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悲傷,讓人能更直觀看到的,是的上那數不清的傷,清芷不知道是什麼惡毒的人才會對這樣的弱子用那些殘酷的刑罰。
不是不能說話,疾嚴重的時候,甚至走不得路,疼得徹夜難眠。
清芷聽大夫說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地想要落淚。覺著沒有一個人能對這樣的子無于衷。
這只傷的小貓是周淮林帶回來的,但卻是他們全家一起呵護著,慢慢恢復到了現在好好的模樣。
即使這好好的模樣下依舊是千瘡百孔。
現在說什麼?誤會?
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能抹平所有的創傷嗎?
氣得都在抖,想到了梁瓔之前對杜林芝冷淡的態度,果然,能被表嫂討厭的人,會是什麼好人?
“林夫人……”杜茹窈還想極力勸說證明那確實是誤會,可周清芷已經不打算聽了。
“我家夫君的事,我相信不管是朝廷、皇上,還是丞相大人,都會秉公理。我自行等待結果就是了,不勞杜姑娘費心了。”
杜茹窈什麼也來不及說了,就只能看著周清芷帶著怒意的背影。
咬牙,不過是小地方的不知名家族,有什麼可囂張的?
只是梁瓔那邊,還得想想辦法,了卻大伯父的這樁心事才行。
第17章 登對
周府的前廳今日異常地安靜。
徐大夫照例是在給梁瓔治療。
這會兒已經到拔針的時候了,原本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他卻顯得異常張,作更是小心謹慎。
而導致他如此的罪魁禍首就坐在不遠,目雖沒有落在這邊,也足夠讓徐大夫張了,因為梁瓔已將到,有幾針拔針前的捻針帶來牽扯般的疼痛,對方應該也意識到自己手法的失誤了,梁瓔可以看出他的誠惶誠恐。
面都沒有變一下地當做無事發生了,可突得聽到了魏琰起的靜,男人走到了的旁邊,居高臨下的影籠罩著兩人。
“徐大夫,手輕一些。”
他語氣很溫和,但帝王的權威不容置疑,徐大夫慌張地答了一聲是。
徐大夫扎針是分兩次的,上的針早在魏琰來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這會扎的只是手上經絡配伍的位。
梁瓔的皮很白,但這會兒出來的手臂上,卻沒有那般地潔白無瑕,那里陳列著許多大大小小的過傷的痕跡,有些不明顯了,可還有些十分惹眼。
梁瓔能覺到到魏琰的視線落在這深深淺淺的傷痕上,他像是癔癥了一般,手突然往這邊了。梁瓔在他的手到自己前立刻向后躲,卻牽扯到徐大夫的作,帶來輕微的刺痛。
魏琰如同驚醒,手馬上撤了回去,人也坐回了原位,一下沒有再。
手臂上的最后一針也拔完了,梁瓔整理袖時,聽到魏琰又開口問了一句:“這手上的疤痕,有辦法去掉嗎?”
話問的是徐大夫。
梁瓔已經將傷疤擋得嚴實,徐大夫這會兒看不見了,但他這幾日日日為梁瓔施針,對那傷疤有印象。
“回皇上,這傷疤時間太久,又是燙傷后留下來的,想要去除……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梁瓔在魏琰的沉默中神淡然,那確實是燙傷的,說起來當日他若是再晚來一刻,可能被燙傷的就不僅僅是手上了。
終于,魏琰再次出聲了:“你先退下吧。”
“是。”
徐大夫快速地收拾好了東西,對兩人彎腰行禮后退下了,留下兩人分坐在小桌的兩邊。
梁瓔視線靜靜地看著前方,可邊的人似乎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自從這次來了京城,他們見面過于頻繁了。
煩!
梁瓔著手腕上周淮林送的玉串,也無法平息心中翻涌著的無法言說的煩躁。
還像之前那樣多好,他們就最適合永生兩不相見的。
“梁瓔。”
聽到被名字時,梁瓔下意識就看過去,對視的瞬間,魏琰臉上的笑容好像僵了僵。
梁瓔想起自己眼里的厭煩應該還沒有完全去,雖然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轉開了目。
隔了一會兒,魏琰才重新開口,語氣已經聽不出異常了:“一直以來,是我欠了你一聲對不起。”
梁瓔手了,但終究是懶得去拿一邊的筆紙回應。
他應該也不需要自己回應吧?他看起來無非是想要找個自己疚的宣泄口。
梁瓔又開始煩躁了,既然都做了,就應該更絕一些,為什麼還要留著這無用的愧疚。
“若是……能回到從前,回到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魏琰的聲音低了下去,若是不知道的聽了,該以為那藏著懷念般的聲音是在講述什麼人的故事,“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傷害了。”
梁瓔的手已經握了拳。
如果能回到過去?
突然想起出宮之前,自己問魏琰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是我?”
魏琰怎麼回答的呢?
哦,他說:“因為剛好是你。”
對的,其實算起來,當初確實是梁瓔自己撞上去的。
彼時梁瓔是作為宮進宮的,被分在了當時的淑妃宮里。
與魏琰相識的那天,是正在為打碎了淑妃的玉鐲而焦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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