同這個騙子。
注意到孩兒不敢看,別過頭,霍延卿一轉,用自己高大的軀將孩兒完全擋住,仿佛這樣,就能把他心尖上的人與複雜的世界隔離開來。
霍文昊無意間瞥到那個藏在男人後的孩兒一眼,心中有幾分狐疑,九叔怎麽對這麽好?不過是小三生的,出那麽不堪,九叔那麽冷冽的人,又怎會那麽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